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请说清楚。”陆小棠觉察出她话中有话。

“其实很简单,那块手机手表被我拿了。”

“你为什么拿?”陆小棠皱皱眉,并未显出很吃惊,似乎早已猜到了。

“为了办案,现在我把它带回来了,就在我口袋里。”杜若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块手机手表。

陆小棠没说话,看了看武彪。

“真是胡闹!”武彪拉下黑脸,终于忍无可忍发飙了,“你就算真是为了办案,也应该向法医打声招呼,征得同意才能使用物证吧。再说那么关键的物证,你随随便便就拿走,万一损坏、丢失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完好的拿回来了吗?”杜若兰不以为然。

“那也是违反组织纪律,你身为队长怎么能带头触犯纪律!!”杜若兰当着外人面给他上眼药,武彪这次真被激怒了。

“……”

陆小棠问杜若兰,“你触犯纪律暂且不说,我想先问问你,你拿这块表想去干什么?”

“……”

“怎么你不想说,还是另有原因?”

“你怀疑我撒谎?”

“我刚才已经讲过这件案子的厉害,我们必须谨慎。”

“那就是说你们现在连我也怀疑,如果我不能证明我自己没有说谎,难不成你们还会以为我是杀人凶手不成,那这个案子可真有意思了。”

“你我都清楚,作为警察,我们看重的就是证据。”陆小棠神情严肃,毫无妥协。

杜若兰冷笑,“有本事咱俩堂堂正正的比试一番,使这种小人手段,太叫人鄙视。”

陆小棠丝毫不为杜若兰的尖酸讥讽动容,接着说:“我希望你现在就拿出证据,证明你昨天离开公安局以后所做过的一切,我们愿意相信你,但也有理由怀疑你。”

办公室的气氛已经紧张到极限。所有人都闭住呼吸,神色古怪的看着杜若兰。

杜若兰也没料到原以为轻描淡写的问题会变得这么严重。看着武彪和陆小棠冷酷严肃的表情,她心里也开始敲鼓了。

“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实情了吗?”陆小棠追问。

“我带着表去了泰山路的金典会馆。”

“去那里做什么?”

“去……”杜若兰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她如果说去见丁世杰,陆小棠他们肯定问丁世杰的身份和背景,可是这根本无法证明他与杀人案有关,与那块手表有关。如果她说去见嫌疑人,接下来提到丁世杰,她同样没办法证明丁世杰就是嫌疑人。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进行着毫无根据的调查,而且,除了她自己以外,她无法令任何人相信她。

额角沁出一层冷汗,杜若兰从警以来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危机,造成危机的不是罪犯而是她的同事。

之前她只是极力证明嫌疑人有罪,今天她要证明自己无罪,后着要比前者困难得多。听起来是不是很滑稽?

“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觉得没有必要说。”

“是没有必要,还是不能说。”

杜若兰愤怒的瞪着陆小棠,这是要往死路上逼自己啊。真是一山不容二虎,美女不能同事。“我调查嫌疑人去了。”

“调查嫌疑人为什么要带物证,嫌疑人是谁?”

杜若兰叹了口气,耸耸肩膀。她实在不喜欢被人当做犯人审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