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打了个哆嗦,大白天的总感觉屋子里还有什么东西,这不是错觉,也不是因为紧张而变的疑神疑鬼。

难道是办公室里还有一个我看不到的东西?我反正也看不到,看到了不如没看到,还是先去跟易云道长汇报情况吧!

出来时外面已经闹的不可开交,十来个保安围殴吴非,这要是换成别人,免不了一顿毒打,可吴非不是一般人,面对十来个人也能从容应对,并没有被他们打到。

我迅速冲过去,拉着吴非就跑,那些保安在后面追,可他们追不上,我要想跑,不吹牛,用昆仑的轻功,开着摩托车也未必能追上我。

到了康全医院,找到了易云道长,这时病房里来了许多人,道长说那些人是美术老师的家人,让我们到一旁去说话。

我跟道长反映了一下情况,并且把那缕头发给他看了,他看了半天跟我们说:“这头发看起来像是死人头皮上拔下来的!”

我大吃一惊,美术老师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怎么办公桌上放着死人头发?还有那副画,那副画才是最重要的,可惜找不到了,或许只有等她清醒了才能知道原因。

易云道长也是一头雾水,他似乎考虑了很久,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跟我们说:“那个美术老师撑不了多久了,必须借阳气给她,否则她不但醒不过来,还有可能一命呜呼!”

“这个简单,师父,我阳气足,让我来吧!”吴非抢先回答道。

易云道长白了他一眼:“混账,你知道怎么借吗?”

“不知道,怎么借?”吴非抓了抓后脑勺,有些懵了。

易云道长小声跟我们说:“本来我不想说的,这种事不光彩,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应该听说过采阳吧?”

听到这里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采阳补阴,采阴补阳,这些东西本来就有,男女之间可以阴阳互补,甚至人和鬼也会做出这种事情。

难道易云道长说的是……

吴非好像也明白了,他诧异的看着易云道长:“师父,你是说,要跟她那个?”

易云道长点了点头:“没错,这是唯一的办法!”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万万使不得!”吴非摆着手,一副惊恐的样子。

他是来搞笑的吧,我差点被他逗笑了,这个时候应该保持严肃,再说易云道长也没有点名让他做啊。

“你给我坐下吧,就你多事,你想来我还不同意呢!”易云道长呵斥了他一句,吴非乖乖的坐下来。

但是他坐不住,又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来惊呼道:“师父,难道你是想亲自来?”

“滚蛋!我说过吗?你在想什么,我说的采阳只是过阳气给她,你这脑袋瓜子里,一天天在想什么玩意儿!”易云道长气的站了起来,使劲敲着吴非的脑袋说道。

这次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笑出了声,这对师徒有时候还挺有意思的,让人不想笑都难。

易云道长又看着我跟我说:“初一,你别笑,这件事交给你去做,自己看着办吧,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给她过阳气。”

“不会吧,道长,要跟她接吻吗?”我诧异的看着他。

“怎么,你还不愿意?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事别人巴不得想做呢,你倒好!”易云道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我欲哭无泪。

说实话,我真不想做,有心理阴影了,之前她主动亲我,冤枉我非礼她,为此我已经失业了,并且成为了同学们眼中的无赖,大色魔……

而如今又要主动亲她,万一被什么人撞见了,恐怕又要借题发挥,万一亲她的时候她醒了,到时候再冤枉我,我该怎么办,我还活不活了!

吴非跟我说:“老白,你就认了吧,救人是好事,我们帮你把风,放心大胆的亲她。”

他们师徒俩让我无言以对,我能怎么办,不认也不行啊!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屋里有美术老师的家属,还真不好办。

不过易云道长说了,他会想办法解决,他能把那些家属骗出来,给我五分钟时间。

说着话他已经进屋了,也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片刻后家属们果然跟着他出来了。吴非跟我说:“快去吧,我师父又在糊弄人了,你可以放心,我守着门口不让人进去。”

我能说什么,只有进去了,时间有限,必须尽快解决了。我进去之后就跟美术老师亲上了,这是为了救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开始有点喘不过气来,大概有一两分钟吧,她忽然睁开了眼睛,就要大叫,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

我跟她说:“你不要叫,我这是在救你,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大祸临头了难道还不知道?”

她点了点头,我跟她说:“我现在放开,你不要叫,我们可以帮你,如果不配合,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们不管了!”

我放开了她,她立刻从床上趴下了,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那样的!求求你救救我,他想要我的命!”

“谁想要你的命,说清楚!”我诧异的看着她。

“我不知道,他一直缠着我,昨天晚上她又来了,还有……今天中午他来过一次,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美术老师的样子楚楚可怜,她一五一十的说道。

我把她扶起来:“那你现在是在求我吗?为什么要陷害我?”

“我……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算了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跳楼?”我摆了摆手问她。

她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跳楼了?”

原来她不知道今天中午她要跳楼的事情,我只好把事件经过告诉了她,然后就看到她痛苦的抱着头跪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跟我说:“我想起来了,是那副画,它在画里,它来了,救救我,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