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低估姜友光了,居然被这个狡猾的家伙看出了破绽。

姜友光见赵珍默然不语,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冷笑着说:“真是没想到,你和赵宥昌那老家伙,竟然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勾当,难怪他那么偏袒你……”

“住嘴,不要胡说八道!”赵珍急忙喝止他。

“哼,你们能做我为什么不能说?赵宥昌这个伪善的老家伙倒是会找乐子,娶了我妈还不满足,居然看上你这个小shao媚子。想想真叫人难以启齿啊,他把你从孤儿院带回来养根本就是心怀鬼胎……”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爸爸是可怜我才收养我的,你不要造谣胡说……”

“你越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孤儿院可怜的孩子多了,他谁都不可怜干嘛非要可怜你啊,还不是相中了你的小模样?他对你好完全就是虚情假意,等到你十几岁,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时候,终于迫不及待的下手了。想想还真是可惜啊,你这么一朵鲜花居然被一个老头子给尝鲜了,怎么样,那滋味儿好受吗?”

赵珍的神情充满了痛苦。十年前的那天发生的一切注定是她的挥之不去的梦魇。让她不可思议的是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越拼命想忘记,那些恶心的情景反而越清晰,就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那天赵宥昌好像又和姜云英吵架了,带着赵珍出门散心。自从姜云英嫁到赵家,两人就口角不断,特别是收养了赵珍之后,两人的矛盾就更深了。姜云英倒是不愿同赵宥昌离婚,但磕磕绊绊是常有的事情,也连带着对姜云英带来的两个继子日渐冷淡。他们和赵珍不同,来到赵家已经开始懂事了,性子又倔,总不肯叫赵宥昌爸爸,也不愿跟他姓。反而赵珍和赵宥昌亲近的多,把赵宥昌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两人在白桦林中走累了休息,赵宥昌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虽然小时候赵宥昌也经常那样疼爱她,但赵珍此时已经懵懂的知道了男女之间那些事,觉得很别扭,她的脸蛋儿因为害羞泛起红润。那天她穿了一条橘黄色的新裙子,裙子是赵宥昌刚送她的生日礼物。赵宥昌欣赏的看着女儿,说,小珍你今天穿这身裙子真漂亮,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的花朵。

她正不知该如何回答。赵宥昌忽然抱紧了她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开始亲吻。她挣扎,然后哭叫,但瘦小的身子根本无力反抗。压抑多年的赵宥昌心智混乱,像头睁开枷锁的野狼,兽xing大发,他把赵珍压在一堆树叶上,不顾一切的占有了她幼小的身子,也撕碎她纯真的心灵。

那条裙子被揉皱了,带着赵宥昌的体臭,带着赵珍的血。

赵珍无助的恸哭,赵宥昌懊悔的求她原谅,就原谅他这一次,只要彼此保密,就让这件事永远被忘掉。

赵珍无奈只能同意。她哭着跑回家,把那条脏裙子换下,当天晚上和赵宥昌一起穿过那片树林,来到魏河边,把裙子抛进混沌的河水中,曾经纯真的她也在那一刻落入河中永远的死去了。

赵宥昌就在一旁看着她做这些,她想恨这个一直以来深爱的爸爸,然而,她并没有勇气揭发他丑陋的罪行或是愤然离开他。她有些困惑,甚至不知该怨恨谁,也许她自己才是尊魁祸首,她冥冥中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却还是妥协了,她才是那个勾引父亲误入歧途的人,又为什么不能原谅他呢?

她原谅他了,在家人面前继续做的和睦的父女,那个秘密就成了两人之间永远的秘密。

赵宥昌对她像以往那样好,或者比以往更好,好得令其他孩子甚至姜云英吃醋。

之后一些年直到赵珍上大学,两个人偶尔的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又做过几次,虽然每次都是赵宥昌主动,但赵珍没有拒绝。为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但那一年那一天夜里,她确确实实亲手把自己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