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啊呀，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呢。”
熟悉的恶劣语气让两人陡然一惊！
黑绝手上托着一只山兔，抬头看着树上的两人。
他斜眼，无语地说道：“千手族长，你那一副良家妇女被非礼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手上的山兔咬着手指，纯真无邪地歪了歪脑袋，“哦呀，斑斑在做羞羞的事？”
“黑绝？！”
这是惊异的千手柱间。
“黑绝！！！”
这是暴怒的宇智波斑。
“你去死吧！”
甩掉手上的山兔，黑绝撒丫子狂奔，“饶命啊斑爷！”
“我是特地来接你们的！”
惹火宇智波斑，免不了被暴揍一顿的下场。
盘腿坐着，鼻青脸肿的黑绝揉着脸颊，不满地嘟囔：“我可是好心来找你们的啊。”
“木叶怎么样了？”千手柱间忙问道。
黑绝摆摆手，“好得很。”
他从废墟中醒来，正对上冰封脸的千手家老二，“兄长呢？这是怎么回事？宇智波斑呢？”
黑绝慢悠悠地爬起身，“其实你有隐藏的兄控属性啊扉间，一来就先问自家兄长，都不关心下我这个兄长的孩子……”
千手扉间冷笑。
过了段时日，仍不见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人，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千手扉间和黑绝再次聚到一起，讨论种种可能性。
“难道是宇智波斑那家伙做了什么……”千手扉间摸着下巴思忖。
回想起灵魂本该在净土，却无法召唤出来的泉奈，千手扉间就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他甚至没将这件事告诉兄长。
兄长什么都会跟斑说，到时候宇智波斑指不定又发什么疯！
“嗯，说不定就是呢，毕竟是危险的宇智波。”黑绝毫不犹豫地甩锅。
两人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在某个时空定位到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查克拉。虽然对黑绝不放心，但千手扉间自身还要作为本时空的坐标，不能离开，也只有拜托黑绝。
“没事就好。”千手柱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默契地没有提黑绝自身的事。
他们还需要黑绝送他们回去。
宇智波斑目光阴鸷。
——等回去之后，再让你把所有的事都交代清楚，黑绝。
“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写了本书，在木叶盛行！”说着，黑绝开始在卷轴里翻找。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当当当当——”
巴掌大小的书。
封面上赫然四个大字：亲热天堂
下面紧接着三个小字：耽美版。
封皮上还有两个简笔画的人物，虽然画得很抽象，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分明是他们敬爱的千手族长和宇智波族长。
千手柱间无力扶额，已经不敢想木叶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怎么样？”
黑绝从书后面探出脑袋，迎面对上一个巨大的火球。
……
“咳……”
爆炸头的黑绝咳出一口黑烟，总算画好了扉间教的时空间法阵，三人在法阵中坐下。
其实扉间的时空间忍术是不够的，更多还是要依靠轮回眼的力量。
查克拉运起，朦胧的光泽笼罩着三人。
“斑斑。”
随着一声软软糯糯的轻唤，一只可爱的兔妖精从宇智波斑身后的树后挪了出来。
她脖子上挂着一个火球吊坠。
看着宇智波斑逐渐模糊的身影，小兔子忽然意识到什么，睁大了眼睛，“你要走了吗？”
背对着她，宇智波斑没有说话。
小兔子上前一步，颤抖着声音问道：“不会再回来了吗？”
说着，她快要哭了出来。
“站住。”
毫无感情的声音把山兔定在了原地。
“滚远点，你这个烦死人的臭妖怪。”
小兔子浑身一震。
“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
话语里的杀意和威胁令山兔如坠冰窟。
她与这个强大的人类实力天差地别。
小兔子不敢再上前一步，委屈地站在原地，水汪汪的眼睛像是浸泡在水里的红宝石。
然后大颗大颗的眼泪便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黑绝视线在宇智波斑和山兔之间来回，奈何宇智波斑的面容被刘海挡住了不少，看不清表情。
他试探着说道：“那只兔子哭了。”
宇智波斑拳头紧了紧。
千手柱间心里轻叹一声，“斑……”
“呜呜呜，我最讨厌你了！你这个脾气最坏最奇怪最讨厌的人类！”
原本心爱不已的吊坠被摘下，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山兔哭着跑掉了。
随着三人身影的消失，吊坠里须佐和火球的光芒也终于泯灭。
***
【羽衣……羽村……查克拉……】
【为我解开这封印，这是你诞生的意义……】
【黑绝……】
【过来！】
“呃……”
察觉到空间的扭曲，千手柱间奇怪地看向黑绝，对方好像失去了意识般，垂着脑袋毫无动静，“怎么回事？”
宇智波斑二话不说捏住了对方肩膀，“黑绝！”
这一接触，他顿时感觉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蚀，双眼在瞬间爆发出剧痛！
宇智波斑对疼痛的忍耐力极强，可这种从血脉深处贯穿上来的灼烧感竟让他完全无法忍受。
比当初濒临失明时还要痛上十倍百倍。
他几乎是咬紧了牙关才让自己不痛叫出声。
昏过去前，耳畔最后的声音是柱间那家伙的惊呼，“斑！”
……
千年前，忍宗。
六道仙人的大弟子双海拿着扫帚，意兴阑珊地扫着地上的枯叶。
不知道出去历练的因陀罗大人和阿修罗大人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羽衣大人怎么想的，为什么不直接选定因陀罗大人为继承人。
啊，也不知道阿修罗大人习不习惯外面的伙食。废材一个，有没有被外面的人欺负……
今天的大弟子一如既往地操着大妈的心。
空气中忽然出现熟悉的查克拉，双海惊喜地丢下扫帚，跑了过去，“因陀罗大人！阿修罗大人！”
出现在忍宗之村门前的却不是两位熟悉的大人，而是一个陌生的直发男子。
他肩膀上扛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手上还提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抱歉，”男子一看到双海，就露出夹杂着歉意的苦笑，“我朋友身体好像出了点状况，能借处休息的地方吗？”
该男子温和有礼，但眉宇间明显压抑着一丝焦虑。
虽然诧异这两人的查克拉为何和两位大人如此相似，但双海还是好心地没有多问，连忙为他们安排了屋子，并让他们借宿到身体恢复时。
毕竟忍宗是一个贯彻爱与善的地方。
至于查克拉的问题……还是等羽衣大人回来再上报吧。
黑绝醒来时，看到的是在躺在床上的宇智波斑，还有守在床边愁眉苦脸的千手柱间。
没有了一贯的欢脱，黑绝乖乖摆了个士下座的姿势，认错，“对不起……”
“先不说这个。”千手柱间摆摆手，视线却没有从斑身上挪开。
“一直没有醒来？”黑绝问道。
千手柱间点头。
“你的医疗忍术也没有效果？”
千手柱间脸色沉重。他一发现斑的状况不对，就采取了行动，作用却杯水车薪。
刚刚忍宗的弟子来看过了，全都没有办法。
他们口中最厉害的羽衣大人去了妙木山，也不知什么时候归来。
千手柱间按捺下对斑的担忧，转头看向黑绝，“那会儿是怎么回事？”
意识还有些浑浑噩噩的，黑绝扶住额头，“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然后我的力量就不受控制。”
千手柱间大概明白了过来，是黑绝身上轮回眼的力量影响了斑。他温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黑绝走出房间。
他看了看那些穿着勾玉白袍的弟子，大概判断出这是千年前的忍宗。
黑绝抬头，白日里依稀可见圆月淡淡的影子。
对不起啊老娘，儿子并不想救你。
无论如何……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也要把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送回去。
***
斑已经昏迷三天了。
治疗时，千手柱间能勉强感知到斑体内有两股力量在抗衡。
彻夜不眠地照顾，使千手柱间的下眼睑布上一层淡淡的乌青。
有时打个盹儿，猛然惊醒，都会连忙覆上身去听听斑的心音。
生怕斑就这么永远地睡下去。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如此恐惧失去斑。
“柱间？”
“斑！”千手柱间惊喜，“你醒了。”
宇智波斑断断续续地说道：“是宇智波的血继……写轮眼的……阴之力……”
宇智波斑从不是会轻易屈服的人。阴之力因与轮回眼呼应而失调，他便调动了所有查克拉与之抗衡。
当然，结果就是昏迷了好几天。
他现在意识十分清醒，却连抬一抬指尖的力气都没有。
宇智波斑皱眉，极度厌恶这样虚弱的自己。
“斑，”千手柱间温厚的大手覆上了他的手，笃定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宇智波斑冷笑一声，“宇智波族人……还有你弟弟扉间……倒是巴不得我快消失吧。”
千手柱间急了，“没有这回事！”
宇智波斑白了他一眼，“说着玩的，你急什么。”
千手柱间垂头，消沉。
“收起你的消沉癖！混蛋！”
该死，他现在这么虚弱都没那么消沉！
黑绝在角落默默看着他们秀恩爱，尽力与墙壁融为一体。
估计阴阳师世界的人都被他俩闪瞎眼了吧。
等到两人说得差不多了，黑绝才慢吞吞地挪过去。
“其实，如果只是阴之力和阳之力失衡的话……我倒有一个办法……”
……
“什么？！”
宇智波斑愤怒地瞪大了眼睛，“滚出去！”
黑绝溜了。
躺在床上，宇智波斑望向柱间。对方单手支着下巴，轻轻蹙着眉头，似在认真思索。
宇智波斑皱眉，“柱间，你该不会真的想用黑绝的办法吧？”
“其实……黑绝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千手柱间放下手臂，下定了决心。
宇智波斑暴躁道：“可他的来历都还没搞清楚！”
特么的黑绝说的话你也信？！
千手柱间你是不是傻！
“只要能救斑，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一句话，忽然让宇智波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衣带飘落在地。
千手柱间接着说：“斑是我的天启，我唯一的……挚友。”
宇智波斑：“……”
趴在门外偷听的黑绝咋舌。
真是惊天动地的——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