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赶忙哆哆嗦嗦的推门而出,硬着头皮拿着令牌入了皇宫内。
其结果自是可想而知了,堂堂太医院首岂会为她看病。更何况皇上今日的态度,大家都是看到的。
不过是碍于有金牌在罢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来。
于是乎太医院首,摇了摇手道:“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规矩,本院首除了圣上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看,更何况是出宫这样的大事了。你回去吧。”
就这样那丫鬟又被赶了回来,不过这次那林太医倒是又给了他几贴药。据说喝下去后立竿见影,效果十分的好。
那丫鬟琢磨了一番,最终该了说辞,“郡主,太医院首说他不方便出宫。不过还是命奴婢给你带了药回来。说是煎熬好喝下以后,你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李初云原本有些不相信,毕竟这太医院首当真会给她看病?
可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便颔首怒瞪了她一眼,“既然如此,你还愣在作甚,赶紧去煎药啊!”
接连喝了三天的药,李初云真赶紧好了许多,屁股上的伤口好似也开始结痂了。她也没那么奇痒难耐了,只是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小腹凉飕飕的,像是里面放了一块冰一般,让她很不舒服。
不过,这终归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也是时疼时不疼。
李初云也就没怎么在意,反而想等着过几日她完全好了以后。在去旭王府瞧瞧,那宁沁儿究竟如何了。
想来她的日子也定不比她好到哪去吧,然而让众人乃至,萧齐玉都深感的意外的是。宁沁儿很是平静,没有大哭大闹。甚至对于李初云的结果,她也没有太多的抗议。反而是淡淡的说,“殿下,我知道你定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可眼下你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毕竟太子之位不会一直悬空。”
“嗯,放心吧,本王知道。”萧齐玉轻揽着他,低声道:“倒是你最近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再宣太医来瞧瞧?”
她这身子其实不需要宣召任何人,宁沁儿也一清二楚。
不过当着萧齐玉的面,她什么也不会说。只是摇了摇头,浅笑道:“不必麻烦了,我挺好的没哪里不舒服。”
“今日阳光甚好,要不我们去后院逛逛吧。”萧齐玉看了看眼前的小人,想说的话有很多,可最终宣之于口的却只剩下了怎么一句。
宁沁儿闻言,也没有反对,只不过她欲走着出去。
不想却被萧齐玉整个拦腰抱起,直接步伐稳健的朝着后院走去,一时间倒是让府中的下人们纷纷为之侧目。
“殿下,你放我下来,他们都看着呢。”宁沁儿面色绯红的说着。
可惜萧齐玉非但没有照做,反而是将她抱的更紧了些。而后朗声道:“左右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本王与你这样有何不妥?他们爱看便看好了。”言罢,竟然丝毫不在意,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宁沁儿无奈,只得将头低垂了下来,索性眼不见为净。
半个月后,宁沁儿身体大好,所以太医都在惊叹。这上官阁阁主果然是个了不得的人,因为他的医术真是担得起。起死回生这四个字了,当然赞叹之余众人又不忘说上一句。这孟兰草也真是奇珍啊,只是不知道下次还有无机缘在见到此物了。
与此同时朝堂上的争斗,也越发的激励了起来。
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凌王萧齐城,也加入了夺嫡之中。一瞬间倒是让众多朝臣看出了端倪,或许当初掳走旭王妃一事。这废太子是冤枉的也不一定。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实是这凌王殿下才是。
然则此案已经拍案定板,没有绝对的证据谁也不敢妄言什么。
至于萧齐玉这边看似没什么大的动静,可实际上放眼整个朝中六部。除开兵部以外,余下的吏部、礼部、刑部、户部乃至工部都有萧齐玉的人。甚至于其中几部还是自己心悦诚服的跟随于他。
至于兵部,虽还残存着不少废太子的势力。可是有武清风和武梁侯在,若是要论起军中威望来。
十个兵部尚书都抵不上一个武梁侯,更何况单是武家军就有十万之多。加上武梁侯统管的其他兵马,合计至少是三十万,几乎占据了整个姜离国的过半兵马。所以有这两父子在哪里还需要什么兵部的支持。
这不,姜离皇帝似乎也看出了端倪。
夜里便秘密召见了萧齐玉入宫觐见,父子两人谈了一宿,第二日早朝姜离皇帝便下旨了。册封萧齐玉为姜离国的太子,并且他代理监国,如果说前者是大家早已经猜测到的话。那么后者便是众人始料未及的事情了。
毕竟这监国可是件非常大的事情了,于是有些太子党羽的老臣就忍不住赶忙上奏道:“皇上,旭王品行端正能担大任,册立为太子臣等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这监国一事还望皇上三思啊。毕竟皇上你正值壮年,实在没此必要啊。”
要知道这太子之位,他们现在是没法子争取了。可是册立了也有废除的可能性啊,那废太子萧齐恒不就是前车之鉴嘛。
可是这监国那可就不同了,要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接手以后。想要再夺回来,那可就是难于上青天了。故而这些老臣们很是坚持。见此沈太傅也欲掺言,不想他还没说话呢。
姜离皇帝倒是先开了口,“哦,这样啊,沈太傅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专门要听他的意见?这是何意啊?
沈太傅微微有些发憷,可愣了愣他还是斟酌的出言道:“皇上,老臣惶恐,既然此事皇上已有定夺,老臣不敢多说什么。”
姜离皇帝听着这话,却眯了眼睛。
似笑非笑道:“不敢,那若是朕让太傅说了呢。毕竟朕可是记得太傅曾经说过,旭王生性顽劣且性情阴沉。实在不易立为太子,更是难当一国储君之位。现如今朕已下旨册立了他为太子,还命其监国,难道沈太傅就没什么说的?”
这,这……好端端的翻这陈年旧账作甚?
众人听着帝王这话,低头沉思了会,这才幡然醒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