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赤身裸体(1/1)

第五百章赤身裸体

大厅内的一盏烛台燃着烛火,照着室内一片橘黄的黄,他根本没心思入睡,只是原地的来来回回渡步,那在瑶华离开之后温柔换为冷冽的凤眸在这寒冬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冷。

内室让暗卫进屋里守着怕出意外,外厅的他真心是怎么都睡不着,要想个办法把枫儿他们给支走才行,这样瑶华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一宿,一宿轩辕子卿都没有睡着,不,正确的来说,他根本就是坐在椅子上坐了一宿,根本就没歇息,那被下人抬进来的软榻很早就被他给吩咐抬了下去。

黎明到来时是整个天地是最黑暗的时刻,不过有雪的照耀就没有那么的黑暗,他一大清早的去泡了个热浴,在热水的微熏下,他一直有些显得苍白的脸颊才带着微微的一抹浅粉,让他的容颜格外的白净、俊美非凡。

外面的天逐渐的亮了起来,房内一如往常一样他从来不留下下人来伺候他,他从浴汤之中起身……

如缎般的发丝散发着如墨的光芒,宛如水墨画中的谪仙那般的完美,以及那绝世无双的英俊脸孔和被热水微醺出的淡淡绯红的结实肌肤,让他显得更加英挺。

他赤裸着全身走出水中,脚踩在铺好的锦绣地毯之上,发丝上的水珠顺着他俊美的脸颊滑落,沿着精致白皙的锁骨一路向下,划过他的胸膛,划过他强健有力的平坦腹部,直直划下……

屋里不断的暖炉,烘的室内一片暖意,他一点都不觉冷的站在地面上低眸看向自己的身体,上半身白净的肌肤之前明显透黑的很显眼,在魏医的医术下,又在和瑶华关系越发好的情况下,他已开始顾及起自己的身体,不能让自己倒下,故此配合医术,身上的毒液已经淡了许多,现在的身上还有淡黑色,怕这些也是无法消除的了。不过,比较起来,瑶华才是他最担忧的,她在和文普达在一起时,文普达似乎有意在为她解毒,她身上最早很浓重黑的毒血都淡化了很多,只是最近些的事情又将她给激发了起来,还得让她每天不间断的喝药。

结实的手臂、结实的腹部,结实的双腿,衬出一位就算赤裸也足够让人喷血的一面,可惜,没人见得到这位帝王的身体,能见到的只有瑶华一人。

伸手拿起叠放在一旁的白色浴袍穿上,然后去擦干他那一头还在滴水的发丝,浴袍虽是穿上了,可是腰间丝带的随意打结,还是让他半个胸膛外露着。

他有时候真佩服自己的精力,每日每夜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守着瑶华,他竟是身体还没累垮,不知是魏医给他开的药太好了,还是他身体就算中毒也能守着。当然,他更相信是瑶华给了他坚持的一切。

一袭白色锦衣,头上束着黑玉冠,黑冠、白衣,让他本就顷长的身躯增加了一些高度。他其实每天都有喝药,只是,瑶华却从来都不知晓。不是瑶华不够留心,而是轩辕子卿根本就不曾在她面前露过半分破绽。

今天也不例外,早早喝下了下人端来的苦涩药,神色平淡的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喝了一些补茶,就安静的等待着还未起来,又或者还未醒来的瑶华和枫儿。

他心里有个想法,这个想法就是他第一次在院里吻上瑶华时所心生的,只是,他在想到底有没有这个必要去施行。还是干脆放弃……

心里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能等到答案。

坐了一个早上,他还是没等来瑶华和枫儿的起身,无数次的想走近屋内将枫儿给丢出去,无数次的强忍了下来。要知道若是他真的这般暴力,怕是本和瑶华之间才缓和下来的关系,又会因为这个小鬼而破裂。

最后实在是坐不住了,他便推开了房门,昨晚傍晚飘起的小雪早已停下,今天的天气一如往常是阴天,而外面的冷也让雪没有一丝要融化的迹象。

抬步走出了,又亲手关上大门,往前走了几步,先是看了看依旧在怒放的冬梅,而后他一个手势,很快一位暗卫出现在他的面前。

“剑!”他清冽的嗓音在这寂静的早晨轻轻响起。

暗卫急忙将手中用白色布匹所包起来的长剑举直头顶,恭敬的双手奉上。

“退下吧!”他难得的又吩咐了一句。

暗卫低头算是一个行礼,瞬间不见了踪迹。

瑶华醒来的时候屋里已是很亮,她低眸看了一眼还在自己怀中的枫儿,却见这小家伙白净的脸上还是红红的,紧闭着眼睛、呼吸平淡的还在沉静在香甜的睡梦中。

她昨晚睡着的时候,他好像还没睡着吧?或许是一直害怕着轩辕子卿会对他做些什么,神经紧绷了老久,不过最后枫儿到底是如何睡着的,反正她也不记得了。总归见他睡的这么沉,她也不想叫醒他。

就小心翼翼地抽回了放在他脖颈下的手,才发觉被他枕着的这只手臂完全都麻的没感觉了。缓了缓,也彻底清醒了,才好不容易的小心下了床榻。

而后见枫儿没醒,她才穿上鞋子,又小心的躲在屏风后动作很轻的着急动手穿衣,衣服穿上之后,她就走到外厅,想着轩辕子卿昨晚在外厅睡嘛,就去看看他,顺道安慰一下他那易吃醋的小心眼。

只是,走到外厅她并没有见到软榻,也更没轩辕子卿的身影,反而只看到了摆放在一旁桌上的玉杯,她走上前摸了摸玉杯,发觉玉杯还是暖的,怕是他早就起来了……

走到门前,小心的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依旧是一阵带回雪香的冬风,这让本就有些体寒的她很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不过,让她怔住在原地的却是她看到了一身穿白衣的绝美男子一人在雪中跃动的矫健身影。

白色阔身长袍随风猎猎舞动,长袍上面的银丝流纹随着他的动作似乎有生命一般流动着雪的纯净光华。长剑寒芒闪动划破雪幕风帘,激荡的剑气荡起积压在一旁冬梅树上的冬雪,剑刃一挑,雪花在空中旋转飞舞起来,却是完全落不到他的身。

身形舞动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行云流水般自在潇洒夺人眼目,仿佛天地间再无其他一切,只剩下这一道身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