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竟连同其他人哈哈大笑,而他们看着清浅和那妇人两人的眼神也越发的露骨。

清浅听着他们的话,眼中的冷芒越来越甚,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动作,任这群人靠近自己。

而清浅身后的妇人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伸手就要抓住清浅的衣襟,而就在这时候,清浅动了。

手中银针脱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前面几人定住,而此时她已经到了这十来人官差的后面,清浅掌中罡风翻飞,风行电照之间,这几名官差已经晕倒在地。

就在这时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清浅眸光一闪,适时而动,却是在她银针将要出手的时候,清浅停住了动作。

便见有人走了进来,而这人手上还提着一个官差。

“师傅,”温炀将手上晕过去的官差扔到一旁,看着到了一地的官差,还有那瑟瑟发抖的妇人一眼,“现在要怎么做?”

清浅看了那妇人一眼,却见那妇人直接抱着孩子跪在地上,便是要磕头,“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见此,清浅只是说道:“起来吧,他们没死。”

妇人闻言一愣,却是跪着没起身,清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下一刻这妇人便是直接晕倒在地,而她怀中的孩子也被清浅接了过来。

“将她还有这孩子都送出去,留一些银两给她们,”温炀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就见他从清浅手中接过孩子,然后将这晕倒在地的妇人背到背上,直接走了出去。

而在温炀离开之后,清浅看着晕倒了一地的官差,若是可以她会直接杀了这群人,但是确实不可以。

他们花费这么长的时日才混进来,若是杀了他们肯定会前功尽弃的。

就见清浅将原本晕倒在地的官差全部弄醒,众人醒过来后张口便要打骂,也在这时他们也发现了他们根本不能出声。

众人抬头才看到正在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的清浅,而他们再看却发现这里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吗?

清浅知道他们所想,却是不会回答,而是从袖中拿出一个布包,将其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露出来。

便见不包中整齐地放着一排银针,银针的数量不能估计,而每根银针的针尖上都淬着一点紫色。

不用怀疑,是剧毒。

清浅拿出其中一根银针说道:“这针尖上的紫色是名为枯骨的毒,中了枯骨的人第一天会饱受断骨之痛,而第二天这种痛会越来越强烈,因为从第二天开始,中毒者的骨头便会开始从他的四肢,然后到躯干,最后才是头颅,每一寸都会慢慢化成腐水。”

“这样的过程大概持续六天左右,直到第七天,当中毒者的头颅完全化成水之后,他才会慢慢死去,”清浅环视众人一圈继续说道:“你们要体验一下吗?”

众官差闻言想说话,但是此时他们不能开口;而他们想摇头,此时的他们也动不了,只得拼命地眨眼睛,希望清浅能够明白他眼中的意思。

但是清浅却不管,明明房间很小,却挤进去了十五名的官差,而清浅此时手中也出现了十五银针,就在众官差恐惧的目光中,银针脱手而出,直接扎进了他们的脖颈处。

顺着这里,毒素也将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身。

银针扎进去也不过一会,众位官差的面色慢慢惨白,然后便见他们表情痛苦,但是却无法做出过多的反应,甚至连张口喊痛都不能够。

清浅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们痛苦着,面无表情。

这采石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而这些人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的,而他们今日这个行为显然不是第一次,所以也不知究竟有多少女子被他们糟蹋?

这群畜生!

若是今天她没有在这里,这群畜生是不是会当着那个刚满周岁的孩子面前糟蹋孩子的母亲呢?

他们来这肯定是事先安排过的,所以清浅也不担心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来,便是慢慢看着他们被折磨,而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清浅才又开口说道:“本来今天应该直接要了你们的命,也让你们免受这种痛苦。”

清浅说这话的时候,这群面色苍白的官差眼睛眨得越厉害。

清浅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伸手解开了他们的穴道,却在他们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冷冷吐出两个字,“闭嘴!”

众人闻言不敢轻举妄动,而清浅却是在这个时候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扔给最前面的刑三,“这里面有十五颗解药,你们每人一颗。”

刑三闻言,便将这药瓶打开,然后倒出一颗吃了进去,然后将药瓶给自己身后的人。

既然这是解药,那么只要一颗就够。

吃了解药,定要让这个贱人好看!

就见这群官差每人吃了一颗药,待感觉自己身上的痛意慢慢褪去之后,他们原本恐惧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他们看着清浅的眼神也只剩下阴狠。

“贱人,胆敢算计我们兄弟,看今天不将你整死,”刑三话落,众人便走上前要将清浅围起来,而他们的眼神中也慢慢染上了淫邪之色。

清浅就这么看着他们走近,眼神中带着嘲讽,就在这些人的手要碰到自己的时候,清浅出手了,不,她出脚了,一个扫堂腿,竟是直接将这些人翻到在地,甚至其中几人还骨折了。

清浅落定,看着众人,眼带寒光,“忘了和你们说,刚才那解药也只能缓解一时之痛而已。”

清浅话落,那刚刚爬起来阴狠地等着清浅的众人,嘴里的污秽的话直接梗阻,身子也僵住了。

就见那刑三竟是直接跪地,然后对着爬到清浅跟前,伸手竟是要抱住清浅的腿。

清浅怎会给他接近自己的机会呢?一脚直接踹在这刑三的脸上,而这刑三受力直接飞了出去摔在墙上,然后跌落在地,不能动弹。

“不要在我面前搞这这一套,否则这时时候我直接要了你们的命也为时不晚,”此时的清浅仿佛一个地狱的魔鬼,眼神很是可怕,可是在可怕也没有这群人心肠的可怕,“只要你们日后安分守己,你们便会有保命的解药,否则你们可以好好尝试一下这‘枯骨’的厉害。”

众人闻言急忙跪地,不住磕头应是,“我们一定安分守己,一定安分守己。”

“与我住在一起的女犯的下落,你们可知道?”清浅没有搭理他们的告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众人互看一眼,才有一个机灵的急忙开口说道:“那女犯一路奔波,身子不急,已经暴毙而亡。”

“那还不滚!”

“是是是,”官差们又磕头然后才拖着那已经不能动的刑三走了出去。

清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底的厌恶是止不住的。

而另一边,官差离开后他们并没有散开,而是将那受伤的刑三送到了这蛮荒地带唯一的一命郎中那边。

“这么重的伤是?”那郎中问道。

“别管了,赶紧给看看,”这刑三可以说是他们这边的头头了,他要是出了问题,难保不会有人查到这边。

他们当然是恨不得那贱人死掉,但是他们的命还在那贱人手中,他要是出了问题,他们同样也会性命不保的。

在这群官差商量着要怎么办的时候,清浅并没有待在她的房间中,今天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她白日里已经仔细观察过了,这采石场的官差有武功,但是也只是三脚猫功夫,若是父亲曾经的旧部被流放到这边,要逃脱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可江帆当时的神情并不似作假,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将他们绊住?

清浅眸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却也是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整个采石场大约占地方圆五里地,她首先要做的是熟悉这个采石场的所有地形地貌,才能好好规划后面的事情。

不管父亲旧部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要他们不是背叛她都会将他们救出来的。

清浅将自己融入黑夜,而她轻功极高,但是若要将这方圆十里的全部地形地貌观察透,也是很费时的。

而采石场虽然没有高手守着,但是官差数量众多,巡逻虽然和军营相比是差之千里,但是也算是十分严密。

清浅大约花了两个时辰才将整个采石场初步摸透,清浅环看四周一眼,便是要转身离开,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远远看见有人影出现。

这个身形……

清浅双眼冷芒闪过,便跟了上去,而这人此时正是要回到犯人休息的地方。

清浅一路跟了过去,直到那人进了自己的房间,而清浅却是在门口止步。

“怎么样了?”然后里面便传来说话的声音,而这声音清浅是知道的。

俞钟,他不曾跟随爹爹去过战场,但是却在瑞王府呆了几十年,而她爹爹也是他一手照看大的。

她从前遇到他也总会叫他一声“俞爷爷。”

俞爷爷,今年也六十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