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被蒙在鼓里很开心吗?”苏浅浅目光冰寒的看着管家,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生气,是因为陆溪白跟韩春桃在一起,但是更是因为陆溪白瞒着她。
只是,连这么一个外人,都不肯可怜她,还要跟她打太极。
也许他们真的不合适。
管家低着头薄唇微抿,神色悻悻的没有说话。
苏浅浅冷冷看了一眼管家,抓了手机忽然冲出了房间,直直的朝大门走去,只是刚刚走到大门口,却发现这个门居然是用电子锁锁着的。
她转身,看着管家冷声道:“开门。”
“抱歉,少爷说您只能待在这里。”管家的态度依旧是不卑不吭,但是态度却很是坚决。
“什么?”苏浅浅皱眉,这是要软禁她?
她走进了管家,仰着头目光冷冷的盯着他:“你要是不让我出去,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
“如果你可以的话,我静候。”管家淡淡的回了一句,神色平静:“不过,您在这里就算是自杀都没有可能。”
苏浅浅这才注意到这个别墅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加了防护套的。
“我不会自杀的。”苏浅浅皱了皱眉,看着管家冷冷道。
她还有那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你会想的。”管家别有意味的说了一句,淡淡看了一眼苏浅浅:“有什么吩咐您可以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从容而又寡淡,像极了陆溪白的性格,但是陆溪白要稍微不一样,就是总会有锋芒毕露的锐气。
她有些不明白那一句“你会想的。”的深意,但是她觉得把任何人囚禁在这么一个地方,谁都会受不了。
想着,她想到了刚刚的电话,要是陆秋川知道,应该会过来的。
只是就在她刚刚想完,管家抬眸看着她淡淡道:“门口全天保镖巡逻,内置国内顶级安全措施,就算是那人来了也不一定能救你。”
苏浅浅一愣,看着那个管家一时语噻。
“苏小姐,少爷向来言而有信,他一定会来见你的。”管家卡着苏浅浅淡淡的说。
苏浅浅抿了抿唇,看着面前这个不冷不热的管家,也知道自己逃出去没戏,便回了原来的房间。
管家端了一份饭菜过来,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摆好以后看着苏浅浅道:“苏小姐请慢用。”
苏浅浅冷冷的瞥了一眼他,偏过视线不去看那饭菜,虽然她已经躺了好几天没吃饭,肚子已经很饿了。
管家放好了东西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顺手的关上了房门。
苏浅浅看着紧闭的房门,恨恨的剁了地板,顿时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撕心裂肺,坐到床上缓了好久稍微好一些。
顿了顿,她还是去吃饭了,因为肩膀的原因,她只能用左手吃饭,吃的特别慢,好在饭菜的味道还算是不错的。
她忽然想到了之前陆秋川说陆溪白和韩春桃订婚,那么,什么时候结婚呢?
想着,她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了陆溪白和韩春桃的名字。
陆家大别墅。
陆溪白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站在落地镜面前的身姿越发的挺拔修长,多了几分优雅和谦和,只是改变不了他身上那一抹凌厉的锐气。
打好领带,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外面走进来陆母和她在上层社会交接的朋友。
“哎呀,你儿子这一身装扮真是帅气。”其中一个拎着LV的贵妇啧啧叹息:“想当初,我们家女儿也很喜欢你儿子的。”
“那也是当初了,现在可不一样啊。”另外一个贵妇叹息一声,笑着陆溪白上下打量。
俗话说母凭子贵,现在陆溪白没了总裁的职位,反而给了陆秋川,任谁都会嘲讽几句。
陆母的神色而有些微微难堪不过还是笑道:“就是,现在要娶韩家的姑娘,自然要不一样些。”
韩春桃的家族在贵族圈还是颇有地位的,因为红色家庭和背景的原因,一直比他们这些单纯只有钱的贵妇好多了。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是会意的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陆溪白漠然的看着一群闲来无事的贵妇:“请大家到外面等候。”
他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强烈的压迫感,那群贵妇互相看看,走出了房间。
贵妇纷纷离开,房间里面只留下来陆母和他,陆溪白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拿出手机打开来看,面色不自觉中柔和不少。
陆母看着陆溪白这样漫不经心的样子,蹙了蹙眉冷冷训斥道:“你刚刚那什么态度,就算是装也要装出来知道吗?”
“不知道。”陆溪白挑眉目光冰寒的看了一眼陆母:“我不是你的傀儡,你要是觉得我演戏不好,可以换别人来演。”
“你!”陆母被陆溪白气的浑身发抖,激动的看着他:“我这也是为你好,要不是我,你哪有现在这样的生活!”
陆溪白从座位上起身,俊逸的脸上浮现着讥讽,目光中没有一点温度:“那是你想要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陆母冷哼一声:“你要的就是寻找你那不值一提的爱情!”
他们这一对母子,从来都不是在一条线上的两个人,一个只爱钱,不相信任何的感情,认为付出感情的都是傻子。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背道而驰。
“妈,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人生,以前是陆子眉,现在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苏浅浅。”陆溪白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那你有那个能力保护她吗?那为什么还会跟我签那一份文件?”陆母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嘲讽。
陆溪白不担心陆母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但是他不希望她伤及无辜,尤其是苏浅浅,所以才定了那一份协议,和韩春桃结婚。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陆母以后不允许动苏浅浅一根毫毛,否则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陆溪白眸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他知道,在现下和陆母硬碰硬不是明智之举,但是他承诺过苏浅浅,除了她,任何人他都不会要。
他不会食言。
“我会完成婚礼的。”陆溪白蹙眉抬手松了松领带,幽沉的眸底一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