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样?”楚若珺气呼呼的瞪着他。
男人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噙着一丝笑,一步步的逼近,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还是在我的地盘上,你说我想要怎样?”
“你......”楚若珺忽然紧张了起来,“林长天,不行,绝对不能先有夫妻之实的。”
林长天的目光暗了暗:“原来你这么期待夫妻之实?嗯?”
“不是.....”她急忙摆首,语气染上了几分焦急。
林长天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唇角。
他微微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耳边道:“可我就是要,你能拿我怎么办?反正你注定是我的小娘子,早一日和晚一日洞房有什么区别?”
楚若珺的双颊顿时滚烫起来,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咬着嘴唇道:“不行!林长天,请你自重。”
“夫妻之间不需要自重。”他低低的笑,捉住了她的手,“我期待已久。”
“不行不行!”楚若珺气喘吁吁的,语气却异常的坚持,“林长天,你疯了。”
“别害怕。”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诱哄的味道,“长辈们一定都会理解血气方刚的青年的一时冲动,我确实疯了,每天想你都想的睡不着觉,所以.....你要好好的弥补我。”
“所以怪我了......”楚若珺心里的防线被他攻破的差不多,眼看着就要失守,但是她现在还真的有事,不得不糊弄过去,眨着大眼睛深情的看着他,声音软软的,“以后再弥补你......”
林长天听着她柔软至极的声音,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了下来,“以后再说。”
“那个,你知道月事是什么吗?”楚若珺忽然问道。
男人的动作蓦地一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这等晦涩的东西,很少会有人说出口,不过大家心里都是明白的。
更何况两人儿时亲密无间,她第一次他都知道是什么时候。
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楚若珺慌慌张张的跑去找奶奶,还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他摸不着头脑,回家后问姐姐,林长乐不想和他说,便找了一本医书给他看。
他看了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然后感叹女人真是神奇。
“你现在?”男人低低的问。
楚若珺犹豫了一下,红着脸点头。
他咬了咬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心头的火苗一点点的压下去。
然后关切的问道:“那你难受吗,要不要卧床休息?我送你回家。”
楚若珺忍不住偷笑,真傻,可是真可爱。
......
将军府外,林长天刚要抬步跟着老夫人和楚若珺进去,一道漆黑的身影忽然出现。
男人?
他的目光狠狠一沉。
李叶开像是听到了动静才过来的,没想到皇上放了林长天之后楚若珺过了这么久才回来,还把老夫人也接过去了,自己好歹也是她的师弟啊,胜似亲弟弟,竟然完全没有提到自己,真来气。
而且自己还要苦等着她回来,一想到这,他就更窝火了。
“若珺,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李叶开的声音可谓是温柔至极,眼神算是关怀备至,“你累不累,要不要喝口茶?”
楚若珺一时楞了,他一直都称呼自己为师姐,怎么忽然变了?
她疑惑的抬起头,看见林长天带着深深探究和敌意的眼神打量着李叶开。
李叶开懒洋洋的笑了:“你就是林长天?”
“你是谁?”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楚若珺听到两人的对话简直欲哭无泪,她不是和林长天说过,自己有一个师弟吗。
而且李叶开也知道自己和林长天有一门亲事,两个人怎么都忽然抽风了。
“不告诉你。”李叶开倚着门,双手抱胸,微笑而又挑衅地看着他。
少年的脾性都很好笑,可是林长天怎么也这么幼稚呢,楚若珺只觉得无奈。
“他是我师弟,和你说过的。”楚若珺下意识的解释,然后看向李叶开,“这是楚家的姑爷,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哼。”李叶开一副不和他计较的表情,转而对楚若珺道:“师姐,是不是可以将尚公子放了?”
“放了吧,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了。”楚若珺淡淡道。
李叶开一直都是一个很听话的人,听了楚若珺的话便转身离开了。
楚若珺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嘀咕道,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
林长天笑了笑,“还是小孩子。”
“小孩子你还和他过不去。”楚若珺白了他一眼,“你也成熟不到哪里去。”
李叶开过了好久才低低的咒骂了一声。
太可气了,他本来就被林家人惹的心里不舒服,谁知道林长天还亲自来气他,而且......那是什么眼神啊。
好像自己对师姐心怀不轨一样,师姐那么强悍,又那么有性格,谁会喜欢她啊。
我喜欢嘤嘤嘤,娇滴滴的那种好吗。
太气人了。
李叶开冷哼一声,身形飘忽,消失在将军府的上空。
尚公子呆呆的被绑在木柱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脸上还带着泪痕,一副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样。
李叶开皱了皱眉,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可真有出息,这么点事就哭了,还是个男人吗?”
男人此时心情低落,又很怕面前这个男人对他不测,只能有气无力的看了他一眼。
“我放你走。”李叶开轻哼一声,“多亏你有一个好姐姐救你,就你这个样,真是搞不懂你父母。”
说着,他嫌弃的拿开他嘴里的那块破布,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来。
“你要干什么?”尚公子有些害怕。
李叶开简直服了他了,怎么有人能软弱到这种地步。
“杀了你。”他沙哑道,声音充满了危险。
“你.....你要是杀了我,我爹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就等死吧。”尚公子这番话可谓非常没有底气,故意提高声音来吓唬他,可是落进李叶开的耳朵里,只觉得他无知又可笑。
就算他初入江湖,也比这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见识得多。
李叶开一刀割开绑着他的绳子,冷冷道:“滚吧。”
尚公子顿时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解着手上的绳子。
再抬头的时候已经不见李叶开的踪影。
他先走一步,到了尚家。
尚家上下都在为了下落不明的尚公子而担忧,而担忧的同时,还抓到了尚云柔的把柄。
因为她早早准备好,准备夜里逃跑行囊藏在衣柜里被发现了。
尚云柔跪在厅堂中,咬着嘴唇,眼泪情不自禁的在眼眶中打转。
尚大人皱起了眉,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的细棍,挑开她的行囊,顿时勃然大怒!
“尚云柔,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打算去哪?”
尚云柔攥紧了拳,沉默不语,她去哪这万万不能讲,否则就连最后一条退路都被封死了。
“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了啊?小小年纪就要和男人出去鬼混,以后还怎么得了!”尚夫人扬着柳眉道。
听夫人这么一说,尚大人更是怒火中烧,提着棍子朝尚云柔走过去。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男人。”尚云柔的眼里噙着泪水,努力解释着,但是尚大人满脸的愤怒,根本不信她说的话。
“还说谎!好端端的就辞官,不是想和男人私奔是什么!”尚大人手中的细棍啪啪落下,他不似楚将军无论怎么发怒都只打楚若珺的后背,那两棍竟然落到了她的脸上。
尚云柔的脸上立刻浮起了红红的一道血印。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一下子愣住。
“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你母亲要是知道你变成现在这个德行,死都不会瞑目的!”尚大人痛心疾首的说。
尚云柔心中一惊,嘴唇颤抖的看向尚大人,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我娘死了?”
说着,她脸色惨白地看向尚夫人,颤颤巍巍道:“那她呢,她不是我娘吗?”
尚大人气急说漏了嘴,顿时改口:“我什么时候说她不是你娘了?”
说出去的话又没有证据,死不承认也没办法,但是尚云柔好不容易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哪里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死死的攥紧了衣裙,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原来她的母亲早就死了,而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应当是发生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又快速的娶了另一个女人。
她竟然拿养母,当了这么多年的亲娘?
尚云柔一阵恍惚,怪不得他们从来没有对自己好过,怪不得自己的一切都要为了弟弟着想。
原来她的感觉没错,她真的是一个外人。
“将大小姐带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一步也不许出来!”尚大人冷声吩咐,就算她再不济,过些日子镇远大将军也是要亲自迎娶的,他们尚家,还需要多多仰仗大将军。
尚云柔紧咬牙关,顾不得行礼,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跑。
但是没跑出去两步,她就被侍卫控制住,牢牢的压了下去。
“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镇远将军的!”尚云柔怒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她一直都是淡若墨竹般的女子,向来温文尔雅,第一次这般生气,这种滔天的愤怒,将她所有的风度与气质都吞噬全无。
那种连头发丝都叫嚣着绝不能原谅的怒火,简直像是一个亡命之徒。
不过是一个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身负重伤,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逍遥只在的愤恨。
“我就算死,也会以性命求告天神,诅咒你们一代更比一代潦倒。”尚云柔恶狠狠地诅咒着他们。
这等诅咒,或许是她能够说出的最恶毒的话了。
尚大人怒不可解,狠厉地瞪着她,“把她给我带下去,好好看着她!”
李叶开趴在墙头边眯起眼睛注视着这一切,手指在墙头上都能捏出裂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