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么一瞬间，帝九才想明白了。

她萧九涵可以说始终在她的思想里，她怎么可能不清楚离渊是谁。

萧九涵就倚在门框旁，含笑看着愤怒不已的帝九，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唯有笑意，那笑或是冰冷，亦或是嘲弄。

“不愧是我的一缕魂。”

她这是变相的默认了吗？

帝九的拳头攥的咯吱响，她红着眼睛嘶吼：“萧九涵！！”

“你明知道我跟离渊的关系，你应该也看得到我这几年是怎么过得，你怎么能这么狠？”

这种被欺瞒的滋味儿，帝九讨厌极了，也恨极了！

萧九涵冷眸与她对视，“造成这一切的人，不是我，而我也没有理由告诉你封灭是不是离渊，对于你的世界来说，离渊死了，封灭是冥界的酆都大帝，我告诉你了又如何？他不记得你了，你明白吗？”

“不可能！！”帝九的心仿佛被人揪着，疼的呼吸都在颤抖。

“我曾经也无法接受，可当我看着他对着我叩拜，唤我姑姑的时候，我还是接受了。”

萧九涵拿出一壶酒来饮了一口，而后蹲下身子看着跌坐在地的帝九，眼中透着一股子隐藏的极深的哀伤。

“帝九，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我曾无数次的幻想，如果我当年没有去选择守护阴阳之门，我跟他或许就不是这个结果了，而离渊的出现，起因为封灭，而封灭跟你，没有任何瓜葛，这是事实，对吗？”

“你爱的是离渊，不是封灭，离渊爱的是你，不是萧九涵。”

帝九的眼角终于湿润了，她沙哑着嗓音笑道：“可我们都是一个人。”

萧九涵微怔，“不是的，不是的……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了，所以我们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忽然间，帝九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着、哭着，像是疯癫了一样。

最终，她跪地不起。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你想杀我，因为只有把我这一缕魂收走，你才能拿回你的真身，而只有我，才能帮助你解除封印，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我都知道的……”

萧九涵斜眸看过来，“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

帝九苦笑，“因为我也知道，封灭是离渊，因为我还要拿到万阴水，我还要治墨绝的眼睛。”

“所以你……明知可能会死，也要执意如此？”萧九涵的神情很沉。

帝九回眸来，“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慢慢站起来望着天，“或许真的就是你说的那样吧，爱我的，我爱的都是离渊，跟封灭没有关系。”

“轰——”

一阵震动的冥界颤抖的炸裂声传来，令二人一惊，对视一眼，齐刷刷的朝着阴石的地方跑去。

帝九与萧九涵抵达阴石处的时候，就看见那里金光闪现，逼的她们不敢多靠近一步。

而在那阴石附近，封灭正与麒麟与谛听颤抖。

麒麟与谛听的身上受伤很重，而封灭也同样浑身是血。

封印的光芒笼罩住阴石，金光异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