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你是我的阶下囚(1/1)

第一百九十六章:你是我的阶下囚

回忆里,我安静的垂眸,长长的睫羽轻覆,将里面的情绪遮住,看不清里面的冰冷。只是唇畔的那一抹微笑,像是死亡的号角。

在若隐若现的时候,展现出什么。

周围,草木安静,轻轻摇动,连声音都没有。

耳边,鸟声由远及近,但很快挥着翅膀飞走。哗啦啦的,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芒洒在河水上。

远远看过去,血腥翻滚。

“我要令牌。”言简意赅,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男人一动不动,就像是没有听到。

手里的剑被握紧,我盯着他,只要他摇头,那么剑就挥下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

风徐徐吹过,杀气弥漫空中。

可是男人依旧没有动,就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像。隐藏在光阴交错下。

我抿嘴,眼底杀气已经在翻滚。

“可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轻飘飘的一句话响起,男人扭过头,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温度。

我也直视他。

“你呢?你要什么?”我仰着下巴,高傲无比。

冥司深摇头了摇头,看着清澈的河水,涓流不行,“没有。”

心里产生一股奇怪的感觉,我收回剑,上前一步,“你说。我一定帮你。”

年少气盛的时候,谁都有这样的豪情万丈,却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怕的陷阱。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男人转头,深邃的眸子就像是万丈深渊。

“好。”依旧是简单的一个字,可是我却明白其中的含义。

“我要一个阴阳师。”

我皱眉,“你要阴阳师?”

转头,看着前方,身上的袍子翻飞,这个画面美好静谧,让人不愿意打扰。薄薄的嘴唇,翕张,“血液纯正的。”

手里的剑再一次出鞘,紧紧地握在手里,冰冷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血液纯正的阴阳师,宋家除了我还有谁?

冥司深却依旧一动不动,答非所问,“你救我做什么?杀了司尊大人不是可以让你的名气更大?”

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最后被阴狠替代,“你我都是被抛弃的人。合作一下有什么不可以?”

冥司深却只是笑,朝着我走过来,身后是大片大片的绿色,莫名觉得刺眼。于是我眯着眼,抬头,“说吧。”

简单的一句话,就像是看穿了我的心。眼神尖锐,又似乎是看穿了我一般。

忽然间,怒火中烧。

愤怒的将剑拔出来,指着冥司深的鼻子,“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

阶下囚!

这个词用在冥司深的身上,还真的是恐怖。

男人抿嘴,没有说话。

我笑了一下,可是眼底没有温度,我看着他。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敌人,在我的眼里,他要么死,要么死在我的手里。不外乎这两个结局。

冥司深点头,“对,你说吧。怎么交易。”

没有任何的无奈,口气轻松的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

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我的话。

手里的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刺过去。

这把剑,从我出生就跟着我,一直到现在。我早就忘记它杀了多少人,沾染了多少的血腥味。

这把剑,在别人的口中叫做,催命剑。

一剑锁喉。

剑尖刺穿了肌肤,一路往前,割开伤口。

手穿过。

将他的心掏出来!

满手都是鲜血,滚烫无比。

我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像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低头看着跳动的心脏,呢喃,“原来这就是冥王家族的心脏啊。”

风吹过,血腥味弥漫,河水安静的流淌,似乎想要带走那一点的血腥,却也是无能为力。

目能所及,冥司深就像是一张纸片,摇摇晃晃,面色惨白。

而我依旧淡然,“这是筹码。”

简单的四个字,血腥残忍,吐字清晰。

一只手扶住,冥司深抬眸,深邃的眸子漆黑一片,看不到眼白。就像是万丈深渊,不知道此时的他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踉跄狼狈的朝着我走过来,最后勾了一下嘴角,眸子冰冷,宛若鬼魅,“好。”

轻轻的一个字,重重的砸在我的身上。

然后他晕过去了。

下意识的,就伸手扶住。

胸口的伤口正在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愈合。新肉粉嫩,疯狂的填充在伤口上,很快,那些曾经血粼粼的场面也就不见了。

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男人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柔软的覆盖下来,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

河水安静的流淌,哗啦啦的水声在此时变得格外的吵闹。

许久,我起身,指尖流转,男人就安静悬浮在空中,跟着我离开。朝着森林深处走过去。

一直到消失。

不远处,飞鸟飞起,挥舞着翅膀安静的朝着远处飞过去。

思绪回转。我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是很快就发现自己什么都抓不住。此时的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我带着冥司深在森林深处的小屋子里住下。

在此时整个冥界都在说,宋家的第一人杀了司尊大人的时候。

这两个人却在小屋子里安静的生活。

看上去莫名的和谐。

每天我都会带着吃的回来,而冥司深则闭着眼躺在桌子上。

宛若一个死人。

这个场景很眼熟,可是我就是想不起到底是哪里见过了。

“吱呀。”我推开门,走进来,将手里的剑放下,将东西扔在地上,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怎么还没有醒?”

皱眉,然后起身,将手里的药丸塞到他的嘴巴里。

盯着这一张好看的过分的脸,我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

屋外,光线柔和。

屋内,安静和谐。

过了几日,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闪烁,眸光流转,琉璃一般透明的眸子折射着,最最美好的光线。

扭过头,看着屋子里的摆设。

于是皱眉,挣扎着起身,伤口早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脸色依旧苍白。

门开了。

男人抬头,目光冰冷,似剑。

我冷静的看着他。

许久,我才笑,“原来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