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和颜如玉开了一晚上车,两个人都疲惫了,我也休息够了,于是换我开车。我和孟兰都会开车,五个人当中只有王天宝没有学过驾驶,倒也落得清净,他主要负责的就是生火做饭,大冷天谁也不想喝凉水,昨天晚上是因为情况特殊应付了一下。

既然天亮了,一顿简单的早餐自然还是要准备的,我们带了煤炭,即使是阴雨天也可以在车里生火,只要注意好通风,安全问题不用过多考虑。

王天宝倒也有一套,做饭的事情他一个人处理,我们在外面研究那张羊皮纸,颜如玉看了很久,她说方向可以从羊皮纸上确定。这是一张地图,它所指的方向正好是北方,被黑色圆圈标记的位置像是一个建筑物,也在北方。

吴非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很有可能是要离送来的羊皮纸,那里才是石阳希望我们去的地方。

上一次就是石阳让我们去雪山,结果闹出了那么多事情,最后吴非还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雪国人最后是什么下场我们都不得而知,这次去北海,大家都知道不会有好事,却又没有选择,为了苏晴,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一会儿王天宝就把热气腾腾的一锅粥做好了,这才从车上下来喊了一声:“大家快吃饭吧,外面真他妈冷!”

上了车我才发现阿紫不见了,正要开口问王天宝,他似乎猜到了我要问什么,只见他拿出一个布袋来晃了晃对我们说:“别担心,阿紫姑娘在我的八卦袋里,这里面别有空间,闷不着她的!”

吴非端起热腾腾的一碗粥喝了一口跟他说:“天宝兄,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茅山禁止养鬼,我不反对你们做朋友,但你要有分寸。”

王天宝把八卦袋收了起来,咧开嘴傻呵呵的笑了笑跟他说:“这点儿道理我还能不懂吗!吃饭吃饭,尝尝我的手艺!”

我被他傻头傻脑的样子逗笑了,情不自禁想起了青木。当初青木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表现的这么好玩,总是说一些不着调的话。

想起青木,不禁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已经证实青木在喇嘛手里控制着,可惜见不到他,斗也斗不过人家,而今还没见到他,却又要去北海了!

我真觉得对不住青木,我这个朋友当的太失败了,口口声声说要帮青木讨回公道,自己却没有那个本事。青木的死是石阳一手造成的,本来应该是跟圣一教没有太大关系,如今他却被圣一教控制着,不管是石阳还是圣一教,都是我们难以击败的对手……

一碗热粥喝下去,顿时身体里暖了起来,王天宝收拾好餐具之后,我们坐下来抽了一支烟,这才把车门关上,准备上路。

可我发动了一下,居然打不着火,无奈只好让大家下去推,等他们下去推了几下才发现,车轮上面已经结了一层霜,油箱冻住了,而且地上的泥土也变硬了,推都推不动。

吴非上车之后不停地搓着手破口大骂:“他大爷的鬼天气,突然间下了霜,这怎么办?”

“是啊大兄弟,出发之前咱们还是准备的不够充分,既然是去北方,肯定是要考虑到车子性能这方面的问题,这辆二手车已经快要退休了,我看只有等等吧,等太阳出来再出发!”王天宝无奈的分析道。

我们只好坐在车上等,吴非却一直忐忑不安,他思忖片刻对我们说:“不应该会这样的,只是霜降而已,还没有遇到大雪封山,车子没道理会打不着火啊!”

“对了,用你的法术试试,油箱可能冻住了,想办法让油融化不就行了。”我立刻想到了这个馊主意。

果然是馊主意,颜如玉都听出来了,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初一啊,你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亏你想的出来!”

“那怎么办?”我尴尬的抓了抓后脑勺。

颜如玉躺在了吴非怀里对我说:“怎么办都不关我的事,我们要睡觉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晚安!”

我坐在驾驶座位百无聊赖的等着太阳出来,等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太阳果然出来了,没多久地上的冰霜便已经融化了。这次只试了两次就打着火了,但是又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我发现很多时候我是路痴,我们这次走的本来就是偏僻路线,一路上也没有个指示牌啥的,导航系统也故障了,我怕我把车开到阴沟里去。

吴非和颜如玉睡着了,我也不想打扰他们,王天宝跟我说,只管开就是,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朝着北方开,准错不了!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反正没有固定的路线,只要方向没搞错就可以了,偏离一些也没什么影响,晚上吴非驾驶自然会发现。

我一直开的是八十迈,不能再快了,路不好,毕竟不是公路,能通车都已经不错了,还敢要求那么多。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镇子或是村子什么的,更别说是看到人了,我心里始终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是世界末日来了一般,到处都是一片荒芜。

不知不觉就起了风,还好阳光一直明媚,不下雨就好,我最不喜欢阴雨天,一是因为雨天影响视线,雨天还会特别冷。还有就是害怕,一到阴雨天大多数人都会害怕,这是人的本能反应,而有一些人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阴雨天。

以前我也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因为阴雨天阴气重,脏东西最为活跃,通常人们看不到那些东西,说不定它们就在身边,但是没有开阴阳眼的人发觉不了。

脏东西出现肯定不会有好事,要么是找替身,要么是把厄运带给人们。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我把车停了下来,准备做午饭,王天宝刚把简易锅炉拿出来,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异常,直愣愣的盯着窗外某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