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川向宋玉茵使个眼色,宋玉茵会意,问老董头说:“这两天你没有看见这个人吗?”
“没有。”
“会不会他现在在家,但没出来啊……”
宋玉茵的话让老董头起了疑心,“丫头,你怎么总打听楼上那个人,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呀?”
“哦,没什么,就是想到过去的家看看。如果那个上海人在的话,我就去敲门问问,看他答不答应?”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不过好像楼上没有人啊。”
“没关系我们先去问问。实在不行等等也行。”
宋玉茵的话只有慕容雨川能听懂。上海人说不定已经早他们一步回来了,或许正藏身在附近等着他们呢。
宋玉茵和慕容雨川告辞老董头,出门拐上了右侧楼梯。宋玉茵对这里轻车熟路,但依然万分小心。她压低声音问慕容雨川:“你带枪没有?”
“枪?没有。”
“你不是警察吗?警察怎能不带枪?”
“我是医生。只负责解剖死人,用得着带枪吗?”慕容雨川身手从衣兜里掏出一把解剖刀,“这个怎么样,倍儿锋利。”
宋玉茵简直无语,“你自己留着削苹果吧……”
她从腰间掏出两个小塑料瓶,递给慕容雨川一个。慕容雨川接过一看,是辣椒水。
宋玉茵说:“我在火车站附近地摊上买的。”
“哎呀我去,地摊儿货你也能信,你试过吗就买?”
宋玉茵看了看他,把辣椒水对着慕容雨川手背喷了一下,过了几秒钟,慕容雨川忽然一声惨叫,“我操——”
宋玉茵赶紧捂住他嘴,说:“好用,看来不是假的。”
“唔……”
她拉着慕容雨川走上二楼,一共只有两家住户。宋玉茵指了指左面那扇漆皮斑驳的铁门。“就是这里。”
“左面没人住吗?”
“我跟母亲搬来这里的时候就没人住了。听说原先住着两口子带个小孩儿,男的不知怎的迷上了赌博,把家里输的也不剩什么了。有一天傍晚,他赌完了刚一进门,就被他老婆用一把斧头劈死在了门口。随后他们的孩子玩够了回家,也让女人劈死了。后来,警察来抓了那女的,她也没跑,但是一口咬定,她砍的不是丈夫和孩子,她砍的是两条蛇……你想想这里本来就备受议论,再出来这样的惨案,所以越传越离奇,都说那女的是被死人的鬼魂上身了。谁还敢住这里?那屋子从此就空了,堆了一些破烂儿而已。”
“那你妈还敢住这儿?”
“我妈挑的就是这种地方……”
“靠,也是。”
宋玉茵来到门前,镇定了一下,抬手拍门,“啪啪啪——”
慕容雨川闭住呼吸,攥紧了手里的辣椒水。手背还火辣辣疼,确信这玩意儿不是假货,他心里多少有点儿底了。
拍了几下门,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开门。宋玉茵又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一会儿,悄声对慕容雨川说:“里面好像没人。”
慕容雨川问:“你想不想进去看看?”
宋玉茵点点头。
慕容雨川于是在全身上下的兜里摸了一遍,最后找出两根铜丝。用牙咬着一端弯了两个小钩儿。然后蹲到门前,吩咐宋玉茵:“你给我照个亮儿。”
宋玉茵惊喜。“你还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