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呢!”苏浅浅也是一脸惊诧,眼神警惕的看着他:“难不成你是偷了手帕的人,想要过来毁尸灭迹。”
陆溪白唇角抽搐了一下,清冷幽深的眸子沉沉盯着她:“我也是来找线索的,没想到你居然在。”
“线索?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苏浅浅冷哼一声,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是她丢了东西,要承担罪责的人是她,管他什么事,为什么要过来找线索。
“你觉得我稀罕偷这个手帕吗?”他俊眉紧蹙,一双眸隐约带着无奈。
“那你说,你为什么大半夜来这里找线索?”她目光直直的盯着他逼问。
没有灯光的剧组,他的面容似乎是笼罩上一层黑色迷雾,让人越发觉得十分可疑。
陆溪白剑眉紧蹙,黑眸深不见底,声音沉的听不出喜怒:“你觉得我为什么来?”
苏浅浅盯着他皱眉想了想,却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最后叹息一声,盯着他道:“随你好了,反正不许打扰我找线索。”
说完,她转身,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把钥匙,打开了道具室的门。
“你怎么有钥匙?”陆溪白蹙眉盯着她问。
“问道具组的人要的。”苏浅浅简单的回答了一句,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拿着手电筒找了一圈,她也没什么发现,这边的陆溪白也是神色凝重,找了一圈看着苏浅浅问道:“你真的没有拿手帕?”
“我吃饱了没事干拿手帕啊。”苏浅浅也是火了,说不清为什么,之前导演那些人怀疑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觉得心里这么的难受。
可是连他都不相信自己,不过,在他的眼中,自己不是一直都是那种市侩而又刻薄的人吗?
走出房间,苏浅浅的心里除了酸涩,就是凝重,现在手帕没有找到,恐怕大家都在对她有意见。
陆溪白找了一圈出来,手电筒是明晃晃的光:“走吧,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看,说不定有线索。”
苏浅浅皱了皱眉,虽然是极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拿着手电筒跟在了他的身后。
只是深夜黑漆漆的看不见东西,陆溪白腿又长又细,走起来阔步生风,她只好加急了走,忽然脚底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尖叫一声,重心不稳,她下意识的往后倾倒,
“啊!”
陆溪白闻声,迅速转身,就看见她摔倒,剑眉紧蹙,他一个健步冲上前,抬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顺势把她搂入怀中。
苏浅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落入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伴随着熟悉心悸的味道,她睁眼,就看见陆溪白一双深沉的眼眸。
心下顿时慌乱,她一把推开了他,和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却还是违心的说:“谢谢你。”
“不客气。”陆溪白淡淡睨了一眼她,她的客气疏离让他的心情很不好。
转身,两个人继续往前走,陆溪白一直用手电筒沿着地面照射,虽然是看着无心,但是苏浅浅觉得他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走。
想了想,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找到了线索?”
“不知道。”他声音清冷的回了一句,却是继续往前。
两个人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拍摄城里面的一处小树林,这种小树林是专门给古装剧里面当宅院布局用的,并不大,也算不上真正意义的上的林子。
苏浅浅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找到了这里,这个林子其实离他们剧组有点远,只是场地目前还没租。
陆溪白一直往前走着,绕着小林子一圈圈的走,这黑漆漆的,苏浅浅也害怕,步步跟随着,两个人也没有说话,陆溪白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
“陆总,咱们要不回去吧,这里大晚上的很不安全。”苏浅浅皱了皱眉,看着陆溪白道。
虽然说手帕要紧,可是安全也很要紧啊,大晚上的,阴风阵阵,树林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微弱的灯光在闪。
“等等。”陆溪白低沉的嗓音传来,苏浅浅皱眉,却见他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立马跟上去,陆溪白的手电筒照射在了一棵树下,这个树下有几个脚印,错乱无章的分布着,实在是有些奇怪。
“我觉得,手帕或许在这里。”陆溪白说着,把手中的手电筒塞给了苏浅浅,弯腰伸手刨地上的土。
“居然藏得这么深。”苏浅浅撇撇嘴,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陆溪白手下一顿,忽然间冷声问:“你知道是谁做的?”
傻子都看得出来,苏浅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陆溪白道:“当然了,这剧组想害我的人没那么多,除了丁婷婷。”
陆溪白蹙了蹙眉,附身继续挖土,土下面渐渐有一些丝线出来,紧接着,就拉出来碎布,这些布就是那个手帕的花样。
苏浅浅看着脸色一变:“这么缺德,真是太狠毒了。”
丁婷婷要害她可以,但是也犯不着这样吧,这可是多难得的丝织品,可是她居然撕碎了埋在这里,连一个整的都不留。
陆溪白的俊脸也是阴沉不少,面无表情的把碎布收起来,起身看着苏浅浅皱眉道:“这下只怕不好向导演交代。”
叹息一声,苏浅浅抿了抿唇跟在陆溪白的身后:“其实我已经打算好退出剧组了,我没看好东西,又是价值连城的,罪责难免。”
陆溪白听着她这么说蹙了蹙眉,一双眼眸黑沉不少:“你的钥匙呢?”
“干嘛?”苏浅浅皱了皱眉鄙夷的看着他。
“给我。”陆溪白冷冷的说了一句,有着毋庸置疑的命令。
苏浅浅觉得奇怪,但是还是掏出来给了他。
陆溪白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明天到剧组,就说是钥匙丢了,你昨天看见我上午从道具室出来。”
苏浅浅听着一懵,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这个拿着吧,就说你是跟踪我拍到的,发现我把手帕撕碎了埋起来。”陆溪白看着她目光深沉难解,语气异样的低沉沙哑。
苏浅浅这下才算是有些听懂,难不成面前的家伙要替自己去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