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寻龙3

第二百四十二章寻龙3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黄四姐儿他们对赵云哲一行人也有了戒备。在我看来这是再好不过的事,姓赵的明显跟我们不是同一条心,若是再对他们毫无防备的话,只怕到时候真要吃苦头了。

不管怎么说,赵家的鬼门大阵在玄门中还是有些威名的。

直到了下午天色转暗的时候,前面的路况才终于有了转机,一道看上去有些并不陡峭的山峰出现在了山谷的南面。

一看到眼前的情景,搞考古的那几个人立刻兴奋起来,叽叽喳喳感叹了一大堆。说什么难怪那座古墓到现在也没被人发现,原来隐藏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面。

负责在前面开路的黄道龄趁着太阳西下最后的余光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又向赵云哲确认了这周围没有被布下鬼门阵之后,就下令今天就暂时在这山谷口休息一天,等补充好体力了再去爬前面那座山。

众人立刻一声欢呼,我也松了一口气。虽说是在山里长大的,但像这样见天的在山上走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要不是早就已经了走山路,估计脚上都不知起多少水泡了。

看到天色渐晚,众人便早早搭好了帐篷。之后赵云哲跟他身边的两个人则不知去向,而张宝杉则一边帮忙准备吃食一边跟搞考古那几个工作人员在火堆边打起扑克来。

我心里实在担心赵庭君,所以就没跟他们凑热闹,只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摸到黄道龄边上,问我师父到底想到法子把赵庭君找回来没有。

他一听我的话,先是吧唧了下嘴,接着特别敷衍地朝我笑道:“哎呦,年轻娃子咋个这么性急哦。”

我被他说得更急了,跺跺脚朝他道:“那好,既然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我师父去,求她想法子把赵庭君给我找回来。”

看我说完话就准备要走的样子,黄道龄这才捉住我的手肘道:“回来回来,莫去烦你师父。”

说着又丢下手上捡到一半的柴火道:“你说他一个尸灵,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困在阴间回不来呀,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哪儿逍遥快活咧。”

“这不可能!”我不假思索道。

“哎呦,这么有信心!我告诉你,阴间漂亮的女鬼多着咧,还有程家那个程少妤,她当初肯定是因为看上那小子了,才会不择手段想要把他抢回去……”

看他还唠唠叨叨不停地说着,我心里更着急。

程家那个女尸灵程少妤当初确实像是有这么个打算。还当着我的面说赵庭君只能属于她一个人这种话,要是赵庭君这次真的受了伤,被那个女人趁机抢回去了的话,这可如何是好?

看我急得眼睛都发红的样子,黄道龄笑得直打哈哈,最后才指着我道:“哎呀,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呢。我昨日问过你师父了,她灵魂出窍到三生泉边去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赵庭君的影子,而且也没有感觉到他的气息,估计那小子是受了伤,用法术掩盖气息躲起来了。”

一听他这话,我才终于松一口气,但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看到我张张嘴巴还想说什么的样子,黄道龄又接着道:“放心吧,连你师父都找不到的人别个就算是想找也找不出来的,等他伤好了,应该就会自动出现了。”

听完他这一通话,我在嗓子上悬了几天的心这才终于落了下来,但又没落稳。想赵靖亭那日在他身上扎了那么多窟窿,也不晓得要养多久才能好得全。

等我磨磨蹭蹭抱着捡到的柴火从树林回来之后,发现黄四姐儿居然已经靠在身边的一块石头上,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我以为她只是在假寐,便想先过去跟她道个谢。虽然她表面总是对我很严苛,但从黄道龄刚才的话来看,背地里她却是帮着我去找过赵庭君的。光想想这一点,我就觉得我前两天对她的在态度确实有些过分。

不想我才朝她走近了两步,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黄道龄一把拉住了手臂。

“嘘——”

他一边拉住我一边把手抵到嘴边朝我示意。

我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向他,道:“怎么了?”

他却不说话,只就着力道把我往后拖了拖,直到离黄四姐儿有一段距离了才小声道:“你师父昨天夜里刚用了灵魂出窍术,这会子身体还有些虚,你莫打扰她,给她休息一会子。”

我听得一征。她用灵魂出窍术不就是为了帮我去探查赵庭君的下落么?

“那她现在怎么了?难道是不小心受伤了?”

我又有些心虚地朝黄道龄问道。

“放心,这点程度还不碍事,灵魂出窍这个法术用起来虽然极方便的,但魂魄离体的时间越长人就越遭罪,她现在这是在恢复体力咧。”

听黄道龄这么一说,我立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对黄四姐儿的愧疚更是深了几分。

到了太阳快落地的时候,赵家那几个又不晓得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黄道龄虽然对他们有些不满,但也不太方便当面训斥,只沉着脸朝他们望了望之后便没作声。

因得出了昨夜那个事,黄道龄在他们回来之前还特意给搞考古的那几个一人发了一道符,让他们贴身放着,莫轻易离拿出来。

吃过夜饭之后,天上突然下起了雪,挺大的,不一会子便将周围的几个山头染白了。

好在我们早有准备,从随身带的行李里面找出了一大块油布,用绳子系住四个角,再利用周围的几棵大树,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大篷,既能遮雪又能挡风。

跟昨天夜里一样,我们几个人分成三组,轮流值班。又考虑着只有我一个女的,所以把我跟张宝杉以及赵云哲和林新辰两个分在了第一班。

搞考古那几个人因为晚饭的时候喝了点酒,精神还挺兴奋,就趁着兴子又跟张宝杉玩了几把牌。

我在旁边一边看着他们玩牌一边注意着赵云哲的动静,而他也像是晓得我的意图似的,每次我视线朝他转过去时,似乎总能恰好对上他意味不明朝我扫过来的目光,实在让人有些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