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哆啦A梦忘给她了。他让美人安心呆在美院,自己打车找到美人租住的地下室,把五岁的月月送到医院挂号打了点滴。美人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傍晚,月月烧刚退。

美人感激不尽。又道谢,又要掏钱。

他说,你现在手头紧,钱先欠着,等你将来赚了钱请我吃顿饭就清了。

美人说:“你是好人。”

他说:“我是流氓。”

美人难为情了。“我向你道歉。”

她又说:“我叫蓝香琴。你呢?”

“欧青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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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8日,星期二。

Y市公安局。法医室。

钟庆顺实在不愿看见那颗烂糟糟的女人头。每当他想专心工作,就感觉后背阴风飕飕。每次他拉开冷藏柜的门,就忍不住望一眼那颗脑袋。

烂肉外面裹着一层霜,乱蓬蓬的头发冻得像根根铝丝。它的眼睛早已经被挖空,要么是狗熊啃的,要么是凶手抠的。

他偏偏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看着桌上那堆骨头茫然无措。

后来,他干脆哆哆嗦嗦把那颗头拿出来,丢进不锈钢蒸煮柜化成了一颗骷髅。摆在那堆碎骨中。感觉稍稍好受一些。

正在他看着骷髅空洞洞的眼窝发呆。王树林带着罗炎麟和毛平走进法医室。

“有眉目了吗?”这是王树林今天第三次这样问他。

他飞快的在脑子里组织词语,说:“DNA提材检验要过两天才能有结果。不过,从颅骨骨缝愈合程度推断出来的骨龄,与腿骨、臂骨的骨化中心比较来看,骨龄都很相近。这些尸体碎块应该属于同一个人。”

罗炎麟问:“死者大约多大年纪?”

钟庆顺捧起头骨,仔细瞧了半天,指着额骨顶端靠近顶骨的一条曲折的痕迹说:“这条骨缝正在开始愈合。这个年龄段在20到30岁之间。死者是一个年轻人。”

“还能再详细一点吗?”

钟庆顺又看了一阵,才说:“死者的第一对臼齿齿根出现了钙化。而第二对臼齿还没有。从这里判断,死者年龄应该在17到25岁之间。”

罗炎麟看着他手捧的那颗头骨说:“也就是说,死者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女性。”

钟庆顺点下头。

王树林不满意罗炎麟喧宾夺主。他大声的清了清嗓子,然后问钟庆顺。“除了上次你跟我说过的,还有没有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