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泽阳看了看张雪儿,又看了看常柔,然后抱手向着常敬业禀报。

当年那个乖巧的三妹妹果然是变了。

“常柔……”常敬业之前就见识了常柔的撒泼耍混,所以他能想象今天这件事情是如何被激发的。

常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想要张嘴解释,脸却疼得说不出句话来。

“不,不……”

“父亲,不是这样的,是常倾虞仗着自己已经不是傻子了,就想要在武馆耍威风,所以就欺负常柔,常柔念及表姐妹的关系,所以就任由着常倾虞欺负,没有还手……武馆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请父亲为柔儿做主。”

张雪儿也是受了重伤了,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自己的事情,常倾虞就回来了,现在她只想要帮常柔,所以此刻是从外面爬进来的。

面色苍白,头发凌乱,嘴角挂着一股鲜红的血痕。

“二舅母,你觉得事情真的是这样吗?还是你亲眼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呢?”

常倾虞一阵冷笑,卷起了常璃月的袖子,看到了上面多处的淤青,心中怒火熊熊,眼底浮现出让人胆寒的杀意。

张雪儿爬到了常柔的面前,抓着常柔的身体,这才得以起身。

“常倾虞,你这个不顾及亲人的白眼狼,父亲将你们接回府中,你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如此的折磨欺负柔儿……我可怜的柔儿……脸都破相了……”

张雪儿说着又委屈的哭起来,哭得是肝肠寸断我见犹怜。

“哎!”

常敬业看到这样的一幕,恼怒的叹了一口气,愤恨的一巴掌拍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常倾虞却是嘲讽轻笑,“呵呵,二舅母,你的表演真的是很精彩啊,我差一点就信了!”

“常倾虞你什么意思?在父亲的面前,你还敢狡辩不成,父亲,请相信儿媳,今天柔儿真的是被常倾虞欺负了……”

张雪儿听到了常倾虞的冷笑,立马停止了哭泣,抬手指着常倾虞的鼻尖大声的说道。

“我欺负常柔?你真的确定是这样吗?你真的觉得是我打常柔她不还手吗?”

常倾虞一步步的走向了这母女,她的脸上带着那种让这对母女看不懂,却又被恐惧包裹的气势。

“常倾虞,你,你要做什么?在父亲的面前,你要做什么?”

张雪儿张开双臂,将常柔给护在了身后,自己面对常倾虞。

“干什么?我不干什么,只是想要在外祖父的面前证明一件事情。”

常倾虞突然若无其事的垂下眼眸,指尖已经捏着几根银针。

“你要证明什么?”

张雪儿心中充满恐惧,一脸惊恐的看着常倾虞。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帮表姐治伤,然后在外祖父的面前重新交一次手,让外祖父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欺负表姐,表姐在我的攻击之下还手与不还手是什么样的结果。”

常倾虞话落一把抓住了张雪儿的手臂,用力一扯直接就将张雪儿给扯到了一旁,然后银针快如闪电的落在了常柔的面部。

“你,你敢动手……”

张雪儿看到了银晃晃的银针刺在了常柔的脸上,她只以为是常倾虞故意用针折磨常柔,不顾常敬业还在,直接向着常倾虞动手。

常倾虞这边给常柔扎针,那边抬起一掌直接拍在了张雪儿的心口,一股灵力拍出,直接将张雪儿撞在了大柱子上。

常敬业明明看到了眼前的一切,但是他并未出手阻止,反而对常倾虞的手中的银针十分的感兴趣。

因为他相信,常倾虞会为常柔治疗!

看着常柔面部的肿逐渐消退,常泽阳好奇的紧盯着常倾虞的银针。

他是药宗的人,他在药宗只是听说过多年前有人用银针治病。

本以为此生都没有机会看到,却没有想到此次回家一趟,居然看到自己的表妹会银针。

“倾虞,你会银针治病?”

常倾虞眸光轻轻一闪,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常泽阳,“幼年时期,有一位老者收我为徒,留下了医典药籍。”

幼年时期?

那岂不是是常倾虞还是傻子的时候?

难道常倾虞真的一直都不傻?

心中虽然充满疑惑,常泽阳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追问。

一旁的常敬业倒是疑惑重重的看向了常璃月,这些年他疏忽了这对母女,见常璃月认真的点了点头,便知道常倾虞说的是真的。

“原来如此,表妹真是好运气。”

常泽阳羡慕的笑了笑,他十分爱好医术,虽然对银针感兴趣,但是他知道那是神秘老者给常倾虞的。

“的确是应该好好的谢谢师父他老人家。”

常倾虞已经将银针拔下,常柔的脸顿时就完全消肿,只是留下了大片淤青和一处破皮流血的伤处。

只是不知道她的那位神秘师父在哪里?

“常倾虞,你要做什么?”

常柔感觉到自己面部不那么紧绷,立马就开了口。

“干什么?其实也不干什么,就是想要与你再,战,一,场!”

再战一场?

常柔目光躲闪,有些哀怨的看向了张雪儿,找什么理由不好,偏偏找了这么一个理由。

不还手?她是那种不还手的人吗?

“不,不用了。”

“那怎么行呢?先前二舅母说,我在武馆欺负你,打你也不还手,现在当着外祖父的面,我们再战一场,这一次……你可一定要还手啊,就算是你打伤我,也没有关系的。”

常倾虞见常柔想要逃走,索性直接抓住了常柔的手臂。

“常倾虞你不要太过分了……”

常柔想要从常倾虞的手中挣扎出来,却是被常倾虞越抓越紧。

“过分?我很过分吗?在武馆我测试了天赋之后,你便开始为难我,出言不逊……是我打了你没错……”

“常倾虞!”常柔生怕常倾虞会当着常敬业的面说出今天的事情来。

常倾虞知道常柔的顾虑,暗暗一笑,想走没有那么容易,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常柔的耳畔说道。

“你是不敢与我动手吗?”

“你……”常柔握紧了拳头,她早就知道自己打不过常倾虞,可是又不愿意当众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