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的时候,沅斯就忍不住的上前,轻轻的抚摸着贝小舒的脸颊,带着一丝丝的疼惜。
“哪怕你是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
贝小舒的身子明显的一颤,对于沅斯一下子丢出来的话语,让她有些窒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茬。
这个男人,疯了吗?
“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就是行尸走肉一样度过的。你活着,只要肯回到我的身边,不管你是报仇也好,害我也罢,我都不怕。我只要你。”
沅斯紧紧的将她搂入了怀里,一刻也不肯松开,脸上都是对她最深的执着和痛苦。
贝小舒的身子僵硬,就这么的任由这个男人抱着自己,感受着他的热情和冲动,脸上都是最讽刺的微笑。
这个男人,难道真的以为这样子的表白就可以将一切都结束掉吗?
贝小舒几乎是用尽了全力,狠狠地将他给推开了,“沅斯,你走吧!你已经打搅我了。”
“小舒……”
沅斯的心很是难受,想要伸出手再度的抓住她,但是却被贝小舒快速的避开。
“我是安沫兮,你闯入我的房间,我可以报警。马上离开!”
沅斯看着贝小舒这么的认真,最终没有办法,无力转身离开了。
贝小舒揉揉眉宇,慢慢的坐下来,整个人越发的感觉到了疲累起来,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既然会这么认真而又深情的跟自己说话。
真的是有些讽刺啊!
……
牧公馆内,小可看着这一切,整个人都越发的痛苦起来,没有想到贝小舒既然会没有死。
为什么那个贱人没有死呢?
她狠狠地捏着报纸,眼眶也变得深红起来,甚至还带了几分的阴冷。
楼上,牧白垣冷冰冰的走下来,看着坐在那里盯着报纸的小可,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森冷。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牧白垣的声音让小可的身子瞬间僵硬,快速的将报纸狠狠地捏住,几乎是想要将她给捏碎了。
转身,小可的身子颤抖的看着牧白垣冰冷的接过牛奶,慢悠悠的喝着。
那模样真的很温和,仿佛他整个人都沐浴着阳光之中,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丝恶魔的气息。
试问一个喝着牛奶的男人,怎么会是可怕的魔鬼呢?
可小可很是清楚,这个男人就是魔鬼。
“你手里捏着什么?”蹙眉,牧白垣冷冰冰的走到她跟前,伸出手,等待着她将东西交给自己。
小可的身子哆嗦的厉害,眼眶也是通红的,最终还是将报纸拿给了他,讽刺的笑着。
“贝小舒,没有死。你知道吗?他一直都活着,他是自己设计了掉入海里自杀的戏码。”
小可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要用尽一切的法子让贝小舒洗不干净。
那个该死的贱人,她怎么可以活着呢?
牧白垣的神经瞬间紧绷,一把将牛奶杯放到桌子上,快速的打开报纸,看上那么那熟悉而又迷人的笑容。
这个名字却让牧白垣有些陌生。
“安沫兮!”
“是啊!和贝小舒一模一样,可却是叫安沫兮,似乎也嫁人了,你看到了,还有孩子呢?”
小可总是可以找到最刺激人的一点来说,看着牧白垣所有的情绪都因为贝小舒而牵动着。
小可的身子就越发哆嗦的厉害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贱人还可以影响牧白垣的一切?
牧白垣就这么的坐下来,紧紧的盯着报纸,花了很长时间才将报纸里的内容全部都看完。
这才明白,原来她是来这里寻找演员的,也打算长期发展的。
牧白垣的心被一点点的扯痛着,最终将报纸轻轻的放到了一边,脸上也多了一丝丝幸福的笑容。
等了好久,从来都是用工作来麻痹着自己所有的神经,可最终呢?
还是逃不过。
贝小舒,每个午夜梦回都会出现的女人,这一刻真正的出现了。
真好。
小可就这么站着那里,看着牧白垣一丝丝的改变,脸上都是最讽刺的弧度。
“牧白垣,你认为她会回到你身边吗?”
“滚出去!”
牧白垣的神情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瞬间阴冷下去,甚至还带了几分的愤怒。
那警告,让小可笑了,这些年都被这个男人狠狠地折磨着,生不如死的折磨着。
就连自己的孩子也被牧白垣不曾当作人来看待。
现在,这个始作俑者终于回来了,小可怎么可以这么的滚开呢?
做不到啊!
“牧白垣,我不会走的,我生是牧公馆的人,死,我也是牧公馆的鬼。我要你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我。”
小可整个人都十分的激动,愤怒的吼出去。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生不如死,痛苦,无助,可最终还是有一丝丝的期待,只因为牧白垣心底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那么她就有机会,牧白垣现在最在乎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怕什么呢?
他在乎的只有自己,那么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可最终呢?
贝小舒没有死,那个贱人没有死,这算什么!她受尽了折磨,痛苦,无助,最终却还是得不到一丝丝的满足。
牧白垣的眸子一下子睁开,如鹰一般锐利,逼人。
吓得小可的身子哆嗦的越发厉害,下意识的倒退了数步。
可牧白垣却没有让她可以避开多远,愤怒的起身,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拉近自己。
“小可,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我是你的老婆,是牧公馆的女主人。”
小可不甘心自己此刻受到的折磨,脸色变得越发的阴冷,不甘起来。
这样子的表情,还真的是让牧白垣越来越好玩起来。
牧白垣忍不住的摇摇头,甚至还带了几分的诡异,不屑。
“女主人?这里,你也配!”
牧白垣狠狠地甩开了她,让她跌倒在地上,看着她那错愕震惊的模样。
牧白垣的表情就越发的阴冷起来,“你什么都不是,我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你。小可,安分一点。”
转身,他就这么的离开了。
小可的身子不断的哆嗦,脸色越发的苍白,甚至是愤怒,盯着跟前的一切,想到了牧白垣对自己的警告。
她忍不住笑了,那笑声听上去越发的可怕,恐怖起来。
“呵呵呵呵……”
她努力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么久,以为自己可以等到幸福,等到的却是贝小舒没有死的消息。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