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他终归还是没来得及。
面色寒凉彻骨的看了一眼武清风,萧齐玉冷声道:“武少将军,不知来我旭王府所谓何事?!”
武清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刻意压低声音回应,“旭王殿下,请放心,在下什么也没说。只是纸终归保不住火,还望殿下可以好自为之。”可即便如此,他一脸的愤然不平却是让萧齐玉看的很是恼怒。
立马出言反驳道:“武少将军,说话是否应该注意些分寸,本王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此事本就已让萧齐玉很是烦扰了,如今再瞧见他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可不得怒上加怒么,然而他很是生气。武清风却也丝毫不退缩,正欲出言回应时。却在抬头之际瞥见了宁沁儿走近的身影。
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下一句,“终归还是你连累了她!”
而后才佯装告退的拱手离去:“旭王殿下,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多留了。”
萧齐玉自然不会多留他,否则的话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当庭发怒。
可宁沁儿见着他脚下生风走的飞快的背影,还是不禁抓了他的手,拢眉道:“殿下,这武少将军今日好生奇怪,他方才与你说了什么?”
任由她抓着他,萧齐玉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再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没什么,不过是朝中的一些琐事罢了。对了,他今日怎么奇怪了?”
真的没什么吗?那为何刚刚一瞬间,宁沁儿觉得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就好似武清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若非他走的极快,甚至宁沁儿都担心,自家殿下会不会将他就地正法了。
瞧出眼前的人的失神,萧齐玉轻轻的将她揽了过来,柔声道:“沁儿怎么,他说了什么,竟让你这般费神?”
“没,他什么都没说,就是因为什么都没说。所以我才觉得很是奇怪。”宁沁儿垂眸片刻后,仰起头望着他,“殿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否则的话她委实不理解,今天这些人一个两个都怎么了。
萧齐玉心头一紧,眼神飞快的略过浅夏和青竹。直到得到了他们的眼神回应后,才轻笑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那模样要多轻松便有多轻松,活脱脱一副没事发生的样子。看的宁沁儿原本满满的怀疑,也不由得消散了几分。难道当真是她自己想多了?
“听那些生过孩子的妇人说。女子有孕期间都爱胡思乱想,以前本王还不大相信。现在倒是真信了。”萧齐玉顺着她的话,似笑非笑的调侃道。说完还开她那松垮的系带,重新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说真的他这副模样,和往常一点差别都没有。宁沁儿偏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一番,没看出一丝破绽。
又狐疑的转头瞧了瞧浅夏,除了见她好似因为刚才咳的太厉害。而顺气以外便再没有任何其他的问题,放眼看了看整个旭王府,好似真的没什么。渐渐的宁沁儿也真的开始觉得,或许是她疑心生暗鬼了。
深深地看身旁人一眼,宁沁儿抱着他的胳膊,清浅一笑道:“没事就好,殿下还未用膳吧,等晚膳准备好以后可否陪沁儿一块吃?”
今日他回来的可真是早啊,往昔每次回来的时候。都是晚膳已经用过之时,今日竟然还未准备好就回来了。
“好。”萧齐玉她拢了碎发到耳后,半阖了眼道:“不过用完以后,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去书房处理。就暂时不能陪你了。”
能陪她用膳宁沁儿就已经很高兴了,自然也没有更多的要求了。
含笑着点了点头,正想要说点什么。却被一道焦急的声音所打断,“沁儿,你还好吗?”
宁沁儿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便被萧明珠给紧紧握住了。而后她更是一脸担忧的望向宁沁儿,甚至全无没有顾忌她身旁萧齐玉厉色的警告眼神。直到身后的御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萧明珠丝毫才有所察觉,有些不知所措的松开了她的手。
宁沁儿则是被她这一些列的行为给搞蒙了,不禁疑惑道:“我没事啊,皇姐,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萧明珠还能怎么说,顶着旭王那张足以冷死人的脸。她此刻有种想起身就跑的冲动。可惜她刚想转身,不想却被身后给一把拦住。待当她看清楚身后人的模样时。
更是吓了一个哆嗦,急急忙忙躬身行礼道:“明珠参见皇祖母,皇祖母金安。”
萧齐玉见太后突然到访,却是难得面露疑色,正欲出言请安。却被太后抢先道:“怎么?玉儿,难道你以为此事瞒得过去吗?”
什么意思?萧明珠听着太后如此没有前缀没有后语的一句,微微一愣琢磨了会。才反应了过来,敢情她这皇祖母跟她一样。是来看看宁沁儿这边的情况么?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好似不同。
因为她迫于萧齐玉骇人的气势之下,不敢将实情给说出来。而太后这次来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说破此事。
萧齐玉闻言俊眉紧皱,“皇祖母,即便是瞒不过去,玉儿也希望可以亲口说。而非由皇祖母代劳。”很明显,萧齐玉就是不愿意将此事告知宁沁儿。他这般说无非也就是个借口罢了。
毕竟就算是他亲口说,那什么时候说总是他自个说了算。身为太后也不好如此相逼吧。
可遗憾的是,这回太后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竟丝毫不退让,“哦,是吗?那玉儿你说吧,哀家和明珠在此听着呢。”
萧明珠看着自家皇弟那冷冽的宛若冰渣子般的眼神,很想摆手说,皇祖母你自个听就听着吧。能别带上她成么?她还想要多活几年呢。
“皇祖母,为何要如此逼迫玉儿?”萧齐玉此刻面色十分的难看的说道。
难道她不知道宁沁儿现在的情况吗?没错,在林策和太医的调养下,她的身子是好了不少。可再好那也终归是有孕之人,加之她的性子又是那般的刚烈。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打击呢,此事不是应该能瞒多久便瞒多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