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长乐却连头都未抬,“哦,如此说来看来定是她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的话皇上也不会这般行事。”
嗯,所以然后呢?
慕容轩闻言有些意外的望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
“哪有什么然后。”长乐这时才抬起头。
莞尔一笑认真的说道:“夫君,既然我都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从今尔后秘巫的事情,便与我无关了况且。我也不愿意夫君为难。”
她知道慕容轩是萧齐玉的人,如果她从中作梗的话。
怕是第一个感到难做的就是慕容轩了,毕竟一个是他的妻,一个是他的最尊重之人。
“可是……夫人,难道你就……”有些话,慕容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但承认长乐在乎他的感受,他也何尝不是呢。所以他希望无论如何,长乐都可以将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来。慕容轩不希望她有任何的不情愿或是不高兴。
“放心吧,夫君,我没事的。”长乐明白他的用心,轻笑道:“怎么,难道夫君你不相信我吗?”
这是什么话啊。他怎么会不相信她呢,他不过就是担心她而已。
盯了她一瞬慕容轩。瞧着她这副浅笑安然的样子,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岔开话题道:“夫人,为夫听闻这几日红袖坊有上了几款上等的胭脂,要不今日趁着闲暇为夫陪你去看看?”
长乐明白他这是心里有愧,希望可以从其他方面补偿她。
自然什么也没说,就含笑着点了点头,“好啊,红袖坊的胭脂素来好看得紧。我正愁家里的快用完了。”
一番准备后,夫妻二人就这样携手相伴出门。丝毫未受到京都城这风云突变的影响。
萧齐玉收到他传来的密信后,却是脸上愁色越发的深重了些。此刻的他正在未央宫内,身旁的宁沁儿瞧着他这副模样。也顺势将那信件看了看。
看完后,不由得轻嗤一笑,“怎么,皇上现在还放心不下呢?”
如此这般不是正好说明,他们前段时间的猜测错了吗。证明这长乐是真正的放下了,况且她与慕容轩之间的误会。慕容轩也已经坦白了,那么从今以后就没什么可以再威胁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了。
这不是好事一桩么。
“沁儿,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帝王闻言却丝毫不赞同,反而是摇了摇头,将御风唤来。
而后便见他和御风出去在殿外说了一会话,这才面色凝重的走了回来。
宁沁儿可不管他究竟要做些什么,她只是单纯不喜看着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禁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胳膊。半是抱怨半是撒娇道:“好啦,齐玉这天也没塌下来,你就皱眉成这样了。看起来多吓人啊,待会那些宫人们又得被你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了。”
“朕,有那么凶吗?”萧齐玉闻言,侧目有些打趣道。
他怎么不觉得啊,而且也从未有人怎么对他说过啊。
宁沁儿听言则是一副极为无奈的模样,瞅了瞅他才道:“没,咱们的皇帝陛下一点都不凶。只是呢,只要他一生气整个皇宫都没人敢多说一句话。连带着这三宫六院的嫔妃们,也不敢多言一句。”
没错,萧齐玉从未废弃后宫。可却从不留宿其他的寝宫。
大臣们也曾进言说希望帝王可以雨露均沾,如此一来后宫才会和谐安宁。可帝王却很是霸气的回应道:“哦,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有人想要谋害朕或是皇后吗?既然如此的话,爱卿不妨名言究竟是那宫的妃子。竟有如此大胆,那朕定当灭其全族!”
从此以后,倒是再没大臣敢进言了。可帝王的威严和凶悍也就留在大臣们的心中。
朝中有官阶品级的大臣们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那些宫人们呢。所以宁沁儿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萧齐玉听完点了点头,“嗯,好像朕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凶,可是天子嘛,总该有自己的威严。更何况朕怎么觉得,罪魁祸首其实是你的呢。”
“这,与臣妾有什么关系啊?”鉴于上几次的经验,宁沁儿很是先知先觉的想要逃。
可遗憾的是帝王却比她反应更快,于是乎就这样帝王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而帝后的着皱成了一团麻线。看起来很是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随着夜幕的降临,未央宫内归于了平静。
慕容府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今日慕容轩不知是因为总算放下了心头的大石。还是如何竟睡的特别得好……
“夫君,夫君?”被他身旁的长乐,轻唤了几声。
他都未曾醒来,长乐这时非但没有接着叫他。反而是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而后飞快的换上衣衫便朝外走去。
慕容府僻静的小院内,一身着黑纱裙的女子。正矗立在最角落的位置,见长乐来了很是毕恭毕敬。正欲行礼却被长乐一把拦住,“此香只有半个时辰,我们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那女子见她怎么说了,也没有再拘礼。
反而是靠近了她一些在她耳边低声诉说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
长乐才道:“好,我知道了,你们暂且先不要轻举妄动。此事我只有主张。”
不要轻举妄动?显然那黑裙女子,对她这话似乎带着很多的疑惑。诧异道:“可是……这难道不怕对方真的下杀手吗?”
就怎么干等着,跟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呢?
她说的欲言又止,甚至话都未说完。可长乐却好似很清楚一般,含笑道:“放心吧,她们不敢,况且这次我亲自出马定会给他们一个极大的惊喜。到时候你们只需要按照指令配合便是。”
说完,长乐更是用毋庸置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很明显。
便是她这是在下达命令,并非与她闲话家常。
既然她都如此了,那黑裙女子自然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躬身道:“那属下便先行撤退,余下的一切就靠族长了。族长若是有任何需要,随时召唤属下。”
长乐闻言,颔了颔首目送她离开后。方才脚步匆匆的赶回了屋内,而后便见她快速的褪去了衣衫。重新躺回了慕容轩的身旁,咋看之下好似刚刚的那一幕。并未发生过而她也从来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