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马德里只是去救人而已,戴明明说的话不可信,我说过,不要去招惹他们的事情,可很显然,宁曦,你从来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里。”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唐司琰,你有没有想过,那天的事,你就那样走掉,我会怎么想?或者,你觉得我会怎么想?戴明明的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抱歉,给你惹麻烦了,我道歉,至于你所说的,我没有将你的话放在心理,那么唐司琰你扪心自问,你什么时候将我放在过心里?”
眼见着宁曦终于不再伪装自己的情绪,唐司琰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唐司琰上前一步,低下头,突然换了一种轻缓的语气,说道:“既然如此怨我,却又什么都不说,你这到底是何我过不去还是和自己过不去?”
宁曦别过头,却不说话。
“好了,宁曦,我今天花了一天的时间来处理戴明明的事情,之前确实是我不对,我没想到哪丫头胆子这么肥,不过这次之后她就老实了,让你受委屈了,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心疼,我能想象那天的场景,可我却不在。”
“你当然不在,你正忙着救人。”宁曦冷冷的打断他。
唐司琰笑道:“既然说道这了,马德里属于突发事件,所以我没有提前和你说,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我的确是去救人了,只是,那就是故人,所以你实在不必太在意。”
面对如此模棱两可解释,宁曦当时是不接受的。
于是她点头道:“对的,我不在意,说完了吗?”
唐司琰终于叹了口大气:“你这是不接受解释的意思吗?”
宁曦皱眉:“你这是解释吗?”
一场争吵终于是戛然而止,唐司琰被气的不轻,而宁曦也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唐司琰在客厅待了半晌,他实在是不明白,经历过多少次谈判场合,他都可以舌战群儒大杀四方,怎么到这姑娘这,就全都不管用了?
不论他如何放低姿态,对方就感觉毫无如破口呢?
只是,这些疑惑,在第二天,唐司琰看到录影带的时候,一切的疑惑就全都解开了,原来不是误会,只是因为不在乎而已。
画面中,宁曦打扫着因为戴明明的闯入,而被损毁的物件,苏婧正劝说,害怕宁曦乱想。
只是宁曦的一句阿婧,你觉得,我会为了唐司琰去着别的女人而伤心?我不过是为了玉池才会嫁给他,我不会爱上他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所以我不会伤心,明白吗?
原来,只是因为不在乎而已……
原来,自始至终,果然是因为玉池,也不过就是因为玉池而已。
所有的一切,从这里,便开始偏离了原先的轨道,一切事情的初始,亦不过是源自一些误会,一些原本该说出口,却因为某些原因,说不出口的话而已。
宁曦想,原来,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绝望的,不过是那个曾给你一切的人那么决然转身离开的而背影而已。
从那之后,二人的时间总是那么巧合的错过,宁曦醒来的时候,唐司琰已经去了公司,宁曦睡觉前,唐司琰永远不会出现在家里。
同一个屋檐下,二人竟是连着十多天都没见过。
那天晚上,宁曦正在一楼的客房内回想着今天白天在路边看到的一个熟人,电话却突然被敲响,是顾腾打过来的:“五嫂,五哥他急性胃出血,已经……”
骤然听到消息,宁曦惊的电话都差点掉了。
宁曦闷了许久,这才稳住自己的情绪,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已经睡了。”
然后,宁曦挂了电话,然后关了机,盯着黑屏的手机许久,宁曦重重的舒了口气,然后强迫自己睡觉。
向寒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宁曦刚从实验室出来,打好饭正准备吃,却见到向寒坐在了自己对面。
“我不知道你们俩怎么回事,但是宁曦,老五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楚,他才回来就为了你的事情跑到了戴明明家里,逼得戴家将戴明明带出了国,并且十年都不许回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得罪戴家又是为了什么?”
宁曦不说话,慢慢的吃着饭。
“他最近十分反常,每天都和客户喝的烂醉,我想,这也是因为你。”说完,向寒将一张纸扔在宁曦面前:“这是地址,你要是想看着他死你就别去。”
说完,向寒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曦仍旧不紧不慢的吃着饭,看着那张化验单,上面清楚的写着诊断结果,以及医院地址,只是,给我做什么?怎么可能是因为我呢?
只是最终,宁曦却还是去了医院。
她是偷偷去的,她告诉自己,就是去看看,只是看看而已。
医院里,永远充斥着让宁曦十分不喜的刺鼻的味道,穿过长廊,宁曦推开病房的门,昏黄的灯光下,唐司琰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左手上插着针管,药水顺着透明的管子缓缓的流进唐司琰体内。
宁曦没有说话,她突然有些想哭,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解释一下就那么难吗?她突然好想把他摇醒,你就不能好好告诉我吗?你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呢?唐司琰不该是这样的啊。
宁曦站在床边,伸手想替他拉好被子,只是才靠近,哪想到,原本睡熟的人却在这个时刻突然醒了。
迷离的眼神瞬间变的冰冷,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唐司琰问道:“你想做什么?”
宁曦被吓的不轻,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跑。
只听到身后传来暴怒的质问:“宁曦!你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