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尹夏月都没睡好,早上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的。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刚推开办公室的瞬间,竟然见到几日未见的男人。
“怎么,见到你男人,就是这么一副见鬼的表情?”季景炎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包裹的身形更加比例完美。
尹夏月瞧着,忍不住唏嘘,真是什么好的都给了他了。
男人刚从机场过来,连家里都没有回,所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她恍神的瞬间,某人已经走到她面前,视线触及她眼角的黑眼圈时,眉头不由轻皱。
“这么想我,我不在连觉都不好好睡了,嗯?”
尹夏月红唇微抿,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怎么的,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季和容过来找自己的一幕。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可她却像是背着丈夫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莫名的觉着心虚。
季景炎黑眸微眯,如炬的目光紧锁娇颜,哪里会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鼻翼冷哼出声。
他想到刚下飞机,唐泽就递过来的那一堆照片,气得简直想杀人。
“现在给我回去把行李给整理了。”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哪里还有刚才的柔和。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突兀。
“你那公寓我已经让人给退了。”季景炎好心的解释。
“凭什么?”尹夏月表示不服,那是她花钱租下的,是她自己的住处,凭什么他说退就退!
“尹小姐,我还没蠢到让你多个地方,金屋藏娇。”季景炎眸光一凛,幽深的黑眸说不出的冷冽。
尹夏月不禁被他的气势给震慑,哑口无言。
“现在,我不想看到你。”男人再次开口。
她暗暗心惊于男人的洞悉能力,她可不会傻傻的认为,这是因为男人喜欢自己,所以才会这么重视自己。
“好,我可以搬,但我有个条件。”
季景炎转身,刚准备去休息室换身衣服,听着她要谈条件,离去的脚步微顿。
他冷笑:“尹夏月,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尹夏月小脸微变,心里心知肚明,现在整个尹家的命脉都掌控在他手里。
可要是让她在他面前,变得如此没有隐私,事事受人监控,她也不甘。
而她恍神的这一瞬,男人已经举步站到她面前,突然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用力的托起。
四目相对,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倔强和强势。
他漆黑的眸子,专注地凝视着她,缓缓从她杏眸往下,最终停留下她的红唇上。
尹夏月杏眸一缩,脑海中有什么飞转。
可她还没反应过来,某人的脑袋已经落了下来,红唇紧跟着一阵痛意袭来。
这个变态,还带咬的。
“季景炎,你这个疯子!”她疼的尖叫,眼泪都积聚在眸中,这样的吻,有些屈辱。
门外,唐泽听着这动静,都忍不住唏嘘。
这醋劲大的,能憋到现在,没把他家大BOSS给憋坏才好,不然遭殃的可就是他们这些下属了。
恰好这会还有财务经理没眼力劲的过来汇报工作,唐泽连忙将人给赶了回去。
笑话,要知道这时候进去打断某人的好事,欲求不满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季景炎仿佛没有听到她的痛呼声,又或者说明明听到了,却狠心的假装没听到,谁让她不知死活的,居然还敢和季和容牵扯不清。
他大掌扣着她的纤腰,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向自己,这么多天没见了,他不愿承认,自己还真是有些想她的。
这张小嘴,他早就想亲了。
“下次,还敢不敢深夜会别的男人了?”他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方便自己长驱直入。
尹夏月呜咽着,可哪里说得出话来,即便是说的话,也都走了调,反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感。
她不禁羞红了脸,不在吭声。
男人满意她的乖顺,带着惩罚的吻渐渐柔和了下来。
好半晌,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可薄唇依旧贴着她的唇瓣,说话间,都摩挲过她的唇瓣。
“说话,还敢不敢了?”男人对于这个问题,似乎别样的执拗,非要她回答一般。
尹夏月刚刚对他,是有些害怕的,虽然两人早已有过肉体的接触,可毕竟每一次都是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可现在她完全清醒,什么都变了。
不过这会,她莫名觉着这人也没这么可怕了,倒像是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你这样,让我怎么回答。”她努了努红唇,示意他先把唇离开。
男人原本是带着满腔的怒火的,这会竟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散了。
季景炎心情不错,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两下,便松开了。
她一得了自由,立马双手捂着自己的红唇,深怕他一会又兽性大发。
他看着,嘴角忍不住轻扬,似有若无。
“就算我深夜会男人,和季少又有什么关系,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又不是真夫妻。”她说这话,多少有些气话的成分在。
季景炎黑眸幽幽,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也不说话。
他要是不知道她有多洁身自好,还真要被她给唬住,气得七窍生烟呢。
她要是真这么不知检点,如此轻浮,哪里还会保持着完好之身。
“别忘了,你第一个男人是我,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没关系了,嗯?”男人磁性的嗓音,宛若悠扬的大提琴,低低沉沉,却百转千绕。
他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随即放开了她:“记住,既然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许跟季和容再不清不楚,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让他碰了,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
男人留下警告,便进了休息室,随手将门带上。
尹夏月愣愣地站在原地,对着门挥拳,咬牙切齿。
她也就敢在某人看不见的时候,才敢这么张牙舞爪的发泄下怒火。
她突然有种,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么一对无良的兄弟,还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