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松开手,她惊慌失措丢下水盆,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外面却有黑衣保镖把她层层围住,挡住了她的去路。紧接着,冲进来四五个医生,及时抢救苏浅浅。

而不远处,缓缓走过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因为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依然是感觉到了那一股迎面而来的低气压。

双腿不觉有些发软,她看着陆溪白瑟缩道:“溪白……我只是给她洗脸,谁知道她居然晕过去了……”

陆溪白缓缓走到了秦心怡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目光宛若冰霜:“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溪白……对不起,求求您原谅我吧。”秦心怡眼珠子一转,走过去拉着陆溪白的衣袖,嘟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顺带把自己的胸往他的胳膊上蹭了蹭。

记得自己以前每次扮演出这样我见犹怜的样子,没有那个男人不心软的,对陆溪白也一定管用。

陆溪白却是抬手不着痕迹的把她的手拂开,偏过头冷冷道:“凌秘书!”

身后,走上来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上前用力地抓住了女人的胳膊,把她毫不留情的拖拽出了别墅,狠狠扔在大马路上。

陆溪白原来紧拧的眉心这才稍微舒展一些,大步走进了房间里面。

这些天他一直克制着不去看苏浅浅,任由秦心怡折磨她,只是此刻看见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女人,他心下忍不住的一颤,忽然间后悔刚刚没有把那个女人给杀了。

苏浅浅此刻是浑身脏兮兮的,头发黏在一块,精致秀气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而她的手腕脚踝被绳子捆绑的地方都磨出了水泡,伤口已经开始化脓和腐烂。

好在此刻医生过来帮她解开了绳子,给她清理伤口。

“她怎么样了?”陆溪白拧眉看着医生问道,声音不觉有些沙哑。

医生看着苏浅浅叹息一声,解释道:“苏小姐这些天又没有吃东西和喝一口水,加上心情郁结,所以在发烧,体质也很弱,不过没有大碍。”

几个医生诊断完了,这边的凌秘书走上来,带他们下去。

陆溪白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浅浅,心下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咬一般疼痛,这个女人,为什么受了那么多的罪,就是不肯服软呢?

冷峻的面容山闪过一丝沉痛,这边的凌秘书走过来,看见陆溪白落寞的样子,也不免叹息。

“陆总,公司里还有会议。”凌秘书虽然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说工作很不好,但是也不得不说。

他们刚刚陆氏集团分支出来,为了公司在短短的时间内快速成长,还要提防那边陆氏的明枪暗箭,陆溪白更是忙得一天都睡不到四五个小时。

这一次的会议,是打算开拓D市的市场,还好不容易请来了市长,要是这一次合作成功,将会让他们彻底站稳脚跟。

而现在,离会议开始,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陆溪白蹙眉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他刚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依然是滚烫,怎么也放心不下。

抿了抿唇,他缓缓道:“推后吧。”

“陆总。”凌秘书顿时就急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那边陆氏虎视眈眈,要是我们这次不控制好,指不定D市的项目就会被抢走。”

“我想要D市的项目。”陆溪白垂眸凝视着苏浅浅,声音有些悲凉:“但是我不想再一次的失去苏浅浅。”

他总是面临这样的选择,之前是陆母和苏浅浅,现在是苏浅浅和他的事业。

上一次,他选错了,她离开了他,去了国外,再也没有找到,那一段时间虽然他忙于事业,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是有多懊恼和后悔。

他想要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找到苏浅浅,让她再也跑不掉。

他做到了,只是看着苏浅浅现在这样,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失去,会议推了可以再开,公司倒了可以再起来,只是没了苏浅浅,他觉得这比任何可怕强劲的商业对手,都让他无所适从。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在心中的地位就变得不可衡量起来。

“渴……”苏浅浅皱了皱眉,哑着喉咙嘤咛了一句。

陆溪白的眸光顿时柔软下来,他立马去倒了一杯水,扶着苏浅浅,给她小心翼翼的喂水。

看着面前温柔细致的像是变了一个人的男人,凌秘书叹息一声,转身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苏浅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床边做了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她微微一惊,等到看清了人,她更加惶恐。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紧紧盯着他,警惕的问道。

陆溪白看着她畏惧自己的模样,眸底划过一抹沉痛,只不过依然是清冷的模样:“我在这里看你笑话。”

笑话吗?

苏浅浅忽然释然了,这也是,陆溪白在这里怎么可能是关心她,只是抬手,她注意到手腕上的吊针,还有包扎仔细的伤口,她心下有些微微的浮动。

她不想问为什么,因为陆溪白肯定会狠狠羞辱她。

陆溪白看着看了一眼自己受伤伤口的苏浅浅,见她神色平淡样子点燃了他心中的火:“你拿了我妈那么多的钱,为什么还要去招惹陆秋川?”

苏浅浅看着陆溪白阴翳的样子不觉好笑,他有什么资格管自己?

“陆秋川比你好。”

顿了顿,她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让陆溪白眸底瞬间翻涌起滔天的怒火,他猛然附身毫不客气的咬住了她的唇,肆掠而又报道的席卷着她的的所有。

“唔……疼……”苏浅浅皱眉,想要抬手推开他,只是手上的伤口让她更加疼痛,使不力气。

反正也逃不掉了,索性,也就任由他的胡作非为。

陆溪白察觉到身下人忽然的安静,忽然松开了她,幽暗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唇角扬起一抹讥诮:“你也知道疼?”

苏浅浅刻意得避开了他的视线,看向了别的地方。

陆溪白却是抬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对着自己,冷冷嘲讽道:“当初你那我当跳板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找我母亲拿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