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连郭景山的脸色也变了。

现在没有人再质疑这起案子与童幂和娄雪莉被害之前的关系。凶手同样用渐变主义的技法表达了一个隐藏的含义——两位被害人尸体所组成的fuck手势正对着严雄的名字,其羞辱的用意不言自明。

郭景山嘟嘟哝哝的说:“凶手干嘛要写他的名字……”

不明就里的人都和他一样流露出困惑,但没有人比秦刚此刻受到的震撼更强烈,他极力控制着才没让自己失态。

就听罗炎麟说:“凶手故意用两具尸体来侮辱严雄肯定有他的原因。严雄身为探长侦破案件无数,所以最可能的原因是这个人与严雄有过过节,或者说就是严雄曾经缉捕过的犯人,你觉得呢秦探长?”

被罗炎麟冷不防一问,秦刚毫无准备,支吾着说:“是……是……我赞同你的说法。”

罗炎麟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又继续对在场的警员说:“这样一来,范围就要缩小了很多,这是凶手故意留给我的暗示。能不能找出他来,就要看我们自己了。”

有人建议:“那不如找老秦来问问吧,说不定他能提供一些线索呢?”

也有人质疑,“可是尽管如此,线索还是很有限啊。秦组长办过那么多案子,他怎么一下就能猜出究竟与谁接了梁子?”

慕容雨川这时忍不住道:“凶手的作案特征十分鲜明,说不定他当年也做过类似的案子呢,譬如说用绳子把某个女人吊起来什么的,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伏法……”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秦刚脸上。

秦刚一言不发,绷成紫红的脸膛几乎要迸出血来。他惭愧、心悸更愤怒,他甚至想去杀人,难怪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这时罗炎麟适时地接话道:“当然,我刚才所说也只是推测,仅供各位的参考,有些具体情况还有待我们进一步调查……”

散会之后,猎狐组的成员一回到旅馆,慕容雨川就来找罗炎麟,当着其他组员的面质问罗炎麟:“喂,我说罗老怪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刚才我们明明已经按住秦刚的把柄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

“你真的按住他把柄了?”

“当然,证据确凿。你看他那脸色根本就是做贼心虚。他心里清楚,当年杀害张莹莹的人与杀害童幂她们的分明是一个人,冯远亮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只要我们刚才按住他逼问下去……”

“那又怎么样?”罗炎麟反问,“你认为我们一逼秦刚就能说出实话来吗,不是太天真了吗?”

“……”

“秦刚身为刑警,事故老练,经验丰富,这样的人不但精于侦察,更是反侦察的好手。就算我们猜到了凶手是谁,就算当面与他对峙,他也绝对不会就范的。”

陆小棠插嘴,“不试试怎么知道?”

罗炎麟回答:“无论做什么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不会妄下结论,更何况,郭盼盼和曹青那边还没有结论……”

顾盼盼和曹青已经在下午动身出发赶往冯氏兄弟的老家,追查失踪的冯远龙,现在应该还在列车上。

陆小棠见罗炎麟还不死心,就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