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若水不禁错愕了,为之顿步,怔愣目视。
“你看我手指头吧!”
敖云却也真的毫不隐瞒,将手指头伸出。
“你手指头……怎么……被咬破了吗?”
若水当真是迟疑难言了,惊疑不定看着。
“喂你母亲的并非丹药,而是我的精血。”
敖云更是趁着若水难以明悟之际,凑耳低声一语。
“你说什么?”若水震惊难言道:“你的……”
“嘘!”
敖云当即一伸手指,按在若水红唇上。
“你干什么?”
若水一惊回神,连忙闪避开去,并下意识的一抹红唇。
敖云则显有趁热打铁,一伸手抓住若水的皓腕,摸向自己额角问道:“怎么样?摸到了吗?”
“啊!这……这是?”若水顿给惊声问道:“怎么看不见却能触碰得到?”
敖云趁着若水难以回神之际,情意绵绵盈盈一握若水柔若无骨,宛如温玉的滑腻柔荑,情深意浓道:“若水,这你总该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吧!”
若水为之迟疑了,颤声问道:“你……你是……你是来自仙界龙族的人?”
“嗯。”敖云更不多说,一点头道:“不然的话,我又岂能用我自身精血而医治你娘亲。”
若水随之一定回神,奋力挣脱质问道:“你握着我手干什么?快放开我!”
敖云大有死缠烂打道:“若水,你听我说,只要你肯接受我,我愿意拿我自身精元作为交换,助你娘亲康复如初。”
一听这话,若水神情一怔,垂下眼眸,抽离玉手,黯然伤感道:“你这不是教我做难吗?”
敖云心下大喜,但却不动声色,深情款款的道:“若水,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是真心诚意的,哪怕是付出我的寿命我也甘愿。”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我……我接受不了。”
若水忍不住掩面而泣了,迟疑难言中,更是奔进屋去。
“呵呵……”敖云不由得为之苦笑了,不经意间再次将目光转视向了天边的霞云,目露寒光,暗自恨道:“真不知那辫子青年有什么好?竟值得如此俏丽佳人倾心相投!我敖云怎可输给这样的人?”一念及此,敖云一双拳头更是紧握得吱吱作响,可想内心何其不甘愤慨?
“若水,你在哭什么呢?”
原来不是,若水情绪激动之下,更是朝自己娘亲所卧榻的里屋奔去。
“娘!”
若水再也抑制不住情感爆发,发一声喊,扑倒在自己娘亲身上哭着。
若水母亲也不急着问,而是轻轻的拍着,若水因抽泣而轻颤的香肩。
待得过了好一会,若水缓和过来,定了定神,却才言问道:“娘亲你可知道医治你的敖云是何身份?”
若水母亲怜爱无比,一拭自己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泪水,微笑反问:“他告诉你啦?”
“怎么?原来娘亲你……”若水瞬间明悟,只一点头,转而则道:“他……他要我依他才会自损精元医治娘亲你。”
“哼!”若水母亲闻听这话,嗤之以鼻过后,则不言道:“既是这样,那若水你就假装先答应他看看。”
若水一时迟疑难言,支支吾吾道:“可是,娘亲,那……那逐强他……我……我……”
“好若水,娘亲当然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呀!就是心地太单纯善良了。”若水母亲显有几分感而生叹,转而无从所劝道:“也罢,那你就回拒他吧!”
“那样娘亲你?”
若水自是冰雪聪明,瞬间意识到将会面临的后果是什么?
“好好想想吧!”
若水母亲微感一叹,也不知再该说些什么?只得任由了。
“逐强,你在哪里?我该怎么办才好?”
若水却是痴痴愣愣,不由自主想念起来。
然而在房门外,丽婶却是暗中偷听留意在心。对敖云的身份满腹狐疑。
“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之间感到心绪不宁,莫名其妙心惊肉跳……”
此一时刻的丁逐强,在雷统领的安排下,入住在岙星城内城主府邸一间偌大的宅院房内,一时在屋里坐立难安,忐忑不已。
“八荒城主在吗?”
然而随着夜幕降临,突如只听得一声女子的问话,自院外传来。
“回星蕙大人,八荒城主正在屋里,小的这便去通传。”
“不用了,你退下吧!”
“是。”
“砰砰砰……”
仅过一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随之响起。
本就心烦意乱的丁逐强也不多言多问,直接将房门给打开,却只见得,夜色撩人下,星蕙一身戎装,彰显英姿,别有风情。
“八荒城主,真不好意思,打扰到你安歇了。”
星蕙孑然一身,凤仪玉立在屋门口,一脸歉然。
丁逐强只不一笑,转而问道:“对了,都已派兵出发了吗?”
星蕙却是问道:“能方便我进屋里说吗?”
“呵呵……”这一下子,丁逐强不由得讪讪笑出声来,侧身相让道:“那就请进吧!”
星蕙也不客气避嫌,极是从容自若的施施然进入房里,而后在一张椅子上坐了。
丁逐强犹豫了一下,也就随手将房门给关上,回身走去,相对坐下。
“烦请八荒城主告知,我丈夫他可还活着?”
刚一待丁逐强坐下,星蕙急不可耐询问出口。
丁逐强深感摇头了,无从答道:“也只有等岙星城主回城后,问他便知,在我八荒城关押的人里,可有你丈夫。”
“这……”星蕙为之迟疑了,贝齿轻咬,似下定某种决心而言问道:“倘若我丈夫尚在人世,不知八荒城主如何才肯释放?”
丁逐强自是隐有察觉,摇头笑道:“当然是立即释放了,好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岂非不是善事一桩,大快人心。”
“真的吗?”
星蕙真可谓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竟如此便宜自己,实则在心下,本还想着献身,一念及此,大是羞愧……
烛光照耀之下,星蕙霞飞满面,这让丁逐强瞧在眼里,更已断定,同时也不禁起了生理反应,但一想到清灵,闭月,若水,三名俏丽佳人,收敛心神,摒除邪念。但一念及与清灵之间的鱼水之欢,却又不免难以自持,颇为迷恋……
沉寂片刻,丁逐强未免氛围尴尬,寻些话题问道:“对了,可知已调兵遣将,整装出发了吗?”
“嗯。”星蕙一念回神,点了点头,如实答道:“我已经按照你出的计谋,兵分三路出击了。等再过一会,应该就会有战报传来。”
“哦?”
丁逐强微感一惊,竟未想到,还真按照自己,顶多只算是异想天开的计谋实行了。
不过想来也是,现如今的岙星城可谓危在旦夕,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来医了。否则的话,待得明日,即便是有丁逐强坐镇助战,也难以力挽狂澜。
要知那自称是敖胜的中年男子,其实力可是不容小觑,若非仗着荒魔神剑,方才堪堪与丁逐强旗鼓相当,打成平手。
“那么?时候不早了,八荒城主就先休息吧!”
静坐一会,星蕙自也感到颇为尴尬,起身告退。
丁逐强也不便挽留,毕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算外人不知,自己也难以经受得住诱惑,遂及送道:“那好,倘若敌人来攻,我自会赶往相助。”
“如此多谢了。”
星蕙只一含笑应承,出门而去。
丁逐强则长身玉立在门口,加以目送。只望见满天星光,分外怡人。
“啾啾……”
突如只听,金丝如意鸟发出啼鸣,飞落在丁逐强肩头,扑扇着翅膀,似在告知着什么?
丁逐强只当一笑,顿有所知道:“看来今晚注定将是一晚不眠夜了。”
“杀!”
果真如是,此一时刻,距岙星城十里开外一处山野内,杀声震天,在夜幕里,厮杀成片。
“轰!”
突如闻见,据此数里开外,火光冲天,驻扎在山坳内的军营,在夜色下,就好似一顶大火盆,熊熊燃烧起来。
“将军,大事不妙了,军营起火了。”
“什么?”
“糟糕了,定是中计了,快回撤吧!”
“中计?”
“的确,敌军定然是故意引诱我军出击,方好火烧我军营。”
“真是卑鄙无耻!传我将令,速去攻城。”
“将军高明,敌人必然倾城出动,此刻岙星城定然空虚,恰好拿下。”
“这……只怕未必?”
已然加入百川城,一道助战的敖胜,不可捉摸摇了摇头,但又不好劝言,也很想去看看岙星城是否真的有机可乘,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出此计谋。
“报!百川城攻城来了。”
“真的来攻了。快快鸣鼓警戒。”
“是!”
“轰轰轰……”
夤夜里,顿只听得战鼓如雷,全城百姓已然深知到了生死关头,一个个全都自告奋勇,上城助战。
“还真打起来了。”
这教一直在房内静观其变的丁逐强听来,无谓不是深为感慨。
“啾啾……”
随着金丝如意鸟发出鸣叫,俨已展翅载飞着丁逐强,直往城门助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