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安脸红了,又听男鬼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老脸也绷不住了,她不耐烦地拍了拍男鬼的手:“你干嘛,没看到我正在忙呢嘛。”
诸葛锦闻言没有松开,反而将另一只手从她的短牛仔裤口探进去,探向她最为私密之地。她忍无可忍,但男鬼一手桎梏住她的腰身,她想着也就没办法,就任他胡作非为。她只得伸出一只手捂住口,怕就在十米开外的爷爷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不然那就很尴尬了。
她注意力又放到了爷爷两人身上。本来听着两人的声音还很小,紧跟着爷爷忽然将麻布袋抛下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吴大妈整个脸色都变了,她全身颤抖,指着爷爷,发出尖锐放声音:“大哥,你糊涂啊,这个时候哪由你说的算呢!”
爷爷被对方指责,语气也多了几分着急:“我早就说过了这不是长久之计,你们非要听别人胡说八道,这都是在造孽啊!”
“现在还能咋办,你要是不同意,我只得找小安去商量。”吴大妈见爷爷犹豫不定的样子,抡起衣袖作势就要朝屋内走去,阴崇明哪能放她过去,将她给拖回来后,他妥协道:“小安那么小,你拿这事去臊她干嘛?”
吴大妈脸色一下就变了,她将地上的麻袋捡起来,随后又重新塞到阴崇明手里,说:“你看是不是,这事啊,不是咱们定的。”
阴十安见爷爷神色很差,又听得个云里雾里的,诸葛锦也没有拦她,松开了手。阴十安站了出去,运动鞋磨在粗糙的石子路上发出“唧唧”响声,听到了脚步声的爷爷和吴大妈都回过了头。
阴崇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走到她面前,冷面拉了下来:“让你别跟过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爷爷,怎么了?”阴十安自动过滤了阴崇明的责骂,厚着脸皮问。
阴崇明很明显不想告诉她:“没你事,进屋呆着去。”
“爷爷!”阴十安还想说啥,阴崇明也没有多少耐心,就干脆拎着她的后领,往屋子里面拖。
一边的吴大妈看着眼前的一场闹剧,她这才过去劝住,神色为难道:“大哥,你看,小安也老大不小了不是,你这么瞒着她她心里也不舒服?”
阴十安差点把头给点落,她太认同吴大妈的话了。反而观之,爷爷还是吹胡子瞪眼,她壮着胆子便有恃无恐:“爷爷,你跟我说嘛。”
但是阴崇明还是没有回话,他这一回异常坚定地扫了吴大妈一眼:“我说了不行就没得商量。”
吴大妈看说不动他,只得叮嘱一句:“你家的娃娃我也管不了,今天的话你可再也不能当成耳旁风了。”说完,吴大妈还别有深意看了阴十安一眼,把阴十安看的寒碜的。
她也不再追问阴崇明。爷爷自己的主意老大了,他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主意,想到这里,阴十安决定暗中查出来,没一定要问爷爷。
回到了屋子后,也不知道爷爷是不是有意避开他,他收拾完了桌子就去洗洗睡了,让她满肚子的疑惑也得不到解释。
“怎么想都不对劲。”阴十安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她记得吴大妈和她家的关系实在太一般了,但是看样子,吴大妈是让爷爷做出一个决定。还有刚刚吴大妈说的那个“这是不是我们定的”是啥意思。
她一时间在谜团里面绕不出来。然后一阵凉风吹过来,一条冰凉的手臂架在她的腰上,她不用睁眼就知道身边躺着谁。她本来想装睡,但是那只手越发不老实,掀开她的上衣,托住她的柔软,男鬼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凉气:“别装了。”
说着,他一个翻身将她给压了下去。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颜,阴十安心跳不稳,尽管两人做过比这还亲密的事情,但当时的男鬼分明就是在无意识下……现在两人都清醒着,况且阴十安对那一天的记忆感觉不怎么美好。
她闻言干脆就瞪大了眼睛:“这大晚上你发什么骚。”其实她最担心的是这种乡下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怎么好,要是被爷爷听到了,她会觉得无地自容的。
诸葛锦不管不顾,手从裙摆下探进去,紧跟着他将脸压下来,堵住了她的的唇。阴十安被他压的纹丝不动,衣服尽数被褪去,一句怨言也说不出来,阴十安想着……快点结束吧,他情动,动作也越发粗暴,她又体会到了那种“活生生从中间劈成两半的”感觉。
……
到了另一天一大早,阴十安是被院子里公鸡的叫声吵醒的,当她起身一推开门,只见在她的房门口有一推的绸缎,有青的也有红的,各种颜色的,有将近堆了一百个,就在她放在柴草额位置。她看着眼睛不由一直,因为在这些绸缎的旁边还有一个朱红色褪落了油漆的大盒子,上面没有锁。
她先是往四周看了看,心里寻思着这是谁送过来的东西。脑袋晃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影,这么说来,也不知道男鬼跑哪去了,每次睡完她都不晓得跑哪去了。
“谁整的玩意?”她暗自嘀咕一句,心里好奇心不免被勾起来了。她看着那个大箱子,心里寻思里面不会都是宝贝吧。
想着想着她打开了箱子,还真让她给猜中了,里面全都是金光闪闪的宝贝。是她经常在电视剧里看到了那种首饰,银色的耳环将近十对,镯子,还有项链都是二十对,她吃惊地看着这些宝贝们,拿出来用手掰了掰,全都是真金实银。
这谁送过来了?
她心中动了动,在这些首饰的下面还有一层厚厚的东西,她拨开首饰,看了过去,差点没吓了个半死,有没有搞错,那些都是黄纸做成的人皮。
她吓的倒退两步。忽然想起石头村人举行阴婚的仪式,好像男方是要给女方送什么礼来着的,这也太恐怖了吧。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诸葛锦干的好事,打算怒气冲冲地跑到大厅去找诸葛锦理论。今天把她惹毛,了,她不会让他好看的。
她跨步进了大堂,就发现爷爷在房梁上面挂满了红白色相间的缎子。见她急冲冲的跑进来,阴崇明停下手中的活:“小安,怎么起得这么早?”
说着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放做是谁的父母,都不想自己的娃嫁给死人,但是这死人来头太大,直接追门来了,他虽然懂得的茅山之术不少,却也无能为力。
阴十安没好气地说:“爷爷,我门口的那一摞子东西是什么鬼?”一边说着,她一边拿眼睛往大堂里面瞄了瞄,根本就没诸葛锦的鬼影。
阴崇明闻言摇了摇头:“你门口什么也没有。”
“你开什么玩笑呢?”阴十安敢打包票,“我刚还摸了摸里面的首饰呢!”阴崇明当即从梯子上跳了下来,朝阴十安屋子门口走了过去。
阴十安震惊了,谁能解释一下,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跑到自己的房门前,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不可能的,刚刚还有这么大的家伙。”她比划了一下,因为这实在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就算是有人进来偷东西,这么一大堆的东西搬起来也会发出一些声响吧。想及此处,阴十安身上寒毛倒竖。
阴崇明则是在门口打量了片刻,他又回自己的屋里带了一盆圣水,往地上一泼,“滋滋”的声音传来,她感觉到寒从脚起,阴崇明愣了一下,回头问她:“你还记得里面装了些什么?”
阴十安便将她当时看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阴崇明的脸色变的极为凝重,阴十安一看他这个表情心里就犯怵:“爷爷,这莫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心中却祈祷爷爷说“不是”这两个字。阴崇明先让她到屋里坐着冷静会,这才徐徐道来:“这是民间最普遍的阴婚仪式的第一步。”
阴十安背后发凉:“你这是啥意思?”她想了想,不确定问,“难道是那男鬼送过来的?”
“不是他”爷爷笃定打断她的话“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把礼金送过来,我在昨天晚上就将东西在大门口烧了。”
所以,今天的礼金是别人送来的。阴十安一阵头皮发麻,阴崇明发现了她的异样,皱起眉头问:“安安,你给我老实交代,在这个村子里,谁喜欢你?”
阴十安听的一惊,心头猛地一跳,她新中国霎时间有了人选:“小李!”她多早就离开这村子了,那是才丁点大,还能光着屁股在河里洗澡,哪里知晓那些个情情爱爱的事情,也就是刚进村子的那会,碰上了小李,不然她还不知道他暗恋了她那么久。
难道那些礼金就是小李送来的?
“不要管这些,你先和那男鬼结婚。”爷爷听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额头皮肤一紧,果断道。
所以说,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阴十安心情不怎么好,她一点儿也不想嫁。那个男鬼也一点不上心,今天结阴婚,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