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雪山别的不说,御寒防范要做好,要不然很容易冻僵或者失去生命。吴非说旅游团只在山脚下停留,通常不会上山,雪山上面万年冰封,很少有人上去过,即便有探险者上去过,有很多地方也是他们没有探索过的。

而这次地图上就有几个地方做了标记,应该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食物一定要准备充分,还有其他的一些必备物资。

这些物资易云道长已经写下来了,依然是交给吴非去办,让他尽快准备好,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其实这次去雪山我们心里都没底,不知道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让我们去那种地方,但从地方对我们的了解程度上来讲,这个人有可能我们认识。而且他不止一次接近我们,但却没有加害我们,这说明他还不想要我们的命。

此人的行事风格颇为古怪,让我不禁想到了石一凡,每次我都会不经意的想起他,总觉得是他回来了!

也许真的是他也说不定,福祸难料,总之这次的行动一定会遇到很多阻碍的,我们必须团结一致,不轻言放弃,这样才能成功。

沉着现在还有时间,我跟孟兰和我外婆通了电话,一方面报平安,一方面告诉她们我们几个最近经历的一些事情。还有佐藤伊的事情,她现在仍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我已经把医疗费交的差不多了,就是想问问孟兰,佐藤伊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孟兰问起了苏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所以我选择回避这个问题。至于佐藤伊的病情,一直都不见好转,算是植物人了,医生说康复的几率微乎其微。

我心里挺难受的,如果她一辈子都不会醒来了,是继续保持这样下去,还是尽早结束了她的痛苦?我还抱有一丝幻想,幻想着她有一天能够醒过来,这个幻想怕是要落空了!

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想到了很多问题,第二天早上又被吴非打电话的声音吵醒,他嗓门大,隔着墙壁都能听到。一大早吴非就在联系各个卖家,有些稀缺物资买不到,需要临时订购,走空运,今天肯定是去不了,要等东西到齐了再说。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等物资到了就可以去雪山了,吴非已经提前报了名,我们这次是跟着旅游团一起去,比较安全,到时候再跟他们分开行动就可以。

我依稀记得,我们一年前本来已经隐居在雪山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不得不回到正常的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多多少少存在着某些邪恶的力量,那是人类无法接触到的领域,这次一去,恐怕还会遇到很多非同寻常的事情!

我突然心血来潮,跟易云道长商量了一下,是否去寺庙上柱香,听说附近有个华光寺,去拜拜佛祖求个平安也好。

易云道长本来就是和尚,自然不会拒绝,我则是第一次去寺庙烧香,也许是经历的太多了,就像河边的石头,已经被磨去棱角,变的没有之前那样锋芒毕露了,做事知道思前想后了。

我在想,我其实是个罪人,我欠了别人的人情债,这辈子都还不清。死并不可怕,可我不能死,否则会让活着的人活在痛苦中。

一路上吴非看什么都觉得好玩,天真的跟个孩子一样,我却是心事重重。因为我觉得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挫折和磨难,几次死里逃生都没有什么大造化,是不是八字不好。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福报什么时候会来?我之所以今天想要上香,不止是自己心里不踏实,也是为吴非求个平安,易云道长不是说了吗,吴非这小子有一场劫数快来了,如今还没来,不得不防。

上完香又到了中午,我们在寺庙吃了一顿斋饭,易云道长和庙里的僧人很聊得来,他们在交流,我就和吴非在寺庙里转了转。

吴非跟我说,那天晚上偷袭他的黑衣人,虽然他蒙着脸,不过那双眼睛吴非记得,是石一凡,只有他才会有那种可怕的眼神。

我大吃一惊:“你确定当天晚上没有喝多吗,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你师父?”

他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说:“我确定,绝对没有看错,是石一凡的眼神。我不告诉我师父,是不想让他担心,他嘴上不说,其实我知道,他是很忌讳石一凡的,甚至有时候会做噩梦……”

这也难怪,易云道长当初好好的一个人,被石一凡炼成了道尸,连他都不是石一凡的对手,告诉他又能怎样,只会让他徒增烦恼和压力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石一凡不是被神仙带走了吗,老鳖精已经羽化成仙了,它还制不住转世的妖王吗?

这个问题我们俩都想不通,假如真的是石一凡回来了,我们要做好准备才行,他肯定会对付苏晴的。

昆仑山掌门素玉说过,苏晴是唯一可以克制妖王的人,难道这是一场劫数,这是我们的宿命?

我摇了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这些问题本就不是我该考虑的,至少不是现在该考虑的,如今只不过是个假想而已,谁能确定留下地图的人一定是石一凡!

快到傍晚易云道长才跟庙里的僧人告别,我们一同下山,回到酒店,吴非接到了好几个电话,订购的物资都一一发货了,明天上午之前就会送到。

也就是说,明天晚上之前我们可以去雪山了,正好我们报名那个旅游团后天早上出发,要求提前一天达到,过时不候。

一切都很顺利,拿到了所有物资,我们趁着天还没黑去了玉龙雪山,找到了那个旅游团,登记了各自的资料,然后导游给我们安排了住的地方,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我收拾了一下准备睡觉,易云道长却急匆匆的跑来拍门,把我和吴非都叫了起来,他有话跟我们说,而且是很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