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相处融洽
因为家中进贼,后半夜,苏默睡得不是太好,总是莫名惊醒。
天还没亮的时候,苏默彻底睡不着了,只好认命地爬起来,做早饭。
等苏笙睡到自然醒时,坐在床上已经闻到了诱人的萝卜饼和大米稀饭的味道。
他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厨房,就看到了苏默头上顶着一个大包,撸着袖子,正在锅台边转来转去。
“起来了,净面洗手吃饭吧。”
听到脚步声,苏默抬眸温柔一笑。
苏笙奇怪地看着她头顶上的那个包包,表情很是有些无语。
“怎么了?”
见他迟迟不动,苏默顺着他的目光摸向了头顶,在花苞形状的头发上摸了摸。
“姐姐,你好歹也是个女子,怎地如此不修连幅?清晨起来,难道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苏笙板着脸,一脸老学究的表情瞪着她,好象她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
“废话,我当然照过镜子啦!我这个发型就是对着镜子,才梳好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新颖清爽?”
为了图方便,她起床之后,特意对着铜镜,梳了个花苞头,这样做饭的时候,一头长发就不会到处乱晃,碍事了。
苏默自己觉得很满意,苏笙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嫌弃地说道:“一点也不好看。姐姐,你是未婚女子,头发是不能梳到头上去的。你要是顶着这个头发出去,别人要么认为你要出家做姑道了,要么以为你成亲了,孩子都乱地跑了。”
苏默瞪他,这个死小孩,一点儿也不会说话。
苏笙毫不让步,特别认真地重复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发髻,真的特别丑。如果你真的顶着它出门的话,会被整个安宁村的人当成笑话的,连我也会成为嘲笑对象的。”
苏默瞪了他半天,眼睛也酸了,抹了抹鼻子,丧气地说:“等吃过饭,我就梳个不会让人笑话的发式!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成为安宁村的笑柄的。”
苏笙一本正经地说:“谢谢姐姐。”
说完,生怕苏默敲他脑袋,逃也似地去净面了。
苏默气得牙根直痒痒,气呼呼地用筷子抄起油锅里最后一个饼,怒道:“真是个不可爱的小孩!”
一顿简单的早饭过后,苏默坐在铜镜前开始发愁。
这古代的头式要怎么弄来着?
她表示完全不懂啊。
这才是她穿越来这个时代的第四天,前三天的发型都是她一觉醒来,原主自带的。
就因为不会古代的发式,又怕顶着她自己弄的现代发型出去,会被这些古人当怪物指指点点的,所以前几天睡觉的时候,她总是很小心地护着发式,不让它打乱,早上稍稍梳理一下,就能顶着出门了。
可是这样睡觉很累的,昨晚上,苏默忍不住给头发来了个大解放,完全披头散发睡觉的,估计她半夜心血来潮出去晃荡,能把鬼都吓个半死。
睡觉一时爽,起来愁死人。
现在就是苏默发愁的时候了,她对着镜子,想按照记忆里的发式把头发完梳起来,却发现两只手象是被诅咒了一样,梳出来的发式糟糕得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鬼?!好麻烦!”
苏默被头发折磨得心力交猝,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从旁边默默地伸过来一只小手,拿走了她手上的梳子。
苏默抬眼一看,乐了。
“你会梳女子的发式吗?”
苏笙翻了个白眼,从铜镜里瞪了苏默一眼,没好气地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以前姐姐梳头发的时候,我会在旁边看,那么简单的发式,一看就会了。不象你,脑子进水之后,连发式也不会梳了!真是笨死你算了!”
又是脑子进水?
这死小孩能不能忘了这个梗!
苏默气得直磨牙:“你前两天跟我说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多可爱啊。声音小小软软的,看我的眼神也是怯怯的,跟小白兔似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动不动就翻白眼给我看!你这是想造反了吗?”
她苏默才是这家里的老大好不好?
老二怎么可以对老大翻白眼?
还有他这说话时,一脸嫌弃的表情这怎么回事?
这个坏习惯一定要改掉!
苏笙懒得搭理她,目光专注地盯在她的头发,飞指灵活地地发间转来转去,片刻就编好了一个漂亮的发式。
苏默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非常满意,弹了弹苏笙的额头,称赞道:“不错嘛!手很巧,以后我的头就交给你了。”
“是头发交给我了吧!连个头发都梳不好,元青哥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后悔跟你订亲的。”
苏笙对着她做了个鬼脸,一溜小跑出了屋子。
苏默耸耸肩,嘀咕道:“我巴不得他后悔了呢!我才不要结婚,做只单身狗挺好。”
苏笙走后,苏默走到门口见左右无人,忙关上了门。
昨天晚上家里进了贼这件事提醒了她,钱财还是藏好才能安全一些。
可是藏哪儿是个问题。
苏默掐着腰,寻思了半天,决定挖个洞把剩下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埋起来。
于是,她吃力地挪开了衣柜,用小铲挖了个坑,把银子用布包起来,小心地埋了进去,做完这一切之后,苏默又把柜子重新挪了回去。
站在门口看了几眼,确保无人能发现柜子下面的异常,她这才放心。
萝卜价贱,她贪便宜买了许多,就算天气冷,这么多堆在家里一时半会也吃不完,还容易变康,吃起来味道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
苏默决定洗刷出一部分出来,切成条或是片,用盐搓出其中的水分,晾干做萝卜干,这样不容易坏,没菜的时候,也能拿出来做凉菜吃。
洗过了第一遍,水缸里的水就告罄了。
安排苏笙看家,苏默决定一个人提着木桶去河边打些水回来。
在路上碰到一个村民,问了打水的地方,苏默哆哆嗦嗦地往河边走去。
一条大河从安宁村西边流过,正值寒冬,河水并没有完全结冰,两岸的树木上挂着厚厚的积雪,稍有寒风吹过,树枝上面的雪沫经风一吹,就会簌簌而下,远远看去,象飘了一层雾气似的。
“看,是苏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