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得患失，所以不敢轻易的索取什么，我怕我得到了以后他们又会离开，大白，万一有一天你也离开了，我可能真的就一无所有了。”

帝九抱着雪狼粗壮又柔软的脖子，泪痕顺着她的脸颊流淌进脖颈的疤痕上。

“至于离渊……我相信他对我的心意，可我不相信谁会跟谁一辈子，一辈子那么久那么长，谁又能保证一成不变呢，我只是不想伤的那么深，我就是个懦夫，我就是个胆小鬼。”

帝九自嘲的话语刺痛了门外男人的心。

他手里握着一个瓷瓶，犹豫着要敲门，可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一夜无梦。

~

帝九是在一阵疼痛中醒来的，她感觉到有人在捏她的腿。

睁开眼，入目的便是离渊坐在床榻边，认真的给她捏着腿，小心翼翼的。

大白似乎也在学着他的动作，用两只爪子按着她腿上的穴位。

“大白，你得用点劲儿，不能怕她疼，疼是好事儿，说明还有知觉，就要活动开筋骨，等以后站起来了才能保证不会影响她走路。”离渊抽空摸了摸大白的脑袋。

他似乎也知道雪狼能够听懂人话。

按压了一遍腿上的穴位，离渊用手掌心慢慢的掠过整条腿。

他在用他的真气给帝九修复腿筋，昨天帝九打开他也是因为这个，真气那可不是幻力，是非常珍贵的，真气一旦消耗的多了，会影响整个人的精气神。

离渊余光一瞥，看到她睁着的眼睛，露出温柔的笑容，“你醒了？”

“嗯。”

“你别动，躺好。”男人阻止她要起身的动作。

离渊低着头继续按，“每天我都按几遍，你也努力活动活动，这不要紧的，很快就能站起来。”

帝九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哄她，前世她用尽了办法，三年里都没有一点成效。

空间主人问旋在她坠崖的时候，忽然出现，是一个透明的身躯，用尽所有灵气救了她一把，这才防止她摔死，而后问旋就不见了。

空间还在，可再也没了声音，帝九不知道他怎么了，虽然担心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离渊。”

“嗯。”

“你有没有很厉害的人？”

男人看她一眼，笑道：“我算吗？”

帝九终于露出了一抹浅笑，“除了你。”

“你要多厉害的？毁天灭地的没有，轻松干掉一只灵猫的倒是有。”提到灵猫，离渊的气息里多了几分戾气。

帝九目光微颤，她知道，离渊在自责。

她想了想道：“要能进去神界还能安然出来的。”

离渊蹙眉，“去神界？要做什么？”

“我要童男童女，十岁以下的。”

她要救问旋，问旋给了她两条命，现在问旋不见了，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挽回一下。

而她不想动帝都的百姓，那么就只有动神界的人了。

离渊没有问要干什么，也没有问为什么，只问了句：“要多少？”

“我也不知道，越多越好吧。”

她记得问旋说过，要童男童女也不是吃，只是养着他们，而是为了制造出更多的灵气，以供他用，这样他才能冲出空间。

现如今她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个了。

离渊笑了笑：“好。”