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你是朋友,没人愿意吧,你这个叛徒。”有人开口道。
的确,这种时候更多人是愿意活下来,可是当火都来到面前公布他的身份的时候。
更多的人都愿意相信拼上自己的命,可以抱着这个叛徒一起去死。
“叛徒,是你们食古不化,不愿意正面相信我的研究成果,素以也就造成了你们对待新事务的不开明的看法。”火都笑道。
“那你这个样子就是开明的做法,舍弃人类的身份,成为玛雅那老妖精的狗腿子?”拉塞尔道。
“住口~”火都突然发怒,尖锐的声音振动喉结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不允许说女王陛下的坏话,人类啊,我不能放你们回去了,死后不要怨我!!”
身上火气喷涌,暗色的鳞片下时有火光窜动。
强烈的气焰在那释放的一瞬间,周围顿时化入白色炼狱,白蒙蒙的一片,无比沉寂。
要知道火都的能力的驾驭火焰元素,这股威力堪比火山爆发而来的还要汹涌澎湃。
巨大的烛龙炼狱,他所释放领域产生诡异的磁场干扰的影响。
电脑、机械材料在那一瞬间被烧的融化,仿佛无数的大气压强,与炙热的火焰同时碾压而过。
短短几秒钟,这一刻一切都归入寂静,火都渐渐内敛气息。
在这么释放下去,他既有可能让最近的火山势力的热量都催动的爆发出来,他可不想这样做毁了母王玛雅一世的计划,即使不这么做,他也清楚知道人类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武器来对付它们,那远在大气层外的闪耀的金属架子,很可能也会给族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母王玛雅一世之所以会由此突然的转变,还是主要因为发觉了人类底蕴的坚强,绝不是那么容易说毁灭就毁灭的存在。
虽说在坚固的地基从内部开始腐化,表面的装作的强大都是无用功,内心已被腐朽干净,装出来的强大又有何惧。
但母王还知道就算是一只病倒的老虎,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也可以在瞬间造成以弱克强的作用。
它们虽然足够强大,虽然在战争上从未占据劣势,主要还是人类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智慧和想法,是这些强大的族人无法媲美的存在。
火都慢慢平息下怒火,他的四周压强和火焰正在渐渐平息下来。
“该死的人类,这是你们逼我的,别后悔这个决定。”火都回头淡漠的扫了一样矗立在原地的众人。
“我们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当皇降世,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时候,到时候你我两个种族之间的生存问题将要得到解决,为了生存权限,我等不能就此妥协,再见了,英勇无畏的人类勇士~~”
火都浮空,背部之后长出两张带有薄膜的骨翼,淡紫色光环覆着薄膜之中,带出阵阵光焰。
火都深吸一口气,若有所思的向远方飞去,逐渐化为一团火点。
直到那团火点也渐渐消失后,空气顿时冷冽下来。
....
不知过去多久,也可能是过去了一个星期,也可能是几个月。
在那某个角落里,弗雷拖着疼痛到快要散架的身躯支撑着站立起来,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声音,因为他已经耳聋了,视线也是极度的模糊。
他甚至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中的自己是否还活着,甚至都感觉不到身上伤口的疼痛。
但他对这副身躯的掌握似乎有些不能接受,他每一步行走都要用足巨大的力气,看来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受伤的很严重。
他摸索着回到农场那一边,这里也已经没有人在对他说话,似乎早就没有了人气。
那么人都到哪里去了?回去了吗?弗雷很是疑惑的环顾四处,依旧是看不清楚。
甚至还不知道究竟过去多长时间,这个时候,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件事对他来说也十分重要。
那是炼金器材制造的耳麦,虽然那个耳麦是爆炸物质,但其实真实性也还是有一部分传输声讯的功能,但主要他不清楚还会不会有人能够回应他。
他把要说得话仔细编好,一点点的灌入耳麦之中。
旋即以传输的方式传送到任何开启的蓝牙的耳机上,虽然这个概率事件并不高。
但只要这个时候、这个时间段、有人碰巧在用耳机、传输视频、那么他的这个声音就可能传送他的蓝牙耳麦之上。
要说到这个概率性事件,真的只能说是微乎其微。
不过事实无绝对,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其他事,眼前的视野貌似还在继续变差,还不知道要多久眼睛才会瞎掉。
已经编辑好了几十条声讯发送出去,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有没有听得懂,会不会当一个笑话在网络上流传。
时间又过去了很久。
这段时间之中好像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他在脑中思索一些事,以及与那种生物对战的部分思绪也印在脑中。
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但也是很恐怖的事情。
也因为惹怒了那个怪物,才让自己落的这般下场。
他不清楚那时候该不该出手,但是之后的事情他就全部不记得了,因为他失去了意识,耳边的声音也已经没有,直到苏醒后,这个世界的变化让他也难以接受,视野在消失,五感消退。
他够说话,但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整个世界似乎在抛弃它,疼痛也丝毫感觉不到。
他甚至给自己打了一记强心针,稳定情绪,告诫自己如今不会再有更差的情况发生。
他已失去全部,不会再有比现在更差。
“喂~~快过来,好像这边有人。”
突然之间,好似热闹起来,有一架直升机降落空旷地带上。
麦田已经寸草不生,连带根基都被烧化了。
但是来到这里的人却不引以为意,因为这边确实没啥奇怪的地方。
但他们不知道此地曾经发生了令人恐怖的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你不会看错吧。”又有一个人回应。
这些人赶忙靠近,仔细一看,接着某个人大叫一声:“是啊,没错,还真是个人。”
“好像受伤了,快叫护士,医生,都来~”
那人惊讶的靠近过去,坐在地上的是一个没有知觉的男人,就算有人靠近他,也没有任何防范警觉的反应。
“他好像痴呆了,是不是傻了。“有人拍了拍弗雷的胸口,任何的拍打都不给他造成反应。
“你才傻了,是不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另一个人觉得自己有点医学常识,忙摇头,“奇怪也不像啊,那他为什么还有一种笑意?”
说来这种现象也很奇怪,不过无论怎么喊叫都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反应,这就像陷入了一种魔怔似的,这种反应绝不正常。
等到医生和护士赶到后,还有几名鉴定的科学家、生物学家、还有地质学家,见到面前的景象,都显得大为吃惊。
是觉得面前的排立的这些石像很是惊讶又奇特。
“来人,来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我装上飞机,拿回去研究。”某位地质学家开口道。
“轻拿轻放,不要碰碎了,一点都不能有瑕疵,这可能是最宝贵的珍品,都给我轻一点放,拿绳索稳定好绑好。”继续有人咋呼了起来。
直升飞机上下来的还有一些工人,看起来也都很惊讶这面前的石像,究竟是要怎么做才能形成这种特点的石头,看起来很坚硬,白色、各种姿势造型,脸上带着浮夸的惊恐,嘴巴都是张得很大,看起来有惊恐的也有惊讶的,还有一种似乎看透生死的觉悟,各种表情像文学典范的案例标本一样。
可就是这样的石头,却让地质学家感到十分欣喜若狂,拿着小锤子和放大镜,一点点的随着工人搬运一边移动着走回了直升飞机上。
“哎呀~伤势太严重了,他究竟面对了什么~”戴着眼镜的医生皱眉,感慨。
“怎么了吗?医生?是死还是活,还有得救吗?”旁边站着的两个人急切的问道。
“还活着,怕是现在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啊。”医生再度发出感慨,马上又说:“现在的情况也很明确了,如果要治好他,现在就要做法预防措施,拿担架来,先用石膏稳定他的膝盖,半月板已经粉碎性骨折,下半身的骨头看似已经都碎的不能再碎,用石膏稳定住,其他地方,耳膜穿孔,声带没什么问题,眼睛视网膜受到过多光线原因刺激,已经洞穿,应该要去找专门医院找来视网膜的做手术才行。”
“还有其他的地方,比如毛细血管,和肌肉方面都没什么大碍,最大原因是他精神领域看来是受到非常大的打击,恕我直言,外伤我可以认识几位不错的医学朋友过来帮他治疗,精神科医生我倒不太熟悉,不过,你们可以找心理医生做催眠辅导,或者为他删除部分记忆就好,也许这个方法行得通。”
“你逗我吧,那是针对神经病的,据我所知这个病症只是重度惊吓所致,你那一套是给神经病人开得处方吧。”旁边的士兵有点不以为意。
“你才是呢,我跟你说啊,这种病症被以为是这么简单,可比你想的严重,现在还只是潜伏期,等他这反应一过就会更加暴露他恐怖的一面,我研究过的病人比你要想得多啊,虽然我不是精神病医生,可我也有所涉及,学过这方面的知识,潜伏期你懂吗?就是那种表面以为很正常,不说话,实际上内心阴暗猥琐的很...”那医生强作神秘道。
“照你这个说法,不用治疗了,送他安乐死算了?是这个意思?”士兵继续疑惑的问道。
“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没权利让某个人死去,这是上面的人对他的裁决,既然他活下来,我们就尽人道主义帮他包扎好,不过为了飞机所有人的安全,给他穿上拘束衣,打上强效麻醉剂才行,不然我不踏实啊。”医生再度叹息摇摇头,嘴里时不时的哼哼,“可怜的人啊,究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受了这么大刺激,看年纪也不是很大,往后的人生该怎么办呐。”
多愁善感的医生把药剂推入面前男人的身体之中,抚着他的膝盖,慢慢的裹住石膏,在用绷带包好。
另外还带来的深白色的拘束衣,三四条皮带,里外缠绕,除了只露出一张脸外,身体的部位都被包在拘束衣当中,在用皮带缠绕各个部位,葡萄糖浆和各种营养品也都透过动脉开始传输,想然身体暴瘦了这么一大圈,可能也是营养物质跟不上导致的结果。
虽然醒着,但不能自理,也不能吃东西。
被送上飞机,很多人望着他现在的模样,都不知道此地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其他人呢,怎么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身上的那些伤势,脸上最轻的部位都充斥着淤血,化开淤血也费了不少时间。
估计等他醒来后,会发觉自己只有手指头可以动一下,其余部位都包在蚕蛹当中。
直升机升起。
“和总部报告一下。”飞机中,立即有人回应起来。
“生还人数一人,其他人全部失踪,还有这次搜集到了一种奇怪的石头,看材料有点像是金刚石,我们看着有些奇怪都搬运回来,回来后,希望赶快派技术科的人把他领走,核实一下里面的详细数据。”
话说完后,立刻,周围就出现了许多数字化的屏幕,屏幕上都有一个特殊的房间,而每个房间正对着一个个陌生的脸。
他们每个人针对这些人进行远程交谈,正在用耳机通话。
所以彼此谁也不干扰谁,声音持续了许久。
通讯过了好一会儿,声音才终于渐渐消失了。
“通讯完毕,他们说都知道了,这次回来的人经过审核是弗雷,他还是一位新人猎手,其他资深者都离奇失踪,根据检测都已没有生命迹象,很可能说已经都遇害了。”
“行了,我知道了。”男人微微叹息一声,随即阻止后,又开口道:“那么这一次的任务可以说彻底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