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桌上一片沉寂,大家互相看看,面色各异。

“敢做不敢当吗?”陆溪白脸色深沉,目光幽幽的看着一群人:“没有能力就退位让贤。”

这时,下面的推推搡搡,把坐在靠后的一个中年人给推起来。

那个中年人面色难堪:“我就是生产部的。”

“好,那你给大家解释一下,你们是怎么做产品的?”陆溪白冷眉一挑,压迫感十足。

中年男人看着心中有些怯意,低着头道:“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产品都是每一道工序都做好的,我们盯得很严,绝对没有添加有危害身体的东西。”

“没有怎么还会有问题,难道那东西是假的?故意栽赃的?”陆溪白眯了眯眼眸,语气冷硬:“可是人家上面明明就是我们的正品防伪码!”

中年男人额头上渗出冷汗,看着陆溪白一脸为难:“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这件事已经给法务部调查了。”

“那好,法务部来说说。”陆溪白目光转向另外一边站起来的人。

“我们调查以后发现其余批次的没有问题,但是有一批的产品都有问题。”法务部部长看着陆溪白道。

“这个怎么可能啊?我们都是严格把关的,不可能有问题。”这边生产部的顿时急了。

双方一时把这个问题你推我推,每个人都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陆溪白神情一绷,眸色幽沉的看着一群人:“按你们这么说,问题全在客人身上了吗?”

这下办公桌上又恢复了沉寂,大家都是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得陆溪白不高兴。

陆溪白眸底闪过一丝不耐,目光冷冷盯着生产部的部长:“立即收回所有售出产品,对客户道歉,并且你要仔细的调查你手下的员工,在两天内找出一个负责的人来,不然你自行交辞呈!”

接着,陆溪白一脸阴寒的看着公关部的一群人:“你们立即压下新闻报道,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要是再无理取闹,那就采取法律手段,维护我们公司的名誉。”

说完,他起身收拾手上的东西,对着身边的秘书道:“立即召开发布会。”顿了顿,他深邃的眸子微微一动:“顺便叫上那个受害者。”

秘书站在一边,一脸疑惑:“发布会是澄清的,你叫上那个居心不良的人,岂不是要闹坏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陆溪白鹰隽的眸子一沉,这件事看来不是那么的简单,一定是有人暗中捣鬼。

他可以隐约猜到会是谁,但是他不希望是那个人。

发布会很快召开,陆溪白站着拿着话筒,他颀长的身影无形中就有一种摄人的气场,此刻一脸严肃认真的做着发言:“对于西雅妮这次给客户造成的伤害,我深表愧疚,为此,我们公司决定撤回所有温和配方口红,对于已购买的客户,可以凭发票随意领其他的任何品种化妆品,为此我们还请来了受害者。”

说着陆溪白看向了坐在边上一个中年女人,挑了挑眉道:“对于我们的处理方式,您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个中年女人笑了笑:“这样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谁知道别的化妆品有没有问题?”

记者的闪光灯咔擦咔擦,记录下每一刻每一秒。

“看来您对我公司的化妆品很了解,不如我在此请你做化妆顾问。”陆溪白目光平淡的看着中年女人,眸底却透着几分暗沉。

中年女人听了有些欣喜,不过还是一脸拘谨道:“那怎么好呢,你们公司的顾问应该都是特别有厉害的。”

“比起您要我们赔偿一千多万的损失费,我们的顾问哪里厉害了?”陆溪白挑眉看着那个女人,声音不温不火,却又带着一份凌厉。

在场哗然,纷纷对这个中年女人指指点点。

虽然一直报道她是受害者,但是却并没有报道过她索要一千多万的事情,而且大家都是趋向弱势群体,就算有什么也会被冲掉。

此刻,女人的脸色变了变,忽然间明白过来了,眼前的男人并没有那么的好对付。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看着陆溪白道:“那都是气话,其实你们公司的化妆品还是不错的。”

“那就好,我们也不会追究,但是希望以后您可以谨言慎行。”陆溪白微微扬眉,眸底却是一片严肃。

晚上,苏浅浅在房间里看了电视上的发布会,清亮的眸色忽明忽暗。

她真是低估了陆溪白的能力,这个男人敏锐而且锋利,对人心的洞察能力让人望而生畏,却又不失分寸的睿智周旋,把敌人一点点的软化,给予猝不及防的一击。

她关上电视,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觉得有些困倦,索性靠在沙发上睡觉。

这时别墅的房门被推开,她以为是肖云云,眼也不睁就道:“给我倒点牛奶过来。”

身后没有声音,脚步声却是往厨房方向去了,过了片刻,脚步声渐近,她正要睁开眼起身,忽然唇上覆盖上一层温软的触感,紧接着一口牛奶从他的口中哺了过来,苏浅浅猝不及防,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陆溪白,来不及吞咽,牛奶便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

陆溪白却没有丝毫放过她的意思,捏着她的下巴,狂虐的侵占着她的所有,苏浅浅眉头紧锁,反口狠狠咬了一口陆溪白的嘴唇,

陆溪白吃痛的闷哼一声,这才松开她。

苏浅浅抬手一把抹掉了嘴边的牛奶,目光恶狠狠地瞪着陆溪白:“你疯了吧?”

他看着她目光晦暗,他确实是一个疯子,明明知道留不住她,却还是一意孤行。

“我们公司的产品是不是你动的手脚?”陆溪白目光森冷地盯着苏浅浅,眸底是阴暗而危险的光。

苏浅浅看着陆溪白心头一惊,她没想到陆溪白居然会这么快就已经发现了,实在是恐怖。

只是,她还是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看着陆溪白自嘲道:“我不过是你的一只狗,能有什么能耐呢?”

她看起来随意而又慵懒,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紧张,好像这件事真的不关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