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然却丝毫未生气,反而是勾了勾唇道:“御护卫,莫要动怒啊。这孟将军喜欢的女子,便是住在此处的。那太子殿下要见她,本皇子自然只能带你们来这里了。”不然的话他要怎么做?
反正秦昊然是真不知道了,要不他教教他?
“你……”面对他这诡辩无双的模样,看着御风就来气,可却也不能拿他怎样。
只得怒瞪着他,那模样似乎要吃人一般。可偏生这眼光在凶狠,也于事无补的。毕竟秦昊然至今不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故而,萧齐玉只得阻拦道:“好了,御风你先退下。”
闻言御风这才退到了后面,秦昊然则是一脸笑意未改道:“那太子殿下,请吧!”
入这样风月之地,委实不好。可若是不进去,只怕今日这秦昊然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为重要的是。萧齐玉还真想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人便由在秦昊然的带领下,由偏院小门入了这醉春楼。
行到一半,秦昊然却突然停顿了下来,笑道:“殿下,可知道此处为何名叫醉春楼吗?”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这种地方名字。不都是如此吗,难不成还叫尼山书院吗?御风闻言,很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萧齐玉则是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冷声道:“莫非,那女子的名字叫醉春,而这地方是因她命名的?”除了如此这般,萧齐玉委实想不明白。他故弄玄虚的问上一句,究竟是为何了。
结果,他还当真猜对了。
秦昊然更是十分浮夸道:“太子殿下,真是聪明啊,竟然一猜就中。据说啊,这名女子人如其名,只要见到她的人。都会为之迷醉,更有甚者,浑浑然间,三魂七魄都已被夺去了一半。”
顿了顿,秦昊然又道:“不过呢,殿下请放心,这女子虽妩媚无比。却是个清绾所以啊,我们的孟将军还是有些本事的。”
呵呵,这是要干甚,准备同他好生介绍一番吗?
可惜他萧齐玉对这样的女子,素来就没什么兴趣。更何况,他这般拖拖拉拉是再作甚,难道想要拖延时间吗?念及此,萧齐玉面寒如雪的打断道:“南诏皇子,关于那位姑娘究竟如何。本太子有眼睛待会可以自己看。南诏皇子,还是请带路吧。”
别整这些没有用的,虽说这句话萧齐玉并没有说出来。
可是言下之意却十分的明白!
秦昊然闻言自是不便再耽误了,赶忙带路。没走多久他便带着众人推门而入。进入了一间小屋内,一进门萧齐玉等人还未反应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扉的奇香,该怎么形容这种香味呢?
像花香又不像,更为重要的是隐隐约约间,萧齐玉当真感受到他方才说的那句,浑浑然间,好似三魂七魄都已被夺去了一半。
微微一怔,萧齐玉反应过来,大喝一声,“秦昊然,你究竟想要作甚!?”
无疑他不可能对一个烟花女子,有任何的感觉。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这香有诡异,可若是毒的话。他自己便可化解,那么显然这跟毒没什么关系。难道是软骨香?想到此,萧齐玉面色大变,赶忙拽着御风就想要往外走。
而这时一抹艳丽的身影,却突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二位爷,这是要去哪里啊?既然来了我们醉红楼,为何不坐坐再走呢。”
萧齐玉估计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秦昊然竟然会用这招。毕竟就算是他当真流连于烟花之地了,又能如何呢?除了让宁沁儿误会,让他名声有损以外。他还能做些什么吗?可难道他不知道,如此做了以后。
他会采取怎样的报复吗?
然则秦昊然像是可以看穿他的心思一般,奸笑连连道:“太子殿下,是否很好奇本皇子。这般大费周章究竟意欲何为啊?”
萧齐玉和御风都是武功极好之人,可不是为何。他们现在周身都使不上力气。整个人跟踩在云端一般,所以即便是再不想与他废话。萧齐玉还是回了句,“南诏皇子,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就自掘坟墓吗?!”
“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本太子都奉劝你赶紧收手。否则的后果你定然承担不起!”萧齐玉眦目欲裂道。
承担不起?秦昊然闻言,笑容愈发的无耻。
只见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美人,冷飕飕的笑道:“太子殿下,你就莫要替本皇子操心了。你还是替自个想想,这惑乱后宫的罪名你该如何化解吧。对了,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吧?本皇子替你介绍一番,她便是姜离皇帝新纳的妃子——舒贵人。”
这下莫要说萧齐玉了,就连御风都明白了。
原来他们真正的意图在这里,也是!若是萧齐玉与后宫嫔妃苟且,那么非但没有在继续追查南诏公主一事的资格。他这太子之位能否保住,都是个天大的问号。他们这招倒是绝啊。
与其费尽心思找证据,最后还要被萧齐玉打压。倒不如先来个釜底抽薪,将他给拉下大位再说。
见此情况,御风没有丝毫的犹豫。卯足了劲一把将萧齐玉推向门口,喊道:“殿下,你快走!”
原本他是想要拼尽全力,将他们二人拦下。让萧齐玉赶紧离开,谁曾想。他这话刚说完,对方都还没出手呢。他便噗呲的一声,口中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见此,萧齐玉大惊赶忙扶着门槛回头望去。
“哈哈,御护卫,本皇子劝你还是莫要再动用真气了,否则的话当真暴毙而亡哦。”秦昊然肆无忌惮的笑道:“你们也真是天真,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本皇子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让你们走吗?来吧,太子殿下,赶紧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言罢,他大笑着转身,丝毫不理会瘫倒在地的御风。
抬头就朝着门口走去,那模样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而此刻周身力气早已被抽干的萧齐玉,除了死死的抓着门槛。抵死都不愿意被他拉进去,以外再也做不了任何的事情了。
然而他清楚明白,以他目前的状况来说。这一切最终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