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小棠心里也在反复比较,但没有马上定论,她说:“这不是猜字游戏,我需要证据说话。”

“你要找能和鞋子里的血渍匹配的那个人?”慕容雨川太了解她了,“你打算先从谁开始入手呢,姜芳容还是杜豪杰,或者……”

“这是我的事。你只要负责把那只鞋给我检查清楚就行了。”

“你打算怎么查法,姜芳容他们好说。杜豪杰呢,他肯听你的吗?”

“我随便编个理由让他过来验个血什么的应该不难吧?”

“假如他真是凶手,肯定不会答应。”

这倒真是个问题,陆小棠叉着胳膊想了一会儿,征求慕容雨川意见,“你说怎么办?

“其实呢,相比你的侦探头脑,你还有一样更具优势的天赋。”

“是吗?”

慕容雨川不怀好意的摆手示意她靠近一些,神秘兮兮的说:“你的长相就比你脑袋强多了。”

陆小棠差点儿没把脚搁在他脸上,“狗嘴吐不出象牙,不用你,姐也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哼。”陆小棠起身离开,故作高深。

“还真是个急脾气,别是把杜豪杰绑过来吧。”慕容雨川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笑了笑,俯身试验台的白纸上,上面有鞋子里刮下来的血渍粉末和一些碎屑。

他用放大镜观察着,小心翼翼的拿镊子把那些碎屑分类。这是一项繁琐、累眼睛的差事。要不是陆小棠无意中发现了鞋子里的血渍,他绝对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法医工作并非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的做完所有能想到的检查,那样的话,随便一具尸体都能检查个一年半载的。

较大一点儿的颗粒,他凭着肉眼判断,较小的他稀释之后,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相比起来,陆小棠的调查则没那么四平八稳,悠然自得了。

她回到旅馆化了一个妆,换上一套休闲的蝙蝠衫和短裤,凸显出两条修长的大白腿。等她在公安局门口拦住杜豪杰,杜豪杰都没有马上认出来。

“这位小姐你是……”杜豪杰满脸困惑,还有点儿羞涩。

陆小棠嫣然一笑,“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一天没见面你就把我忘的干干净净?”

她的声音倒没变,还是那么爽快,杜豪杰惊讶的下巴都啷当下来了,使劲儿吞了口口水,“你突然换上这身衣服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都没认出来,你,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相干,别瞎想了。陆小棠亲切和蔼的对他说:“案子办完了,我也算松口气,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这么快?”杜豪杰说话的意思好像还不太情愿。他也是发现陆小棠这么有料之后才转变态度的,谁让男人都是以貌取人呢。

“咱俩也算相识一场,比肩战斗过,走之前请你喝杯咖啡吧。”

“可是马上要上班了……”杜豪杰看看表。

“怎么你不愿意?”陆小棠面现不悦,还像撒娇似的跺下脚。她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暗骂慕容雨川,都是你给老娘出的馊主意。

杜豪杰哪里见过这样的陆小棠,下意识的点点头,发现不对又赶紧摇摇头。

这幅表情简直与慕容雨川大同小异,陆小棠感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狗改不了吃屎,狼改不了吃肉,男人就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