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身从地上拿起锤子和钉盒放在郝亮脚步,拿出几颗钉子叼在嘴里,两手没闲着解开了郝亮一只胳膊。郝亮想趁这个机会反击,可是刚抬起的胳膊就被他按住了,郝亮只感觉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发生着奇异的变化,好像桌椅和墙壁在某种神秘力量的控制下能够随意改变颜色和形状。

“哐——哐——”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扭头看,却惊骇的看见那人正用锤子和钉子把自己的手钉在床板上。

“哐——哐——哐——”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惊心的疼痛,就连着疼痛也来得缓慢,仿佛这只手这个身体是别人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住手——”看着自己身体被残害,他心疼的大喊。

那人充耳未闻,依旧专心致志的往他手上钉着钉子,直到五六根穿过手掌的钉子把他牢牢钉在床板上,那人才停手喘口气。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郝亮双眼血红的冲他大叫,恐惧和愤怒令他恨不能把面前这个人生吞活剥了。

他冷漠的瞧看郝亮,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杂志,指了指杂志封面上的照片。

郝亮盯了一会儿,不解的摇摇头,“这是什么,我看不懂。”

他冷笑,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举到郝亮眼前。两张几乎一样的照片,可是当郝亮看到第二张照片,瞳孔瞬间收缩,神情一下就凝固了……

那人把照片放回衣兜,掏出一个医用塑料试管,把杂志封面整齐的撕下来,卷成卷塞进塑料管里,伸出另一只手捏住郝亮下颚,将他的嘴掰开。

郝亮似乎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急忙哀求:“你知道那不关我的事,我当时只是坐车的,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干……呕……”他忽然痛苦的全身绷紧,绳子深深的勒紧皮肉里。

那人正将试管慢慢插进他的喉咙,直到完全插进胃里,郝亮本能的挣扎,扭动身体,不顾疼痛的拉扯钉在床板上的手臂,鲜血从顶孔撕裂的皮肉里渗出,滴滴答答掉在脚下的地板上。养尊处优的郝亮做梦也不曾想到自己金枝玉叶的身体会遭受这样非人的痛苦,这不应该是他的命运,不应该!

他干呕不止,却不能把那该死的东西从胃里呕出来。他直起被折磨的筋疲力尽的身体,求生的欲望从未有过如此强烈,“我有的是钱,只要你放了我,要多少全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玩什么女人就玩什么女人。我发誓不会报警,咱们私了,成交吧!!”

“有钱有什么用,你现在有钱,可是还是一样要死。”他轻蔑的笑着,文质彬彬的脸上现出冷酷的杀意。

“你这个变tai,杀了我你也会不得好死的!!!”郝亮由绝望变成疯狂,歇斯底里的冲他大叫,血沫、口水喷在他脸上。

他抬手擦净,拿起透明胶带,扯出长长一截粘在郝亮嘴上,郝亮摇晃脑袋想甩脱,他一圈一圈的在他脸上缠绕,直到他半张脸都包裹在胶带里,只露出两颗愤怒的冒血丝的眼珠子。

“我本来就不得好死,不用你提醒。”他笑着对郝亮说。

他又拿起锤子和钉子,把郝亮另外一只手也按在了床板上,接着又传出“哐——哐——哐——”的响声,这一次却听不到惨叫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