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她的倔强
韩墨也不生气,径直拿了花瓶过来,花瓶里还插着他上次情人节的时候,买来的玫瑰。
不过这些玫瑰已经干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张伯竟然没有扔掉。
他把那些干枯的玫瑰扔进垃圾桶,将干净的百合插了进去,瞬间就感觉到房间里更有生机了。
“少爷,粥已经煮好了。”张伯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粥。
这是按照韩风给的方子煮的,因为煮的次数多了,所以现在已经很熟练了,而且味道还不错。
韩墨接过来小心的吹凉,看着她说道,“吃一些吧,李婶做了半天的。”
乔欣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要接过来,他却没有放手,而是直接拿了勺子喂她。
她也不抗拒,一口一口的吃完,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
等到吃完了,胃里的感觉才稍稍好了一点,还好,今天没有吐出来。
他也不去吃饭,就一直坐在她身边,陪着看电视。可是电视里演了些什么,两个人谁都没有看进去。
但是能跟她这样待着,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知足。
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把这个女人当成棋子的,可是他现在的心理,可并没有拿她当棋子啊。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因为吃了东西,她变得昏昏欲睡,没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看了一眼,轻手轻脚的将她抱起,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没有睁开眼睛罢了。
他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伸手环着她,怀里的女人,才短短几日,竟然瘦成了这样。
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便开口说了一句,“对不起。”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她突然回了一句,吓了他一跳,因为没想到,她会醒着。
“这次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所以,以后不要再抗拒我了。”这样的话,他是很难说出口的,因为已经类似于恳求了。
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心动,语气冰冷的厉害,“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孩子,没有了。”
只要一提起孩子,她的心就在滴血,胃也再次抽搐起来,疼的她蜷缩起了身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的环着她,想要帮她减轻一些痛苦。
安家老太太说过,在这种时候,他能做的,只有陪着她。
“孩子没有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可是你,只有一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是一句动人的情话,可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一种无情的不负责任的态度。
她一下子怒气冲冲的推开他的手,坐起身来,黑暗中,她的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再生一个?再生一个让他接受安家老太太手里的股份?然后让他再次成为所有人的目标,再重演一次绝望?”
她的声音带着嘲讽和不屑,果然,在这个男人眼里,只有利用和利益,没有一点人情。
“你别做梦了,我跟你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可能,也不会再有孩子了。你想要孩子,大可以找别的女人去生,反正只要是你的孩子,就能得到股份,根本不需要我。”
他的拳头越握越紧,这个女人,现在在说什么!
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么?
“你就这么讨厌我?”他沉着气问道。
“讨厌?哼,这个词太平淡了,我想你死,一直都想你死!”她说的咬牙切齿,至少从孩子没有到现在,这一段时间内,她真的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远远的消失。
“乔欣然!”他怒吼一声,终于还是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了,这个女人简直太过分了!
可是,转念一想到安阳阳的话,她现在的情况,或许是陷入了自己创造出来的心结里了,所以才会把怨气发在身边的所有人身上。
他不能跟她生气,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能生气。
“好,很好,如果你真想让我死,我给你机会。只要你养好身体,有了足够的力气,我会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
“哼,我当然会的。”她冷哼一声,转身睡了过去。
他气得胸口不住的起伏,想要离开。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动,只是离她有些距离的躺着,因为他现在,要尽可能的陪着她,最好是一步都不离开。
可是,如果她想不开了,对他不是正好么?
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
就算她刚刚说了那么过分那么难听的话,他还是没办法向她发怒,没办法像以前一样,对她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为什么他会心疼这个女人?
而此时的一个公园里,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坐在长椅上,他的面前,还有另一个黑衣人,只不过跟他相比,神情要恭敬的多。
“少爷,这次我们还没动手,乔欣然的孩子就掉了,难道是韩墨亲手做的?”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可以知道,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他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步,可是没想到,这几天却传来乔欣然流产的消息,到底是谁,赶在了他的前面?不过这事根本不可能是韩墨做的,这一点,他还是可以确定的。
不过那另一方势力,或许也在觊觎着韩墨,想要把他扳倒,而且,还借用了他的上一步计划。
如此看来,那另一方势力,不容小觑。
因为对方,很可能比他还要更心狠手辣!要不然怎么会对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下此毒手!
“不是韩墨,应该是另一股势力。”他淡淡的说道。
“另一股势力?那少爷,我们要不要跟他们联手对付韩墨?如果我们联手的话,不就容易多了。”那个站着的男人又说道。
“不,我们按兵不动,你派人查一下,那股势力到底是什么人。说不定以后,他会成为我们的对手。”
“是少爷……”那个人点头离开了。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却还在长椅上坐着,久久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