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都不敢去轻易得罪之人究竟是怎样强大的对手。
珏灼现在侯府的屋顶之上,看着院中的模样。
“没想到,过得还挺滋润。”他继续勾着红唇,由于只露出半面脸,委实让人看不出他的样貌。
只是会觉得此人张扬狷狂。
可又会觉得此人摘下面具之后不过是一位少年。
实则珏灼长相也甚是与唇红齿白的少年一般无二。
此时,风抚过了珏灼的脸,他享受般地闭上了双眸。
感受着束起的青丝随着风往后飘去。
看来以后还需要经常出来感受一番这外面的感觉。
毕竟他一向都喜欢清风拂面。
珏灼眯眼朝着院内看去,察觉到各个地方的暗卫,他心中略微计算一番,觉得没有希望躲过这所有的暗卫。
最终他叹了口气,“既然无法过去,便在此处先观察上一番也不错。”
珏灼一向喜好自言自语,他此番正是因为什么事陷入沉思之中,在他自己未曾察觉到的情况之下,便不由自主地开口将一些话说了出来。
可是院内的一道奇异的景象将珏灼的目光吸引去,浩浩荡荡地人在院内走过。
前面地男子正亲切地搂着怀中那位绝世倾城的佳人儿,二人时不时耳语两句。
而他们身后却是跟随着另一名女子,相比前面被男子搂着的那女子,这位姿色显然便差了许多。
只见得她的怒火燃烧了一双眸子,还在不断地弥漫着。
“啧啧啧,果然,深陷嫉妒地女人就是可怕。”珏灼再次自言自语起来。
可是前面地那男子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突然抬头直直地朝他看来。
珏灼一惊,当即趴下,用远近为理的房顶挡住了自己。
可那眼神却理由穿射震慑力,哪怕是这样,珏灼却依然能感觉到那目光的打量。
他慌忙之中,便在怀中掏出一小盒香料,涂抹在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香料正是能将自身的气息掩去的宝贝,这男子却是第一个让珏灼用的到这香料的男子。
莫非他就是那个叫做什么……
珏灼凝神想了许久,才想到至千屈那个名字。
莫非,他便是至千屈?
因为涂了香料,所以珏灼再次变得胆大起来,他打量着至千屈,突然发现至千屈长得还当真如传闻那般貌美。
一个男子长相如此,有什么好的?
虽然珏灼承认至千屈的样貌与他相提并论了,可是至千屈却过于娘……
而与珏灼相比,至千屈自然发现了不远处的房顶之上多出一道气息,可在他看过去的那一刻,不知是为何,那道气息突然消失不见。
但也不能说完全消失,可却是微弱极了,若是不认真去感受,根本便察觉不出。
至千屈对这些事一向都不愿意多加理会,只若是不影响到他,便随那人如何。
他也懒得去管。
珏灼,突然跳下了房顶,总归那香料已经用上了,他总归是不能浪费的。
只若是他注意隐藏,那些暗卫根本便不会发现他。
珏灼在身后紧紧随着,只是他是东躲西藏,而至千屈一行人却是光明正大。珏灼并未发现他现在究竟哪里不能与至千屈相比。
珏灼脸上挂着笑意,而至千屈也同样带着笑意。
那微弱的气息跟随他而来,他也感受到了。
可是那人只若不做什么有害之事,便这样也挺有意思。
珏灼完全不知至千屈此时的想法与念头,他还在为无人能发现他的行踪而沾沾自喜着。
他直直地盯着君沐茔看,他想要将君沐茔身上的轩辕令拿来,看看上面究竟写了什么。若是他不想要伤害之人,他自然也有法子偷梁换柱。
可是,现在却是不好下手。
这仇坏了珏灼,他必定也要找到时机。
既然是他决定了的事,便是无论如何都要达到目的。
珏灼看着君沐茔身后随着的一众护卫,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果不其然,中途之中一名护卫却突然像君沐茔下跪说了什么,便见君沐茔摆摆手,那护卫便欢快地离开。
珏灼尾随着护卫,这可是千载难逢地好时机,若是错过了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他在护卫去往茅厕之时,潜了过去,一掌劈向其护卫的脖子,便见护卫一头栽到在地上。
珏灼趁机拔下护卫的衣裳,直接套在自己的外面。
护卫地衣裳原本便足够肥大,珏灼套着衣裳穿却是将将合身的。
他低头打量了一番这身衣裳,脸上挂着嫌弃之意。最终,他还是接受了。
像他这样面容身姿皆有的男子,就算穿着如此破烂的衣裳,也是不错的。
他离开之时,再看了一眼被扒光了衣裳的护卫。他委实没想到这护卫为了图凉快,竟然连里衣都不穿,直接穿了一件袍子。
他此时有些鄙视,觉得那护卫定然是个不要脸之人。他忍不住伸出腿踢了那护卫一脚。
而后,他再也不去管护卫光着身子睡在地上,也不去想护卫醒来究竟该如何出去,是否会被怪罪,面临看头之灾。
所谓,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节。
他已经到达了不拘小节这个境地,接下来便该第二部,那便是不要脸。
他不能对扒了别人护卫地衣裳这件事感到任何愧疚。
护卫地帽子一向都是甚高,珏灼不想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那样便失去了他身份的神秘感,索性便将帽子戴的靠下一些,他再垂头行走,这样看起来便没有那么明显。
珏灼,垂头而去,至千屈与鹿鸣此时正停在了侯府的亭子中坐着,欣赏着周遭的景色。
“还真是悠闲。”珏灼再次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并不喜欢这样成日里无所事事地无聊下去。
虽然他成立了轩辕,已经赚了不少银两。可是就算是没有银两。他也不能任由自己无所事事下去,可规矩便是规矩,他也不能因为要找事做便免了收银两的规矩。
不然。他轩辕之人岂非要忙死。
珏灼揉了揉发疼地脑袋,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