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星巴克门口停下,萧羽晟刚下车,就看到舒晴隔着玻璃一直在向他招手。
萧羽晟朝着舒晴的方向走去,在离她几步之遥,抿着嘴唇,悠悠开口:“说吧,这么着急找我来什么事啊?”看到舒晴使劲转动的眼珠子,萧羽晟这才发现她对面还坐着个人。只见那个男子身形矮小,略显臃肿,整个身体陷在沙发里,也难怪他刚刚走进来时没看见。
显然,对方也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舒晴一脸笑意,急忙把萧羽晟拉到自己身边,“周先生,这是我男朋友,萧羽晟。”随后纤细的手臂挽着萧羽晟。
萧羽晟有点不情愿,舒晴还在他背后掐了一下,示意他好好配合自己。
“你好。”出于礼貌,萧羽晟伸出手,等待对方的回应。
“你都有男朋友了还出来相亲干嘛啊,你有病啊,浪费我时间。”那位周先生拿起桌上的咖啡,大口大口地喝,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后把杯子重重的摔到桌上便走了。
萧羽晟挣开舒晴的手臂,淡淡地说:“人走了,不用演戏了。”
咖啡店里开着暖气,加上柔和的灯光,一圈圈光晕打在身上,倒是有点闷热。他脱下外套,半挂在手肘上,往对面沙发上一坐,“你上次让我去充当你表哥,现在你又让我当你男朋友,以后不能做这种事了。”他偏头望着玻璃窗外,目光悠远,撇着嘴说道。
“别啊,我家里天天给我安排相亲,你看这介绍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人长的丑就算了,而且还看不起人。我这不没办法才找你的嘛。”舒晴露出她那标准的狗腿子笑脸。
萧羽晟慢慢转过脸来,看着她,一脸无奈。
“而且啊,身边有你这么个极品,我怎能放着不用是吧。你看你长的这么俊俏,这么标致,带出去多有面子啊,那些相亲的看到你,立马相形见绌,就悻悻地夹尾巴逃了。哈哈……”舒晴越说越夸张。
萧羽晟知道自己定是比不过她的伶牙俐齿,也就没说什么了。
他无奈,昨晚失眠了,这会头还痛着,只好胳膊肘撑着桌子边缘,手指慢慢地揉着太阳穴。
“哎哎,你看你现在公司都做的这么大了,你用得着天天工作嘛,你手下的那些人可个个都是精英啊。有时间就多注意休息,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再说了,人要懂得享受,工作,生活,劳逸结合才好。”看到他这样拼命,舒晴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舒晴心里自是知道他这样拼命工作,无非就是逃避过去的那些事情。曾经的自己,也跟他一样。以为让生活忙碌,就会暂时忘记疼痛。可是一味的以工作麻痹自己,就真的能让那些事情烟消云散吗?如果真的可以如此,那她对那个人的执念定不会如此深刻。
咖啡店里正巧放着音乐,某个歌手黯哑,低沉的声音缓缓入耳。
爱情不停站
想开往地老天荒
需要多勇敢?
有些歌词,总是会不经意的道出了你心底的感触,然后让你歇斯里地恋上它。
其实,舒晴觉得自己和萧羽晟根本属于同一类人,在别人眼里,他们都是可悲的,画地为牢,惩罚自己还让别人看了笑话。
有些人出现了,又走了。然后一切回归原点,只是多了一份沉甸甸的回忆。时光打磨,没有让它暗淡,反而更加刻骨铭心。
很多时候,我们都想就某些事,某个问题,究其原因。
只是有些问题,没有答案就是最后的答案;有的事情,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
在未来的路上,你可能会遇到很多的人,但无论他们怎么好。都不会是你心心念念、梦魂萦绕的那一个。
我们都是脆弱的,只不过是伪装那所谓的坚强而已。错过一列班车,你可以再等,但有时候,错过了一个人却是永远等不到了。
舒晴觉得自己已经从过去的伤痛里走出来了,而萧羽晟根本就是自己不愿意面对,只是一味的逃避。
再过几天,岭南那就要举行动工剪彩仪式,工程承包商邀请萧羽晟出席,连请帖都送过来了。当路非把请帖给他看时,阴鸷的眼神,略有所思。
“你去吧,就说我抽不出时间,去不了。”过了许久,他不冷不热地扔给路非这么一句话。
萧羽晟不想去,只是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心里的想法,又跑去找她。
送安安去幼稚园后,安晓冉顺道去了农贸市场买菜。平常市场里人很多,路又狭窄,拥挤不堪,可是今天却一反常态,来买菜的人寥寥无几。
安晓冉觉得奇怪,却也没多想。
菜买的差不多了,她突然想买点活虾回去,安安那孩子最喜欢吃虾,想起女儿她莞尔一笑。
“赵婆婆,今天生意怎么这么冷清啊。”安晓冉一边拿漏勺挑虾,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不知道么?大家都跑到商业街那看热闹去啦,听说今天是那什么动工剪彩仪式啊,听说有好多记者来呢。。。。”赵婆婆眯着眼回答。
安晓冉心一怔,拿漏勺的手顿了一下,剪彩仪式?作为公司的领导,他会不会来参加呢?心里竟然有那么点期待见到他,意识到这一点,她心里很懊恼。
最终理性还是被感性也打败了,她竟然朝着商业街走去。心里盘算,台下人那么多,她又这么普通,即使他眼尖,应该也不会注意到她吧,那就放任自己一次,远远地看着他就好。在远处她就看见展台上站着一排人,各个都身着西装,应该都是些什么领导吧。她越走越近,目光锁定那一排,可是并没有看到想见的那个人。原来他并没有来,心里有点失望,安晓冉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可笑。
虽然阳光挺烈的,但是毕竟才是初春时节,风吹到身上还是有一股冷意。安晓冉今天出来的比较急,穿得单薄,这会只觉全身都冰冷了,单手提东西,拢了 下薄外套,转身往回走。就在她转身的刹那,台上的路非刚好瞧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