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最忌讳出身,还这么刺激她,为什么?

是为了温子熏?

对,全怪那个女人!全是她害的!

只要她不出现,一切都好好的。

可是她一出现,心爱的男人就变了!

她妒火攻心,恨意不停的往上冲,面色狰狞的可怕。

坐在一边的秘书看的胆战心惊,吓出一身冷汗。

这女人一向不好惹,被她恨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登机的广播响起,姜彩儿咬了咬嘴唇,忍着委屈站了起来,“天阳,我们进去吧。”

她不想跟他吵,吵也没有用,只会将他推开。

他身边围着那么多女人,都虎视眈眈盯着她,想踢掉她上位呢。

她不会给任何女人机会,他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滕天阳漫不经心的收拾文件,“再等一等。”

姜彩儿柔声细语,声音软绵绵的,娇弱不惊风,“时间差不多了,与其坐在这里,不如坐在飞机上呢。”

她很会善用女性的优势,将男人哄的团团转。

但滕天阳不是普通人,不吃这一套,“你先进去吧。”

姜彩儿莫名的心慌意乱,“不行啦,你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滕天阳四处扫视,微微蹙眉,她怎么还不来?

难道真的不来了?

他的心有些乱,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佳人无影无踪。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份把握越来越小,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秘书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您在等人吗?”

姜彩儿一愣,“等人?难道谁会过来送机?”

滕天阳忽然眼晴一亮,声音轻快,“来了。”

姜彩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不禁变了脸色,“温子熏,你怎么来了?我们不稀罕假惺惺的送别。”

“送别?”子熏背着包包,双手空空,长发飘飘,不施脂粉,明艳动人,一袭淡蓝色的衣裙飘飘欲仙,简单又大方。

滕天阳拿不准她的心思,“你怎么没带行李?”

子熏神情很淡,“回去再买吧。”

这是一个最好的契机,他亲口邀请,而且表现的很有诚意,她一再的推却、迟疑、挣扎只是想打消他的疑心。

这个男人很精明很能干,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自视过高,而且打从心眼看不起女人,认为女人只是附庸品,任由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逃不过他的魅力,呵呵。

滕天阳眉眼一松,眼中溢出一丝笑意,“也对。”

他主动帮她提包包,如一个真正的绅士,温柔体贴。

秘书在旁边都看直了眼,老板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为了他争风吹醋,大打出手,什么花招都使上了。

那些女人匍匐在老板面前,只求他垂怜看一眼。

不管她们怎么折腾,老板都无动于衷,不为所动,仿佛没有一个女人值得多关注。

可这个女人一出现,老板不仅嘘寒问暖,还帮着拎包,呵护备至,可见这个女人在老板心里的地位不一样。

姜彩儿终于从震惊中醒过来,又怕又气,拦住他们的去路。

“等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她也要上飞机。”

她气的声音发抖,脑袋都快气炸了,他背着她到底做了什么?

他们怎么勾搭上的?

子熏云淡凤轻,站在一边不说话。

滕天阳微微蹙眉,“注意形象,太难看了。”

姜彩儿恶狠狠的瞪着子熏,恨不得扑上去打几巴掌,“什么形象,我不在乎,我只想问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熏不耐烦的看了看手机,“登机时间到了?进去吧。”

她直接走向安检通道,姜彩儿怒火中烧,她怎么能这么淡然?

怎么能像个无事人般?

“站住,把话说清楚。”

子熏在心里冷冷一笑,她也有今天?

“说什么?有话就问滕先生,我先走一步。”

她走的飞快,很快就消失在安检口。

姜彩儿发疯似的扑上去,拦住子熏,愤愤不平,脸色涨的通红,“天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秘书见状,迅速避开,不愿掺和进去。

滕天阳上前几步,挡在子熏面前,面色不变,非常的平静,“明摆的事情,还需要我说吗?”

姜彩儿气的直跺脚,“她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凭什么?”

她看着一心维护子熏的男人,心口一阵剧痛,一颗心被生生的撕裂了。

子熏眼神微微嘲讽,“我去哪里是我自由,跟你没关系。”

如同火上浇油,姜彩儿被刺激的眼前发黑,嫉妒的发疯,“不要脸,你以为这样死缠烂打的手段有用吗?我劝你死心吧。”

她尝到了被背叛的痛苦滋味,如万箭钻心,痛彻心肺。

子熏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似笑非笑,“看来你们没有沟通好,要不我先不回去了?”

她作势要走,滕天阳连忙拉住她,“别理她,走,我们进去。”

姜彩儿呆呆的看着他们并肩走的亲密场景,刺激的两眼通红,“天阳,她是温子熏啊,温家的女儿,你忘了吗?”

他到底抽什么疯?难道忘了曾经对温家做的好事吗?

留一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太危险了。

滕天阳面色清冷,“你管的太宽了,记住,你不过是我的手下,我的私事轮不到你管。”

他撇的干干净净,将两者的关系定位在上司和下属,一副公办公事状。

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来,姜彩儿冷的浑身直哆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

子熏一点都不同情她,这是她应得的报应,抢来的东西,注定不能长久。

她眼波流转,轻轻一笑,“你们大婚的日子定了,记得告诉我一声,说不定我会去观礼的。”

她不介意落井下石,将姜彩儿的梦想踩碎,也让她尝尝心碎的滋味。

滕天阳抿了抿嘴,绝情冷酷。“我不会娶她。”

他当着子熏的面说这样的话,等于变相的表白。

子熏嘴角微勾,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姜彩儿受了极大的刺激,“天阳,你说什么?不会娶我?伯父伯母都很喜欢我,我们两家已经有了默契,只等挑最好的时机宣布婚讯……”

为了嫁给他,她浇尽脑汁,在他身上花了无数心血,百般奉承滕家的长辈,甚至面对他的花心,她不敢吭一声。

这么委屈求全,只为了嫁进滕家,成为滕家的女主人,成为风光无限的人上人。

她以为只要努力,只要坚持,这一天会很快来到。

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只要温子熏在的一天,她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这一刻,杀意在胸口沸腾,刺痛无比。

滕天阳不等她说完,就冷冷的打断她,“我说过要娶你吗?”

姜彩儿脸色一变,是,他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没求过婚,什么都没有表示,都是她主动攀上去。

“可是你……”

他也没有拒绝啊,那就代表默许!

子熏早知这个男人心狠手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亲眼看到,心里发冷,“还走不走?”

滕天阳毫不犹豫的朝她走过去,面带微笑,“走,我们一起走。”

姜彩儿从后面扑过来,子熏早有准备,身体一蹲,避开对方的攻击。

姜彩儿用力过度,反而往前冲去,重重推倒在地,狼狈不堪。

这番动静太大,让旅客的目光纷纷投过来。

姜彩儿恼羞成怒,挣扎着爬起来,又扑了过去,失控的尖叫,“温子熏,你给我滚,从我面前消失,马上,立刻。”

她脑袋狂躁不已,只有一个念头,让温子熏从眼前消失!

她披头散发,眼神狂热,脸颊发红,像个发高烧的病人。

滕天阳挡在面前,轻轻一推,“够了,别发疯了,我丢不起这个脸。”

姜彩儿越发的生气,妒火快将她逼疯了。“温子熏,你怎么这么贱?你忘了过去的事情吗?你忘了你父母……”

不等她说完,一个巴掌拍过来,响彻全场。

滕天阳冷若冰霜,严词怒斥,“啪,你再多说一个字,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了。”

姜彩儿捂着滚烫的脸颊,伤心欲绝,豆大的眼泪滚下来,“天阳,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太伤心了,太委屈了,怎么能这么绝情?

滕天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看你这德性,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子熏微微摇头,一脸的同情和怜悯,跟着走了出去。

姜彩儿胸口剧烈起伏,快要气炸了,眼前天旋地转,她连忙扶住椅子,勉强站住。

她辛辛苦苦才走到这一步,却被温子熏的出现,毁于一旦吗?

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冷芒,不,属于她的东西,谁都休想抢走!

滕天阳定的是头等舱,子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离滕天阳的位置隔了七八排。

她心中无数个念头转过,但最终嘴角微弯,露出一抹淡笑。

滕天阳微微侧头看了她好几眼,岁月很厚待,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依旧清丽无双,白雪无暇,眼神清澈如水,一如当年的纯真少女。

但多了一丝说不出的韵味,褪去青涩,多了属于自己的味道,如沉醉的酒香。

子熏能感受到那道视线,却没有回头,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战斗吧,为自己的父母,为自己,拼死一战!

姜彩儿在最后一刻上了飞机,第一眼就看到温子熏,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诡光,一步步朝她走过去,手轻轻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