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她还是不敢等的太久以免生出什么怀疑的心思，因此，尽管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那边传来了她母亲焦急而疑虑的声音，“瑶瑶，你在哪呢？”

“啊，我在家。”王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但是，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尽管她已经试图控制住自己的声线了，那些沙哑的味道还是让对方听了个真真切切。

“瑶瑶，你怎么了？”王瑶妈妈疑惑地问。

“没什么。”王瑶咳了两声，“最近有点感冒，所以嗓子不太好。”

“哦。”王瑶妈妈不疑有他，转而问起刚刚的事情，“刚才小峰给我打电话……”

“啊……”王瑶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哦，他给你打电话啊。”

……

“你这孩子。”王瑶妈妈抱怨道，“怎么怪怪的？”

“没休息好？”王瑶勉强地笑了一声，“没事，我一会再睡一觉就好了……嗯，林峰他可能是打错了吧，我不太清楚。”

“你俩没在一起？”

“没呢，我这不刚睡醒……他出去买饭。”

“哦，那可能是打错了吧。”王瑶妈妈放心了，“你说说，身体不好出去买什么……回家住多好？说起来你和林峰都很久没回家来看我们了。”王瑶妈妈抱怨道。

“嗯……”王瑶略带哽咽地应了一声……是啊，她都已经很久没有和林峰回家看望了，想到刚刚签下的离婚协议，她的心脏疼的一阵瑟缩，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吧。

眼泪无声地顺着她的眼角划下来，打湿了枕巾。

“怎么了？”王瑶妈妈发现半天王瑶没出声，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王瑶抬手擦了擦眼泪，又吸了吸鼻子，解释道，“啊？刚才信号不太好。”

“好吧。”王瑶妈妈接受了这个解释，“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那，您也是。”王瑶挂断了电话，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她以为自己已经哭干了眼泪，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刻，她还能泪流不止。

然而今天注定是不能让她一个人清净一会了，几乎是刚挂断电话，新的电话就打进来了。王瑶颤抖着把电话拿到了眼前——特殊的手机铃声，是他！

“今天八点，老地方。”张震言简意赅地交代了时间地点。

“不是说今天不用去了么？”王瑶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语气触怒了对方。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张震不耐烦地说，“让你过来你就滚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可是……”王瑶犹豫道，不仅仅是她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的事情，主要是林峰刚刚打了她一顿，她现在浑身青紫，万一张震因此厌恶了她不愿意把钱给她了怎么办？

然而张震已经没有那个耐心等下去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反正王瑶一定会来的，她要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