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洗把脸的，转念一想又担心时间不够，于是简单的用凉水擦拭下就出门了。

出门前柯小倩想好了应付林沫岚的对策，就说是去同学家一起补功课做作业。

她装的还有模有样，随随便便从架子上拿了几本必修课，一副专业的样子。

出门没吃饭，现在时间又快到中午了，肚子不免咕噜咕噜饿起来。

于是随便找了家人少的店，买了份鸡蛋灌饼便打车去了陈龙所说的位置现场。

到达之后，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此时此刻，溪水河沿岸已经被隔离带隔离，周围全是围观的路人。

虽然这边人烟稀少，但早晨来这里遛弯的大爷大妈都集中在一起，出了事难免会看热闹。

一个两个……到最后人自然就多了起来。

柯小倩下了车，才发现气氛如此低沉。

今天天色不是很好，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节奏，况且方才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给她来过推送消息了，中午局部地区会下大到暴雨。

人太多，柯小倩挤了半天也进不去，倒是惹来大妈们一阵斥责。

“小姑娘家的瞎看什么热闹，走开走开，这里没你事，别跟着瞎掺和。”

“死了人晦气哟，年轻人还是去忙吧。”

“死相太恐怖，会吓着你的。”

……

……

柯小倩苦笑了下，向她们解释自己来的目的，几个大妈们不信，她只能给陈龙打电话。

几秒后，人群逐渐让出一条路来，是他。

陈警官。

“来了，”他脸色不是太好看，双眼周围泛着黑眼圈。

柯小倩愣了下，差点没认出他来，若不是熟悉的声音。

“嗯。”柯小倩轻轻应了一声，“十一放假这些天，你没休息吗？”

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萎靡的。

“太忙，”他边带着她走边吐露，注意到柯小倩手中的食物，“还没吃饭？”

柯小倩摇摇头，“刚刚起床就接到你打来的电话。”

原来如此，难怪他之前打了四五个电话均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先把饭吃了吧，凉了没法吃，况且……这边还有一段时间才能结束。”

“那……好吧。”

柯小倩应了下，反正她已经饿了。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竟想事了，完全是忘记了吃饭，待到她能咬一口灌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饿的不行了。

“够不够？”担心她吃不饱，“我车上还有饼干什么的。”

“饱了饱了，正事要紧。”柯小倩用纸巾抹了把嘴，随着陈龙来到案发现场。

这里是一片荒草地，周边杂草蔓延无际，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头。

现场前正停着一辆案发时的出租车。

“死者的。”陈龙解释着。

尸体早就已经被法医抬走了，所以陈龙拍了几张照片，以便提供给柯小倩来辨认。

翻开照片的那一瞬，柯小倩差点没把方才咽下去的食物都给吐出来。

死者全身上下裸~露，男性的最高骄傲已经被残忍割下，不过这里已经被陈龙打上马赛克了。

照片上，死者面露惊恐，嘴巴眼睛几乎成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