第262章探穴9

第二百六十二章探穴9

正当我这么想着时,眼角的余光便发现赵庭君此时也正蹙着眉头,紧抿着嘴角望着我。

之前担忧的神色已经从他脸上退得干干净净,两道秀气的眉毛此时也几乎已经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纹,那张斯文帅气的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冷厉颜色,看起来既孤独又遥远,让人感觉非常陌生。

我装作不曾看到似的移开视线,心中却莫明地生出几分空落落的感觉来。

这个家伙怎么是这幅表情?他到底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喜欢前世的那个我啊?

此时,大伙儿进入这地下古墓中也不晓得究竟过了多久,所有人身上的手机和手表在经过之前那条狭窄的通道之后几乎都全部失灵,所以时间这个问题根本就无从记起。

心不在焉地乱想了一通之后,我便抬头开始观察起眼前的这间石室来。

与之前我们经过的几间石室相比,这间石室要略显得大一些。因为有些膈应再与赵庭君坐在一起,我便捡起之前张宝杉留在我手边的一个冷光棒,走过去朝四周慢慢打量起来。

不想拿着冷光棒在石室里看了没多久,我就突然发现了一具空着的棺材。那棺材似乎是用上好的楠木做的,盖子不知是被何人所撬,歪歪斜斜地挂在一旁,而且里面也没有任何东西,就连骨头都没看见一根。

我有些好奇地将那棺材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圈,实在怀疑这座墓是不是已经被倒斗的光临过了,要不然怎么这棺材能干净得像是被狗添过似的?

一边在心里想着,我一边漫不经心地转过身,不想一抬头竟发现自己面前居然着着个人,我心里一时没准备,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站得远远地举起冷光棒仔细一看时,才发现这居然是个死人。

原本站在远处台阶上的赵庭君一听到我的动静就立刻闪身到了我面前,就着我手里的冷光棒朝那个死人的脸上看了看之后也立刻皱起了眉头,道:“别乱动,这些尸体看起来很不寻常,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白了他眼。就算他不说我也不至于会动这些东西呀。

但是想归想,一具死了近千年的尸体就这样一下也现在我我面前,我真的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只得捂着胸口往身边挪了挪之后,打算回到之前站的台阶上去。

哪晓得我脚下才一动,石室的另外一个角落里便又突然响起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叫我才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直接飙升了上去。

“哎呀我的妈呀,这里面怎么那么多死人啊!”

听着张宝杉吓得破了音的惨叫,我顿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转过头刚想看看他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时,便见到眼前又一具被绳索捆绑成奇形怪状的尸体出现在我眼前,顿时骇得也差点叫了起来。

经过这一闹,之前都坐在台阶上休息的众人也都被惊动,一个个都举着冷光棒朝石室的边缘走去,这才发现这间石室的周围居然布满了被绳索吊着的古尸。

这些尸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穿的衣服也整整齐齐,但无一例外的是全部都被人用绳子吊起来,在石室周围的摆了各种各样古怪的姿势。

他们活着的时候的容貌我们已经无从得知,但是就凭现在这个样子,来多少人就得被他们吓瘫过去。

就在我吓得手软脚软差点坐到地上去时,那边文物鉴定小组的几个大叔却已经开始兴奋地叫起来,吵着要取样做实验,还要拍照片和视频什么的。

听到他们这样一说,站在我旁边的赵庭君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引得我心中也隐隐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自古以来,我们玄门中人便向来以死者为大,引魂渡魄,将带有执念的灵魂送去往生,所以对这些尸体虽然不是特别的惧怕,却也隐隐带着一丝敬畏。

但这些搞研究的就不一样,他们是真正的无神论者,崇尚科学,反对迷信。并坚信人死之后只剩一具躯壳,其它的东西根本不存在。

与此同时,那边黄道龄和黄四姐儿以及冯道长几个似乎也凑在了一起商量着什么,几个人一边说一边朝石室周围的这些尸体看着,好像是有什么发现。

看到这些情况,我禁不住又转过头朝赵庭君看了看,却发现他的视线这时正好落在他眼前的一具古尸上,眼神中还甚至还隐隐透着戒备,似乎是怕那具尸体会突然活过来一样。

这么一想,我心里也立刻咯噔一声,再回过头朝离自己最近的一具女尸脸上看去时,却发现她脸表情似乎跟刚才有些不一样了。

这说来也很奇怪,明明这些尸体的脸上都已经干瘪得看不出五官,但我却分明从她表情里看出几分狰狞的意味,像是恨不得马上扑过来把我们咬烂撕碎似的。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就浑身一个激灵,有些毛骨悚然地朝石室周围几十具尸体身上扫了一遍。

而这时,那边文物小组的几个成员的科研工作似乎也取得了一定进展,整个石室里都充斥着他们欢呼雀跃的声音。

“老师你看,这个尸体的伤口居然还渗出了血迹,这说明他们的肌肉组织并没有完全微缩啊,而且……”

听到血迹两个字,我脑门就已经开始渗出冷汗,然后也不顾不得分什么上下级,几步走过去就一把将一个助理老师手上的刀片夺了下来,大声道:“不能再动他们了,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逃命吧!”

一听我的话,黄道龄和黄四姐儿他们也不由得走过来脸色沉重地看着我道:“你也看出来了。”

我朝他们点点头,这才转过脸朝一头雾水的大刘老师他们道:“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些尸体的表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了,如果等他们完全醒过来的话,只怕被研究和解剖的对象就要变成你们自己了。”

听我这么一说,三个搞文物的大叔脸上才闪过一抹恐慌的神色,等到转头去再朝刚才那具被他们上下其手又动了刀子的尸体的脸上看一眼之后,这才脸色发白地看着我道:“我、我们不知道啊!”

他们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还能如此淡定地那样对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