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他看着莉莉对她说:“妹子,你先别急着下结论,这样吧,我们去钟乳河看看,回来再告诉你结果,你们就在家等着,哪里也不要去。”
莉莉楞楞的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感激,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我知道她可能在怀疑我们的实力,毕竟这个年代骗子太多了,拿着符箓就说自己是道士,换成我我也不会相信。
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她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还是要去一趟钟乳河,而且事不宜迟,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晚上就行动。
今晚有月食,按理说不适宜外出,更何况是查水鬼,月食夜脏东西会变的更加活跃,阴气大盛,它们的力量比平时要可怕几倍。但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这么做二胖万一真的被水鬼缠上了,也许他根本撑不过今天晚上。
我跟孟兰交代了几句,告诉她今晚会有月食,阴气重,让她们哪里都不要去,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带好吴非给的子母符,等我们回来。
交代完我和吴非就趁着夜色出去了,现在是晚上七点多,月亮才刚刚升起来,不知道月食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吴非跟我说,时间不多,争取能在月食出现之前查清楚钟乳河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水鬼,只要跳进河里他就能感觉到。
出发之前我们找莉莉借了手电筒,遗憾的是手电筒不是防水的,到了钟乳河,吴非说他一个人下去就行,我就负责在岸上给他照明。
夜里还是挺凉的,尤其是河水,异常冰冷,河水恰恰又是从钟乳洞里面流淌出来的,山洞里常年不见阳光,水温自然比外面要低很多。
我望着那黑漆漆的山洞,满腹狐疑,这钟乳洞究竟有多深,为什么可以常年流水,水源来自哪里,这条河最终又会流到什么地方?
河面不大,但是河流太长了,究竟流向什么地方是看不出来的,我也不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钟乳河到底有没有水鬼。
吴非脱掉了上衣,严肃的看着我对我说:“老白,我下去了,你看着时间,五分钟之内不要担心我,如果过了五分钟我还没有上来,你什么都不用做,马上回村。”
他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很清楚!吴非能在水里闭气五分钟,这或许是极限,五分钟内他要是还没有出来,那就说明遇到了什么事,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我估计也解决不了,所以他让我离开。
我点了点头,心跳骤然加速,虽然他说的这个可能,我认为不会那么容易发生,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事先说好对大家都好。
吴非已经跳进去了,整个人跳进去之后,很快就潜入了水底,过了一会儿他又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道:“真他娘的冷,老白,自己长个心眼,现在开始计时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我开始拿出手机计时,五分钟要在平时过的很快,此刻却变的很漫长。
在水里我看不到吴非的身影,只能拿着手电筒来回在河面上晃着。不知道这条河有多深,手电筒是否能穿透水面,我想帮忙也帮不了,谁让这手电筒不防水!
我们自己带来的东西不多,根本没考虑过带防水手电筒,因为路上要经过很多城市,一般都是经过深山老林,谁会想到能用到防水手电筒这玩意儿。
已经过去了两分钟,还不见他出来,说不着急是假的,我吓的腿发软,那种感觉,比我自己亲身经历危险还可怕。我情愿自己也在水里,至少让我知道吴非的状况,或许就不会那么害怕。
月食似乎已经开始出现了,月亮升起来的时候,我注意看过,是圆的,而这时再看却发现已经变成了半月,少了一大块儿。
传说中的天狗食月,我以为会有多奇幻,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唯一让人想不通的可能就是月亮旁边的乌云了。
那一团乌云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狗的脑袋,或许只是巧合吧,我也没多想。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却发现半月又变成了满月,煞是奇怪!
不是说好的天狗食月吗,怎么忽然间又恢复正常了,难道是吴非算错了?
这事儿也不是我们能管得着的,我也懒得想,还是把注意力放在钟乳河比较稳妥。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又过去了一分钟,还是不见吴非出来!
河面很平静,河水静静流淌,泛不起一丝涟漪,月亮的倒影在河面上清晰可见。我又看到了半月,这次更明显,直接少了一大半,变成了月牙。
此刻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既然明白了是天狗食月,想必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月亮都会隐藏起来的。
我刚抬起头看了一眼,忽然一阵风吹过,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立刻四处张望,害怕有不干净的东西突然出现。但是四周是一片寂静,什么也没发现,我在河岸旁走动着,紧张的盯着河面。
已经过去了四分钟,吴非还没有出来,会不会已经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想明天一早下去打捞他的尸体!
河面上忽然间泛起了涟漪,就好像里面有一条大鱼在摆尾一般,也有可能是吴非遇到了麻烦,我没看清楚。不过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跳进去看看,万一他真遇到了麻烦,我也可以帮忙,迟了怕是尸体都找不到。
于是我将手电筒放在地上,鞋子一脱就跳了进去,顿时冰冷的河水将我整个人淹没,那一瞬间我差点抽筋。
犹豫了一下,我便向着河中间出现涟漪的位置游了过去,并且迅速潜下去,睁开眼睛,试图看清楚水下的事物。却发现水中一片漆黑,不可能看到东西。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并没有感到惊讶,甚至一点都不害怕,至少目前为止我还没碰到任何怪事。
我伸出手来摸索着,忽然间感觉到有个东西从我身边游了过去,是个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