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土匪不依不饶,‘噌’的一下蹿了上来,阴沉着脸喝道:“臭小子,你少给老子装聋作哑,刚才为什么要开枪,想杀人啊?”
庾明杰和拉普也面如寒蝉的跳回了洞口,神色有些阴霾的望着我,摆明了要我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刚才的行为的确有些欠妥,自认理亏的一边道歉,一边将我和文芳孟甘棠方才讨论的问题简单的说了一遍。
三人待我说完,铁青的脸色方好看了些许。
这时,拉普郁闷的把电鱼枪夺回去,闷声道:“小老板,以后这枪,我可不敢在借给你使了。你试验就试验呗,起码给我们打个招呼啊,咱们又不是赶时间,您冷不丁朝我们头上开枪,这......这也太.......太危险了。”
庾明杰这家伙,本就对我始终有点看不顺眼。
闻言马上附和道:“就是就是,你这哪是为了做什么试验,简直是公报私仇,心怀不轨!这大饼,一定是见咱们被困在这龙王爷的水晶宫了,想趁机把咱们哥仨宰了当储备粮食,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呐!”
我一听这话,当场就有点不舒服了,骂道:“嘿,你这坏了心肝的死鱼仔,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扪心自问,以前坑老子的次数还少了,哪回不是我一马当先的去开路,不就冲你头顶放了一枪,你还没完没了了!”
文芳见我们俩大有一副赤膊动手的架势,再也淡定不了,忙劝解道:“好了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明杰,这回的确是颜知有点操之过急,不过他已经道歉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快讨论正事吧!”
文芳的面子,这俩家伙还是卖的,此时,总算消停下来。
话题重新回到正轨,我皱着眉头道:“刚才咱们讨论到哪儿了?对了,当初冰宫中的那种随处可见的怪冰,好像和这个密室是同一种东西,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这种怪冰究竟是什么东西?”
“还有,冰窟远在马泉河的中游,距离这里最起码有上千里,这俩个地方怎么会出现同样的东西?其中,会否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系?”
文芳点点头,对众人道:“颜知算是把咱们面临的最大谜题说了出来,我这里有个不成熟的猜测,说出来大家伙议论议论.......”
“首先,咱们可以肯定,这个地方很早之前,曾有人类活动过,这点大家都不反对吧?”文芳问道。
众人齐齐点头,孟甘棠说:“嗯,这个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你接着说。”
文芳稍作停顿,说道:“其次,这个密室包括墙壁,地面和我们在冰宫中见到的那种怪冰是同种东西,这个也没人质疑吧?”
我一听这话,就无语的意识到这妮子卖关子的臭毛病又犯了,及时干咳了两口纠正她。
文芳闻音往我这边一看,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羞恼的瞪了瞪,气哼哼的道:“鉴于某人的心情,我就长话短说了,我猜想,这个密室包括外边的洞穴,会不会是一个特殊的“采冰洞”,以前某个时期有些特殊的人群,专门在这里采集那种怪冰,然后运到中游,基于某种原因,修建了那片冰宫?”
文芳说出了她的揣断,让众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的被她这个奇思妙想给吸引了。
孟甘棠垂头想了想,沉吟道:“文芳提出的这个想法,虽然有些凭空想象的成分,但我觉得还是比较合理的........”
“在这个猜想中,唯一的缺漏,也是唯一的精彩之处,便是那个特殊的人群。假如此地真的是一座古老的采冰洞,那些人又是如何发现的呢?他们又是如何进来的呢?更进一步的概括起来,那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呢?不知道,你对这几个问题,有没有进行过相应的考虑?”
文芳轻轻的点了下头,说道:“有过一些思考,假设我的猜想成立,那个特殊的人群,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试想,古代不比现代,几乎所有的工作都要依赖人力,什么样的群体力量才能够在这种偏僻诡异的地方大兴土木?把这种冰采集出来,再运到中游修建那么一座冰宫呢?”
“那就剩下一个答案,国家!只有一个国家的力量,才能在那种时代的约束下,进行如此浩大的工程!”
孟甘棠喃喃着,抬头正欲再开口,。
我古怪的打断了她,招招手说道:“两位,先容我说个问题,这种怪冰刀枪难入,且先不说你们提的那些人是谁,这种冰他们该如何开采?”
“更何况,这地方你们说,哪里像一个暗无天日的采冰洞?”
在我说完,老土匪立即点头称是:“对啊,小侄女,冰洞咱们一路过来也见过不少,可你看看这地方,中规中矩,有棱有角的,哪像什么冰洞啊?不是阿叔我故意和你唱反调,我觉得,你这个采冰洞的设想,还不如我们之前说的水晶宫靠谱呢!”
“而且........”拉普往身后的洞墙上一靠,满脸晦气的道:“咱们现在讨论这个地方有什么意义,几位老板,你们忘了一件事,后边进来的那扇门被怪墙挡住了,这里又是个封闭的空间,我们.......该如何出去啊?”
拉普话毕,我不由在心中暗骂:这红脸汉子真是不知好歹,不解风情,这等要命的事情,在场的人谁会忽视掉?只不过,众人不愿意提而已,怕的就是面临绝境心生死意,想暂时放开心理上的包袱,好冷静理智的作出分析,以便寻找一线的转机。
就你他娘的能耐,现在一提出来,不是成心给我们添堵吗?
我一边想着,一边掉头看了看其它人,果然,拉普这番扫兴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心情立刻变得奇差无比,皆都失去了讨论的兴趣,内心的沮丧绝望,全都不加掩饰的写在了脸上。
我心说不好,急忙开口鼓舞士气道:“我说几位,你们这是干什么?有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无绝人之路,怎么着,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都打算放弃了?喂,老土匪,这可不像你的处事风格啊!死鱼仔,我以客船大副的身份命令你,撩起你的小嗓子,唱首歌,让大家伙乐呵乐呵!”
“唱个屁!”
庾明杰翻了个白脸,骂道:“饼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他娘的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满嘴放屁,让我唱歌行,你倒是先给我支个招,让我回到船上,我一口气不喘的给你唱到喜马拉雅都成!”
文芳听我们俩又斗起嘴来,无可奈何的道:“行了,你们俩还是省点力气!不过,拉普大哥这么一说,我倒把心定下来了,这件事咱们避无可避,索性就先议论议论离开这里的办法!”
众人精神微微一震,我率先欣喜到:“哈哈,还是文大队长乐观睿智!你们想,这个地方既然有人为活动的迹象,但四处又没有尸体,可见一定有办法能够离开,只是咱们目前没有发现而已。”
文芳赞同的点点头,但,这个离开的办法是什么?是一扇暗门?或者是一条暗洞,又或者是某种特定的方式?
我和文芳论了几句,其余的四个人丧气的心情缓缓振奋起来,拉普和老土匪这俩家伙务实,当场叫着大雪人,折回了身后的狭洞,表态到:“小侄女,只要你们说的那出口当真存在,阿叔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誓要找到,绝不含糊,不找个弯弯绕绕的出来,我宁肯一头撞死,把这身臭皮囊留给你们做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