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会议结束,在二星猎手梅涅克讲完后,这些十几位星级猎手大致了解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带着自己的队伍出去集合,美杜莎则带领众人出了帅帐,他们已被分到一块算是比较好的落脚处。这处落脚点是帅帐的北边,比较近。

因为在车上已经休息过了,这一刻,每个人的神经都放的比较紧绷,在巨峡关前的危险性从拉梅尔述说就清楚都是不简单的,而且任务的期限没有时间限制,这就大大增加了任务的危险性。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就是死亡,但从拉梅尔口中得知孵化后的小蜘蛛,和原本存在的蜘蛛会在特定的时间里对这边生存的军人发动进攻,时间段也正是它们需要进食的时期,这个时期是蜘蛛反扑最强的时候,任何一种生物对食物都有较强的欲望,生存欲望不光是会把人类潜能压榨开来,这些虫子似乎也都有属于它们自己的那一种信念。

能休息的时间从不放过,少许的人留着巡逻,多数人都躺在地上休息,任务不是那么好执行的,他们犯不着真的用命去拼这一次的任务,可以偷懒就偷懒。

十几个一星猎人已经集结在一起,他们自己也开了个小型的会议,这些人的里面混着一个与弗雷相互熟悉人,这个人是先前与军部五团演习当中的考核者之一,原来绝天已经是一星猎人,他似乎也已注意到弗雷这边的情况,朝他点了点头。

“唉,兄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回过头去,一位身材枯瘦的男子被门口巡逻的士兵阻拦了下来。

面对这位巡逻兵的组织,这名男子并没有表达不满,习惯性的表达沉默不再说话,但就因为这份沉默让巡逻兵察觉到了很不对劲,一来是他身上的气质很不对,该说是奇怪,也有说他性格比较沉默,一位位士兵连连后退,压着枪头指了过去。

因为不说话,巡逻兵把枪口抬了起来。

“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啊,我明白了,你已沦为寄生兽!”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理智性的哼了一声。

对了,巡逻兵都不约而同有了一种这一定是被寄生了的想法,脸上都显露一份厌恶之色,寄生兽的人类是不会说话的,他们的大脑保持的思维模式驱使他们会来访熟悉的地方,并且作出自己生前常作的事。

这种时候,有这种反应也不奇怪,只要这名男子再有做奇怪的事,或者是在向前一步的话,都有可能遭到阵地就罚,不过,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美杜莎正好是目睹的这一刻的情况,男人的独眼给人效果,差不多就有生无可恋,或者是寂静如慷慨赴死的感觉。

美杜莎叫道:“他不是敌人,让他进来!”

巡逻兵的嘴角不约而同抽搐了一下,都表达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而这个男人正像是得到了许可似的,谁的情面也都不愿意领,独自走向了另一边。

美杜莎后继是跟了过去,接着突然传来了一段吵架声,不久美杜莎从旁边帐篷里跑了出来,看样子她的状况很不稳定,脾气急躁,而之后古德也微微探出头看了一会儿,才又返回到帐篷里,丝毫没有心动追出去。

正是因为这样状况,所以美杜莎才会跑掉的吧?!

这种情况下自然没人去问美杜莎究竟发生了什么,怕引起双方的纠葛,或者是给自己听到不该知道,引起领导者对自己杀机,这总归不好。

但是,这份宁静始终要有人去打破,弗雷来到帐篷前,当他有着自己的想法要把事情搞清楚,这时候,站在帐篷前头停了下来。

“有什么事吧,进来再说。”声音响起。

“额,你好。”弗雷恭敬的走入帐篷里头。

“是你,有什么事?”

进入到帐篷里头,古德微微侧过头望着走入帐篷里的弗雷,第一感觉是身上的压力骤然增加,那一只独眼真的很有威慑力,散发着古奥的森严之光,微微皱着眉头,不喜欢这种感觉,身体也微微颤了一下。

帐篷里的古德显得很安静,帐篷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和一些洗漱用品,他身上也没有佩带其他的武器,倒是有一把看起来很古老的古刀,紧紧的插在刀鞘里头。

“来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古德安静的看了弗雷一眼,赶忙又重复的说了一句话。

弗雷觉得气氛尬尴极了,道:“没事,只想和你聊聊。”

古德安静了一会儿,赶忙从床下拉出一张凳子摆在前面,道:“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美杜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样的话他反复练习了好几次,可当他说出口的时候,下意识的愣了一下,旋即开口又说道:“我想知道怎样才算一名合格的团队领导者,你好像知道虫族的动态,应该是一名很厉害的猎手,我想继续上一次的话题?不知道可不可以。”

古德惊讶看了他一眼,开口指了指凳子,道:“行,你坐吧。”

“谢谢。”

弗雷弓身坐到椅子上,凳子的质感让屁股很不好受,但弗雷并没太过夸张的表现到脸部肌肉表情上,直勾勾的望着对面床上垂着头不发任何声音的神秘男子。

“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是一名新晋的兵级猎手团团长。”古德沉默了很久,开口就直破问题的中心,随即看出弗雷脸庞带出的惊讶神情,“我说的没错吧。”

“对,你说的不错。”弗雷坦诚道,“但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说到这里,弗雷下意识观察起古德脸上肌肉的线条,并没有察觉到其他些什么。

既没有自得其乐,也没有过分狂妄大谈经验之说的想法,反而过于恭谦,过度地小心谨慎。

“感觉。”没想到慢慢悠悠开口的却是两个字,两个简单扼要的字,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让他把其他要说得话总结的这么精辟?!

“额,不好意思,我没明白,是我稚气未脱,所以被你看出来了?”弗雷赶忙接话。

“不,不是那个原因,我感觉的感觉和普通感觉不一样,那种感觉在其他猎手身上都能察觉到,但在你身上却没有丝毫让我觉得你很强势的感觉,也许要不了多久你可能会死,这在战场上是必然的事。”古德的话依旧冷冰冰,甚至头也没抬起看对面的人一样,如此笃定,倒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份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