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跟我回家!”(1/1)

第八章“跟我回家!”

“妈!你没事儿吧!妈……”

“你给我滚开!要不是你,妈会这样吗?马上给我滚……”

林清晨松开林父,上前推开舒米,放声咆哮,一双眼显得格外通红。

被推开的舒米,焦急之色未减,她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气坏了两位长辈,见着林母被林清晨扶上车,一行人匆忙赶去医院。

“你去干什么?”秦非淮抓住她的手,不满的询问。

“你说我去干嘛?难道我看着妈昏倒置之不理吗?”舒米猛地一甩手,朝前方奔去。

几道身影渐渐消失,秦非淮突然从轮椅上站起,狠踢了一把轮椅。

“这种家庭,稍微聪明一点都不会待下去,难道她真看不出这家人的想法?”

他无视众人诧异的目光,独自上车,疾驰而去。

婚礼无法正常进行,一群人不得已纷纷离去,而林家一家子则全都来到医院。

刚到门口,林父一把将舒米拦住,“舒米,你太让我失望了,她是你妈,再怎么对你也有养育之恩,简直太过分了,你没资格进去看她。”

不等舒米开口辩解,林父转身走去病房,直到傍晚,林母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

“妈,您醒啦!”林清晨急忙上前,神色中满是担忧。

“老婆子,你真是吓坏我们了。”林父含泪说道。

“那个臭丫头在哪里?”林母强撑着身躯,一脸苍白,双眸带着浓浓恨意。

这时突然传来阵阵敲门声,门外传来舒米的哀求:

“爸!你开开门,让我进去见见妈行吗?”

病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林母咬牙切齿,一张脸最为难看,她不说话,只是狠狠瞪着那扇门。

“其实今天……那些记者是我和莎莎找来的,就是不想让舒米往后再有什么念头,哪知道妈却……”林清晨低声言语,一手紧紧拽住李罗莎,两人很是愧疚。

林父林母听后略显诧异,沉默了片刻,林父一脸慈爱的拍了拍林清晨的肩膀,嘴里喃喃道。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爸妈不会怪罪你们,可是舒米今天把你妈气成这样,这是永远没办法原谅的事,你们在这里等着。”

林父一脸怨怒,转身走到门口,一把扭开门栓,顿时见到满脸泪水的舒米,杵在门外。

“爸!”

“你别叫我爸,我没你这种女儿,哪个女儿能把自己妈气成这样的,你说说?!”

“不管怎样,你还是让我进去见妈一面吧!。”舒米声音哽咽,继续哀求。

“你没资格见你妈!”林父话音未落,立马转身,重重地一摔,无情地关上了门。

舒米神情失落,杵立在原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到了深夜,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紧闭的门终于开了。林父走了出来,有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见了面之后马上离开。”

舒米松了一口气,她缓缓走进病房,,刚一踏入门,一个物体向自己飞驰而来,摔落在地上化为了碎片。

“你还进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反正你现在翅膀硬了,收拾东西赶紧离开”

林母无法起身,只有扯着嗓子冲舒米怒吼。

“妈……”

“我不是你妈,赶快给我离开林家,丢人现眼的东西。”

李罗莎见状,神情也浮现出一抹得意,她缓缓走到林母身旁坐了下来,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

“妈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你给别死皮赖脸,林家现在没有你的一席之地,还不快滚。”

李罗莎抚摸着肚子附和着,病床上的林母见状,一阵欣喜。

见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儿媳妇,顿时笑容满面,看都懒得看舒米一眼,握住李罗莎的手,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面露慈祥。

舒米握了握拳,只觉得手脚冰凉。

林家对她并不是多好,但多年的携手度过终是心头千丝万缕的线。只是每日朝夕相处的亲人,此刻却异口同声的驱赶她。

她知道,已经彻底结束了。

这次她没有哭泣,没落一滴泪,表情僵化。

“谢谢您和爸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

舒米的眼眶泛滥着红润,被眼泪强行压制在眼眸之中。她强颜欢笑着起身,同林父漠然的对视了一眼,冲出了病房,冲出了医院,再没回头。

“上车!”

刚跑到马路边,一辆银白色跑车停在她身旁,车内探出一个脑袋,随意的喊了一句。

“都是因为你,今天你要是不来,我妈怎么可能昏倒?”

秦非淮飞速下车,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跟我回家!”

这个男人太过强势,舒米在他面前,简直毫无招架之力。

“放手。”

“不放。”

疯狂的挣扎,舒米使尽浑身解数,狠狠一脚落下,只听一声嘶喊。

“啊!”秦非淮最终松开了双手,因为脚上传来的痛苦,表情极为扭曲。

“你疯了!”秦非淮怒斥一声,弯腰抚摸着被踩的脚,一瘸一拐显得尤为滑稽。

“对,我是疯了,拜你们所赐,最好别再招惹我。”

她怨恨的瞪了一眼面前这个男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没有拖泥带水,视男人于无物。

“你一定会和我结婚的。”秦非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舒米并未止步,反而加快向前跑去。

林家,对她来说无非就是暂时的居住地,她从未对这个家寄什么希望,在她刚带到林家那天,就预想到今天的结果。

和林家撇清关系,倒还落得个心安理得。

第二天一早,舒米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却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她被医院辞退了。

感情上刚经历一番逛风暴雨,接着又丢掉了工作,这让她本就憔悴的身心更加颓废。

“院长,您就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哪里做错了?”舒米站在办公桌对面,直言不讳地询问起对面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院长顿了一下,有条不紊的整理了一番办公桌上的资料,抬头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缓缓摘下,在镜片上哈了一口热气。

“我知道你工作能力很强,一直以来,从未给医院带来什么麻烦,只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