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败下阵来

难道是她看错了?可是那个身影真的很清楚啊,甚至,还有些莫明的熟悉。

轻轻咬着嘴唇,又四下里寻找了一番,依然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乔欣然有些纳闷,难道真的是酒还没醒,眼花了?

可是突然,假山上的石缝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走过去一看,是一张还未画好的画。

上面画着一个女子的素描,细腻的笔触,竟然有种洒脱而轻快的意境。

可是因为没有画完,所以她也看不出来,画上的人儿是谁。

可是,如果有这张画的话,那就证明,刚才的确有人在这里吧?并不是她眼花!

画纸上有着淡淡的墨香,她轻嗅了几下,便小心翼翼的将画又放回到石缝中去,然后才转身离开。

虽然她很想见一见那个画画的人,可是现在还是离开这里要紧。

她可不想再见到韩墨那个恶心的男人!

好不容易出了韩宅,却发现一个更大的问题。

这里竟然是东郊!就是城中寸土寸金之地!葱葱郁郁的绿植中,坐落着一栋栋豪华的别墅。只有那些有强大背景的人,才会买下这里的房子,像乔家这种身价的,根本就不敢伸手。

因为都是名门望族,自然进出都会有专车接送,所以基本上东郊一带,连出租车都很少来。

而今天更是如此,乔欣然在路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

更郁闷的是,她的手机跟包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反正刚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什么都没有。问了佣人,她们也说没有见过。

如此一来,就算是想打电话让珊珊来接她,都不可能了。

在第二辆车从她身边无情的开过去以后,乔欣然决定走回家去。

顶着大太阳走了足足三个多小时,才回到了家。本来身体就哪哪都疼,现在,更是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了。

幸好她回家的时候华姨不在,要不然她肯定会责问,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回家。

许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折腾的太过于疲惫了,躺在床上没多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夜色渐浓,炎热的空气也渐渐变得凉爽了起来。

袁华敷着面膜靠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厉声问佣人,“大小姐还没回来么?”

“是太太,还没见大小姐……”

“哼,真是不懂规矩,成天到晚的在外面鬼混!哪里像个千金大小姐?”

佣人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有些替大小姐担心,按理说这个时间大小姐早就应该回来了才是,今天怎么……

“华姨,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鬼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鬼混了?”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佣人跟袁华都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乔欣然脸色阴沉的站在二楼楼梯口,眼神阴翳。

“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我想华姨也不是那种在背后道人长短的长舌妇吧?”

乔欣然一边冷笑着说道,一边向着楼下走来。

她本是睡醒了有些饿,想要下来找些吃的东西,却不想听到了袁华的冷嘲热讽,这才不由的出声呛了回去。

若是放在平时,她是懒得跟袁华做这种口舌之争的。

可是这几日,袁华处处刁难她,甚至拿她弟弟的性命来威胁,让她嫁给韩墨。

乔欣然心里一直都憋着一肚子的火,今日终于是憋不住了,打算拿袁华发泄一下。也是袁华倒霉,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袁华一听她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知道她这是把自己比作长舌妇了,便冷哼一声,“要是不想人说,自己做人就该干净点!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夜不归宿,这么大的姑娘了,真是没有一点廉耻之心,乔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腾的一下,乔欣然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弟弟哪里会生死不知?她又怎么会遇到韩墨那样的渣男,被欺负成这样还无力还手?

“袁华!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叫你一声华姨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是么?你看清楚了!这个家姓乔!不姓袁!就算你再怎么巴结我爸爸,你也当不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乔欣然直直的盯着袁华,一双大大的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夜不归宿怎么了?你不是要把我送到韩墨的床上去么?我夜不归宿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这不正说明我听了你的话,你的计划实现了么?怎么,后悔了?后悔没把你的宝贝女儿送到他床上了?”

“你……”袁华气的全身颤抖着坐了起来,脸上敷着的面膜也掉了下来,露出那张没有化妆而苍老的脸来。

乔欣然一向都很老实听话,她没想到,她今天竟然敢跟她顶嘴。

“我什么我?”乔欣然冷笑起来,“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在这个家里,你就是个小三!一个永远都转不了正的小三!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有什么资格对我冷嘲热讽?”

这些话听在袁华耳中,是那么刺耳。这是她心里的一枚钉子,一枚永远也拔不掉的钉子。

可是,狰狞的脸色也只是露出了一瞬间,马上,那张苍老的脸上,就换上了热情的笑容,好像刚才那个面目狰狞的人,不是她一般。

变脸速度之快,让乔欣然都不由的惊叹起来。

袁华心里早已经做了计较,她费尽心思的把这个拖油瓶从家里赶出去,眼看着事情马上就要成功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落败呢?

就算是把这口气强咽下去,她也得忍!二十几年她都忍过来了,难道还忍不了这几天么?只要过了这几天,这个碍眼的人嫁到韩家去,那乔家,不就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么?不就是她的天下了么?

“哈哈,欣然啊,你说什么呢?华姨只是担心你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她一边轻拍着脸,一边悠悠的道了一句,便转身向着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