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村子外面为什么有这么大一口井我就不清楚了,一般村外打井的目的是为了灌溉农田。但是都采用较小的井口,一来节省物资,二来安全性提高了,使用起来也很方便。

可是这口井未免大的有些太离谱了,我想不明白,什么情况下可以打出一口直径有五六米的井。并且村里人似乎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口井存在,从上面看,确实像是一个水潭,潜入水潭好几米才看到粗大的水泥管。

这说明井的年龄比村里年龄最高的老人还要高,一连在这口井里发生了几件怪事,都没有人提过这是一口井。这说明根本没人知道,而且这口井里面的水常年都不会干。

也难怪僵尸会动不动就往里面钻,井是直通地下的,或多或少都会有阴气滋生,这种阴气恰恰是脏东西喜好的。

在农村生活过的人,大多都见过水井,白天趴在井口往里面看,都能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要是到了晚上,那股气息会更加浓郁。

水中能见度很低,水也很冷,但比起外面似乎要温暖一些。大冷的天,外面的低温已经到了零度以下,我穿着潜水服,这种专门用来潜水的衣服,在设计的时候似乎经过了严格的处理,能够隔绝一大部分水中的寒冷。

我已经下来有十多米深了,这个深度让人不禁心里发毛,再往下看,下方似乎还有更深的空间。看到这里我心里生起丝丝寒意,我知道很快就能见到变成僵尸的钱大爷,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在水中搞定它。

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往更深处潜入,水压还算正常,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太大的不适。我可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绳子不够长,已经到头了。

本来跟他们说好的,一旦我拉动绳子就代表有情况,他们会及时把我拉上去。刚才走神了,没注意看,原来井太深了,已经超出了预想的深度,绳子自然也就到头了。

这个深度大概有二十米左右,当我发觉的时候,已经拖动了绳子,并且能够感觉到绳子正在快速收回,这说明上面的村民误以为我遇到了什么事,正在把我往水面上拉。

不能就这么上去,好不容易才下来,氧气够不够先不说,我不想再进来第二次,太折腾人了!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果断的把绳子割断了,来不及去想别的,我继续向更深处潜入,大概又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已经能够看到井底了。

奇怪的是,井底什么也没有,除了有很多沉淀物和生活垃圾。僵尸明明跳进去了,我们未曾离开过,难不成它还能钻进泥土里逃走了……

我本来只是这么随便一想,忽然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井底的淤泥比较松软,我站在上面能感觉到身体正在下陷。

水中有浮力,身体还会往淤泥里陷,这说明淤泥很深,就像海洋里的淤泥一样,有的地方甚至比海水还要深,非常恐怖。

想到这里我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立刻滑动着向上面游,我怕僵尸会突然出来拉我的脚。

可有时候偏偏害怕什么来什么,刚刚想到这个可能,僵尸果然就出现了,并且真的抓住了我的小腿。我吓了一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拖进淤泥里面,等待我的将会是死亡,到时候视线会受到严重影响,氧气罩万一再掉了,会死的很惨。

于是我拼命的挣扎,最后却发现我的力量根本挣脱不了,这时我干脆采取主动,蹲下来拿出匕首,看准那只腐烂的手,用力砍了下去。

情急之下力量也大了几分,那只手就这么被我砍了下来,但还是死死抓着我的小腿不肯放开。

我正在用力想将它掰开,却发现又有一只手从泥土里伸了出来。这次我发现的及时,没有给它任何机会,故技重施再一次砍了下去,那只手就这么又被我砍掉了。

很意外,我没想过这么容易就解决僵尸,除了少许惊吓,几乎毫不费力,这个结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过既然僵尸已经解决了,没有了手,它的攻击力就大打折扣,我打算把尸体带出去,至于怎么处置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

我将手伸进去,在淤泥里摸索着,不一会儿就碰到了类似手臂的事物,用力拖出来之后,仔细一看果然是钱大爷。

此刻钱大爷的模样很可怕,脸上的肉几乎已经腐烂了,再加上有淤泥堵塞在肌肉组织里面,更加徒增几分恐怖。

即便是失去了双手,钱大爷仍是僵尸,僵尸可以不呼吸,自然可以不受水的影响。可它似乎因为水而丧失了某种能力,我就站在它跟前,我发现只要我不动,它就像没头苍蝇一般,根本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看到此情此景,我忽然没那么害怕了,我只知道桃木剑刺入僵尸的心脏,就可以消除它的怨气,从而彻底的“杀死”它。

我没有桃木剑,可是这把匕首相信不比桃木剑弱,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立刻解决了它,然后把尸体带出去,这样才能保证它以后不会伤人。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住了钱大爷,这都是你的命,有怨也不要找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握着匕首,我狠了狠心朝钱大爷心口刺了下去,顿时就看到钱大爷的表情狰狞起来,它张着嘴巴,忽然从嘴巴里吐出了许多类似于章鱼喷射的墨水。

水中变成了一片漆黑,想必这就是怨气,只是寻常见到的百年古尸也没有这么大的怨气。钱大爷才不过刚刚尸变,居然拥有这么大的怨气,我有些难以置信。

等那黑色的水渐渐变的清澈,我看到钱大爷已经不再动弹,靠在了水泥管上,一动不动。

它的样子虽然恐怖,但已经不足为惧了,我打算带它上去。

可忽然间,又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