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康君瑞连忙激动的伸手过来搂我:“肚子怎么了?”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瞬间,他的脸色变了,直接打横抱起我,他身形略颠簸的往外走!

许昌达和妈妈听见动静也赶了过来,估计本来是想要了解许亦安的状况的,却不想看见他抱着我的这一幕。

登时,妈妈的情绪格外的激动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亦宁!”

我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没事,别担心。”

许昌达一听我说没事立马就冲康君瑞说:“君瑞啊,不管安安她做了什么但现在大过年的……”

呵呵!

我相信许昌达没瞎,也没得白内障,所以他是为什么看不见康君瑞身上的血?

或许许亦安还真是仰仗对了,起码在许昌达这里是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会被原谅的。

但,在康君瑞这儿行不通!

身形微顿,康君瑞回头冲许昌达阴冷的笑:“宁宁要有丁点儿的闪失,她就得抵命。”

这话一出许昌的脸黑了,妈妈担心我的情况一直跟着,却在要上车的时候被康君瑞给拒绝了。

“宁宁有什么情况我会给您随时打电话的,夜里凉,您就先回去休息!”

妈妈没有坚持,只是满脸严肃的点了头。

紧跟着,康君瑞让司机开了车,直奔市里的私人医院!

“呼……”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康君瑞把我纳入怀里,炙热的大手伸到我的小腹位置轻柔的抚摸着;脸上一片骇人的凝重。

正当我想要告诉他肚子没那么痛了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身下一热——有血涌了出来!

心,一下子就慌了!

经历过流产的女人,这种鲜血涌动的感觉简直如同噩梦一般。

因为害怕我的呼吸就忍不住的更加沉重,康君瑞一听顿时更加的暴躁,一脚踹在了驾驶座背后:

“给老子快点!”

“好的,先生。”

其实细细感觉,我的肚子痛感并不强烈,但我太紧张了,所以一直自我觉得痛苦。

康君瑞火急火燎的把我往医院一送,凑上去就是一句:“我妻子有可能怀孕了,麻烦你尽可能的保证她平安。”

带着点点希望,我被送进了急救室,然后十分钟我就被送了出来!

医生略尴尬的冲康君瑞解释道:“您爱人就是生理期来了,并没有怀孕。”

我……

康君瑞狠狠的低头冲我一瞄,我连忙闭眼装死;我记得我说过我是好像怀孕了对吧?

病床边上,康君瑞一边接受医生给他处理伤口一边皱着眉头时不时的瞪我。

我受不了了,直接一翻身……

下一秒。

他又狠狠的掰过了我的身体:“你躲什么?”

“我不想看见你!”

“你想看见谁?”

“我儿子!”

“……”康君瑞一脸烦躁的啧了两声随即很是郁闷的问我:“你就不心虚吗?说好的怀孕了呢?”

“我说的是好像!”我解释。

他呵呵冷笑一声后咬牙切齿道:“行,好像就好像,这个孩子是你欠我的,这下你不给我生够了老子打断你的腿,永远别给老子出博景一步。”

“你有病是吗?”我激动的坐起身:“我说了是好像,你是不是小学没毕业?”

康君瑞睨着我,等他的伤口包扎好后医生一离开他就往我身边一躺,狠狠一勾我的腰他低吼:

“躲什么躲?躲得了这几天你躲不过一世!”

“老娘再给你让位置呢?你瞎哔哔什么?”

“你还有理了?赔我儿子!”

我特么也是听不得了,把他的手从我胸上掀开我反驳道:“不更好?这样可以早点替你们生了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把脑袋一偏,看都懒得看他。

他却捏着我的下巴狠狠扭到了他的面前,张唇就来凌虐我,里里外外的啃咬着!

“唔……”我吃痛的躲闪,原本捂着肚子的手却被他拿去放在了……

这个死流氓!

他松开我的嘴后阴冷的警告:“你怀孕受罪的是老子,现在我还没玩够,试管婴儿的事你就暂时别想了。”

他的手引导着套上了他已经僵直的小弟,我没拒绝——人家为我受伤了呢!

说真的,内心是有些感动的。

但犟嘴的话却也是停不下来:“行,那给我吃避孕药。”

“那玩意儿影响了你的身体也会影响我儿子。”

那这意思,反反复复的——也就剩下让我怀孕咯?

而且照他这意思……

“我要是怀孕了就顺便给你生下来是吧?”

“当然!”不可抗拒的自信。

我这一个生气就狠狠的把手给收了回来:“做梦吧你!”

他又给我扯了回去:“在我这儿,美梦都要成真的,你不知道吗?”

暴政,绝对的专制,可惜了我还找不到办法反抗;总觉得他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神经病了都是!

康君瑞说过,自嗨不过是一种应急措施,所以一般也就这一次的样子直到我姨妈结束;

然后,就是我苦海挣扎的日子!

这天晚上因为我有些腹痛所以医生给我挂了点止痛的药,随即被康君瑞搂着一觉到天明。

回许家的路上我从康君瑞的嘴里得知,许亦安被锁在了许家的别墅里;

这么会儿我们过去就是为了解决昨天晚上的事情,最起码,他们得补偿我一点儿什么!

我不贪图他们什么,我只是想让许亦安认清这个情况并且收起那颗跃跃欲试的野心。

万万没想到,等我们往许家一走迎来的却是在别墅外堵成一片的警车?

所以,这是发生了什么?

略着急的下了车,我在康君瑞的带领下直接突破警戒线冲到了许家别墅里头……

“亦宁!”

大老远的妈妈就看见了我,并且红着眼眶朝我靠近了;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最起码妈妈没事!

但是她这眼睛红得,难道……

“安安没了!”

妈妈伸手抱住了我,头一次,我觉出了这个女人的脆弱。

要知道,以前的她不管是温柔的、苛刻的、优雅的,从来没有过如此瑟瑟发抖的一面!

原来,不管子女如何的天理不容,在当妈的心里也始终是割不断的牵挂;

不管多少年的情感冰封,在失去的这一刻还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