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轩辕破大怒拂袖一挥,呵道:“放肆!慕容轩,你当余是谁,又当此处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这是你的上官阁吗?还是以为余身为堂堂一国之君,是你可随意污蔑之人吗!”
他勃然大怒,随后身旁的一众随从。也纷纷拔刀相向,单单看架势就十分有威慑性。
可慕容轩又岂是被吓唬大的,只见他不缓不慢。
目光凉凉的横扫了他们一眼,道:“东岳王,本阁主当然知道此处并非上官阁。所以本阁主什么也没做,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并且带上了证据,当然东岳王也可以亮出自己的证据。就此来狠狠的反驳慕容一番。”
没错,这里的确不是可以任凭他为所欲为的上官阁,但此处也并非是他东岳皇宫吧。
那他这狐假虎威的模样是作甚呢?还是说他这是虚张声势,外加做贼心虚了?
“你……”轩辕破眦目欲裂,将盛满杀意的目光转向萧齐玉道:“姜离皇帝,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你就这般容忍一个江湖草莽,在此兴风作浪!?”
这是说不过慕容轩,就来找他萧齐玉的麻烦啊。
可萧齐玉当真比慕容轩好对付吗?似乎事实与之截然相反……
只见帝王稳坐高台,半点没有为他的怒气所动。反而是过了半响,才幽幽道:“东岳王,你着什么急啊。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他们有所怀疑。那你便像他们证明一番不就好了吗。正好借此也灭了灭这上官阁的威风,朕瞧着他们也着实很头疼呢。”
说到此处,帝王还很是认真的扶了扶额。
示意他的确是拿这所谓的江湖草莽没有法子啊,既然东岳王艺高人胆大那此事就交给他吧。
荒妙,简直就是荒谬绝伦!
轩辕破听言,霍然起身作势欲走。见此夜凉王赶忙开口相劝,“东岳王,你这是作甚,宴会尚未结束你这个时候走。置姜离皇帝与何地啊。”
而后,更是举起酒杯,面带笑意试图化解尴尬道:“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啊。慕容阁主是吧,既然来了便随我们一道坐下欣赏歌舞吧。至于这其他的事情就容后再议吧。”
容后再议,岂不是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暴露。
可他方才对宁沁儿为后一事,不是不依不饶吗。想到此,慕容轩并未接过酒杯。反而退后了半步,面带微笑道:“夜凉王客气了,慕容哪有资格与你们同坐。只不过今日这事已经这样了,若是没有最后结果。怕是于东岳王,于我都不是件好事吧。所以,还望夜凉王莫要阻拦。”
被他这话,说的一噎。
夜凉王顿时语凝,只得赶忙朝身旁的西燕皇帝使眼神。
西燕皇帝原本就不太想掺和此事,如今见事情变成这样了。顿时无语,可这样的关卡他能做什么啊。
于是乎他看了看夜凉王,又看了看东岳王。最终他开了口,“慕容阁主,今日是姜离皇帝特意为我们准备的接风宴。现在议论这个怕是不好吧。更何况,我等都是一国之君身后代表的都是自己的国家。慕容阁主,你一个闲云野鹤的江湖人士,为何要来趟这浑水呢。”
他言下之意很是明白,那便是要不你老哪凉快哪呆着去如何?
左右这也没你什么事掺和多了,只怕你也惹不起。
然而慕容轩接下来的一席话却顿时让他瞠目结舌,对此萧齐玉却很是满意。
只见慕容轩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道:“西燕皇帝,此言差矣。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在下的夫人与皇后娘娘乃是手帕之交。方才入殿的时候,刚巧本阁主听到东岳王。正说着什么废后一事,如此一来慕容自是不能袖手旁观了。更何况这天生异瞳的人,可是会身边乃至整个国家的人带来不祥的。这个西燕皇帝你百无禁忌不害怕。可我等害怕啊。”
“所以,此事,慕容觉得无论是为了皇后,还是为了我姜离。皇上都应该好生彻查此事!”说出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慕容轩是面向着萧齐玉的。
萧齐玉见此呢,也很是赞同道:“嗯,慕容阁主此言有理。”
有理,哪里有理了?他见过打击报复的,但没见过怎么明目张胆的。再说了,宁沁儿与长乐是手帕之交?
他这蒙鬼呢!
可冷静下来后,轩辕破发觉此刻的他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倘若他直接拆穿了慕容轩的把戏,的确可以让慕容轩颜面尽失。但与此同时,旁人还不得更加起疑吗?因为这宫闱密事,连姜离朝臣都不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的,如此一来他不是那拥有洞悉一切的异瞳之人,又是什么?
可如果他不反驳,那对方说的这般有理有据。
他岂不是要乖乖就范,任凭那个什么鬼面陆生前来查验了。虽然对他,轩辕破不甚了解可单凭这他方才易容的手势。他便知道此人定不简单,说不定真的可以看出他的破绽来。
见他沉默久久不语,萧齐玉追问道:“东岳王,怎么了,你可还有什么疑问?”
若是没有的话,那他们可要开始验明正身了。呵呵。
说着见他并未回应,萧齐玉朝慕容轩使了个眼神。而后他与陆师傅便缓步靠近,正当陆师傅靠近的差不多。准备伸手的时候,轩辕破却突然阻止道:“且慢!姜离皇帝,余有些话想要与你单独谈谈。”
现在又想要单独谈谈了?早干吗去了啊。
微微一笑,姜离皇帝朗声道:“东岳王,朕并非不愿与你单独谈,只是在这个档口难道东岳王没听过一句话。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听过,但是不知姜离皇帝。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有备而来。”轩辕破恢复了应有的冷静,一字一顿道。
他老谋深算,他也不是天真无知啊。
这年代谁手上还能没点什么筹码吗?笑话!
两国帝王目光暗藏汹涌,一阵无声的刀光剑影后。最终还是东岳王服了软,“其实,姜离皇帝,余也没什么恶意。不过是现在想想,方才说天女不可为后的话。着实有些武断和失礼了,左右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情。同余这个外人又有什么干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