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度的被人给推开了,牧白垣和贝小舒齐齐回头,看着走进来激动的沅斯,贝小舒的嘴角只是勾起了讽刺的弧度。
“真热闹,都来了。”
沅斯的身子明显的僵硬,看着贝小舒的冷嘲热讽,心底自然是明白这个女人不待见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不过此刻,沅斯却不可以因为这些事情而和贝小舒闹别扭。
“妈来看你了,你先不要生气,妈现在身子不好。你知道的!”
沅斯的一席话让贝小舒的情绪瞬间安静下来,嘴角也带了一丝丝的苦涩和无奈,转而看着牧白垣,“你们走吧!我想和我妈妈两个人单独说说话。”
牧白垣握紧拳头,又无奈的松开,转身走了出去。
沅斯却不肯离开,只是慢慢的上前,“小舒,这件事情我会搞定的,相信我,我可以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误。”
“有些错误,不是你想要买单就可以买单的。”
贝小舒笑了,很是冷漠的提醒着,那话语让沅斯只能够无奈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十分的痛苦而又无力。
“小舒,难道我们之间真的不可以好好的说说话吗?你明明就是知道的,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根本……”
沅斯的表情还是这么的激动,打算要再度的解释一下,但是却被贝小舒给狠狠地推了出去。
“沅斯,每个人都很无辜。最无辜的人是我爸爸,懂吗?”
沅斯瞬间闭上嘴,不再继续的说什么了。此刻,贝母也已经走过来,对于外面的热闹,她自然都是注意到了。
贝母的心底有着说不出来的激动,甚至是愤怒。
这些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小舒,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外界都这么说你呢?”
贝母很是激动,一进来也没有注意到沅斯和贝小舒之间的互动,就愤怒的坐下来,贝小舒将沅斯赶走之后,关上门坐在贝母的身边。
“妈,有些人就是这样子,清者自清,我不怕。”
贝小舒温柔的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贝母的手,脸上都是幸福的微笑。
看着贝母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她的心情就越发的难受起来,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的折磨他们呢?
贝母爷忍不住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脸上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和无奈,嘴角也慢慢的勾起,带着最深的苦涩。
“外界说这个流掉的孩子是牧白垣的,对吗?”
贝母此刻一肚子的火,想到了那个女人一脸的委屈模样,贝母就更加的火大。
贝小舒笑了笑,很是无辜而又可怜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不会故意的伤害她,是她先推了我,我为了自保而已。”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但我就是不懂了,为什么事情会这么的凑巧,怎么会是牧白垣的女人呢?真的是太混蛋了。”
贝母就是不甘心,自己的丈夫被牧白垣弄死了,难道自己的女儿也要因为牧白垣那个男人而坐牢吗?
“沅斯有办法吗?现在沅斯……”
说着,贝母就打算寻找沅斯的身影,但是四周却完全没有沅斯的影子。
贝小舒温柔的笑了笑,“妈,我打算好了。靠自己,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希望你可以离开沅家。我们回家,好吗?”
“怎么了?”
贝母看着贝小舒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很是气恼,不甘心的摇摇头。
贝小舒却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很是无辜的摇摇头,“没事的,只是一直都住着别人的地方,会不舒服的。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你说对吧?”
贝母也很是明白的点点头,可问题就是,贝小舒和沅斯是夫妻,怎么会说是别人呢?
这样子的论调有些不合常理啊!
“你胡说什么啊!你是沅斯的妻子,怎么说的好像是外人一样,难道你和沅斯出什么问题了吗?”
要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贝母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沅斯为了贝小舒的事情而开始忙前忙后的,怎么允许贝小舒在此刻后悔呢?
想着,贝母就有些火大。“贝小舒,我可不准你动什么歪脑筋。”
贝小舒的眼眶通红,看着贝母如此的在意这一切,她只是感觉到了可笑而又可悲。
慢慢的,贝小舒就上前给了她一个深深地拥抱,“妈,沅斯不是好人,其实爸爸的死和沅斯有关,还有贝雪也有关系。”
“你胡说什么?”
贝母简直都是被吓到了,错愕的看着跟前的一切,忍不住的摇摇头,脸上多了几分的无力和痛苦。
贝母就这么的一把将贝小舒给推开了,看着贝小舒那痛苦而又愧疚的眼眸,她的心越发的无法呼吸。
越发的沉重起来。
“我没有胡说,是贝雪说的。贝雪见过牧白垣,牧白垣告诉我的!”
“牧白垣的话可信吗?”
贝母激动的吼过去,很是愤怒的看着贝小舒,那眼神也变得阴狠起来。
没有想到贝小舒既然会去相信牧白垣的话,这不是最大的讽刺吗?
“牧白垣这个人虽然说过分了一点,但是他不会撒谎,也不屑撒谎,你忘记了吗?”
贝小舒的一句话,让贝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下去。
贝母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不想要去相信而已,此刻,贝小舒却活生生的将他所有的记忆都给拨开,然后让她记住这一切。
这不是最大的讽刺是什么呢?
贝母难受的看着贝小舒,“你说这些做什么,想要告诉我什么?”
“妈,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爱你,我们才是相依为命的,其余的人都不可以去相信的。妈!”
贝小舒的泪水慢慢的滑落,看着贝母一个劲的倒退着,她的心更加的难受起来。
她不想要让贝母如此的。
贝母努力的深呼吸,看着贝小舒,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转身,快速的打开门。
“你现在真的是累了,我也累了。我先回家去休息吧!”
说完,贝母就这么痛苦的离开了。
贝小舒的眼前变得朦胧而又痛苦,整个人都无力的坐下来,看着跟前的一切,她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到底贝母在乎的是什么呢?
她真的想要真相吗,还是只想要自认为的真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